傻志也吃着他的饭菜,没有见过迈克,一切完好如初。
只是不为人知的安娜一头,需要被好好修理了。
半个小时前。
就在迈克起床亲吻儿子之际,那一头水深火热的妻子,撕碎了致幻物影响下的梦境。
苏醒的当时,惊恐地发现身上趴着一个陌生的男人,正粗鲁地索取着。
安娜的苏醒惊扰到买主,二者谁也不认识谁,面面相觑。
但是这种场面,交互的关系,已经诠释明白立场,谁是猎手,谁是猎物。
几乎就没有出现过安娜这种突然醒来的局面,致幻物一直很稳定地主宰这个地窟中的人类。
安娜的醒来没有给付了钱的买主造成困扰,反而大大地刺激着暴力的本性,疯狂地揉捏。
安娜瞅准了时机,咬破了揪着头发的手,一松懈,人推了门,疯狂地往外奔。
沿路的几个守卫,也是淬不及防,没人处理过这种局势,反应的时候,她已经出了屋子,来到熟悉的马路上。
稍稍安定之际,身下的绞痛,头皮快被撕裂,浑身的磕碰在摧残着意志,疼得她只能俯地。
身后追赶的冲了出来,安娜挺着牙关,卖力地朝前奔去。
这一刻只有家和丈夫才能给她保护,笃定不移。
终于裸着脚奔到家门口,褴褛地杵在丈夫的面前,苦不堪言。
除了傻志之外,没人知道他们在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傻志因为露宿在街头,时常看到这种熟悉的场景,夜深人静,有车队出来抬人,挨着一家一户。
他只能用弱智的思维去表达,用他深爱的一则故事,狼吃人,疯言疯语去描述。
但是没人把他的话当成一回事。
于是便有了前面的冲突,迈克出门寻找妻子安娜,碰见抱着娃娃泄需要的傻志,叨叨地讲着人被狼抓走的一事。
安娜出现,来路不明的人跟着出现,刺眼的灯光,制服了局势。
他们将安娜染在地面的血迹清理得干干净净,一切就没有发生过。
一处秘境中。
安娜被五花大绑,捆在病床上,周围是密集的医疗设备,那一群把她抬进来的人,在调控着设备,增加药剂。
门开了,走进另一个面孔,西装革履,大模大样,戴着绅士帽,驻的拐杖,一派架势,都头异姓。
这是人类地窟的陆面,生活在机械围城的贵族。
他向奴隶主买了安娜的一夜,没料到今日的冲突,安娜会醒来。
他慢步接近,趴下,撩了撩病床上的人,仔细一看,确实长着一张精致,嫩滑的肌肤,雪白得没有一点瑕疵。
高仰头,将手伸进她衣领内,良久,回头瞧着那群医护,满面春风;
“不要让她死了,我要这个人。”径直走出去。
接待他的是一艘飞行的机甲,红黑相间,仿着轿车的模型,代替轮子的是涡轮喷射器。
开了舱门,机甲垂直升空,载着高贵的人,体面地从渊底起飞,返回围城。
这是有权势的生活,在围城中拥有庞大的家业,或者技术成就,他们的组成,形成一种控制体系,分配着地窟下的人类,源源不断地收刮着财富。
而后享受,挥霍,对赌,便是消磨生活的方式。
机甲载着权贵的人,出了洞窟,迎着风雪降落在一栋高楼顶,沿路畅通无阻,身份至尊。
再说回负责运营地窟里的人类,控制着局面和谐的那一批人。
因为安娜的负伤,短时间内不能回归家庭和工作岗位,那么她的消失会影响到她所涉及的关系网,特别丈夫迈克,一家子关系。
因为人类被圈养在地窟之下,首当其冲要确保他们的稳定,和谐交织的关系不能出现意外,一旦关于一个人的舆论传播开,会起质疑的效应,口口相传,道听途说。
负责运营这个集体的高官有着专门的解决方案。
就是当某一个人平白无故消失的时候,会用仿人机器,披着人皮来替代她的位置,直到安娜病情康裕,解决了心疾,再悄悄地替换回来。
他们会监看关注对象的数据,集合处理了运行在机器人的大脑处理器中,设定会自动识别,匹配,让机器人和真人达到百分百,言行举止一致。
这个上亿人的地窟中,存在着近四分之一的机器仿生人,扮演着各路妻子丈夫,角色,神不知鬼不觉,维护着稳定的集体关系。
但是今天有些棘手。
替换安娜的仿生机器人,从围城预定的那一批延迟了交付时间,管理者推开了废弃仓库,密密麻麻地堆着各仿人类身体的机械部位。
这些都是退役的残次品。
为了尽快寻找到合适的机器身,披着安娜的皮囊融入到迈克的生活去,科技人员在检测着部件,那一些能用得上的残缺品,合格拼装。
手,脚,颈椎身躯,头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