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需要在这堆破铜烂铁之中找到那一个合适的头颅,并连带着完整的颈椎。
这一些机器肢体都是淘汰之物,密密麻麻地堆满了某一处地底仓库,或是完整,或是肢解分离。
负责这个人类地窟运营的科学者,茫无目的地穿梭在机械之间,要挑着最顺眼的那个,瞎忙乎了半天,徒劳无功。
他在到处转啊转,试着检测一些保留完整的机械身,最致命的无疑都是内部构造被溶解,导不入程序,试验品几次爆裂在手中,弄得一身丧。
路过一境,手中的检测仪频频地冒着蓝光,绝无仅有。
这对一个爱好机甲研究的科学者,无疑发现了宝藏,这堆残次部件中,还幸存着某个未完全尘息的机械物,在频频地向外界输出微弱的信号。
不偏不倚被这一个进来寻找替代安娜身体的科学者挖掘到。
是很蹊跷,在这一堆锈迹斑斑的,堆得乱麻的机器肢体中间,压着一个残缺的脑袋,机械天灵盖被掀开,处理容器的大脑损坏了一半,可以说完全报废。
这是一个女身面貌,植着零稀的长发,庆幸的是她头部之下的颈椎骨完好无损,美中不足的就是碎了那半个脑袋。
越是靠近检测仪,信号强烈在回应。
科学者搞不懂能量源来自她头颅颈椎骨,哪个部位,这不像是一般的机甲。
遂蹲坐着,翻来覆去地研究制造的工艺,气喘吁吁。
为了挖掘这个头颅,他徒手搬迁了几吨机械肢体,目标被压在最深处。
‘破碎成这个样子,这不像是地窟中遗弃的产物,人类之间不可能会冲突到足以砸毁坚硬的头骨,更像是活生生被拧碎。’科学小伙自言自语。
比试着手戳进破碎的头颅上,刚好容得下他五个手指,在破碎的边缘,有五个缺,半圆形,手指的弧度。
只不过这个巴掌比自己要大得多,他纵使撑开五指,也够不到缺的边。
‘这机械和血继者之间的冲突么?’纳闷地猜,因为只有血继者才能有这样的爆发力,徒手捏碎一个钢铁头颅。
他无意间将头颅翻了过来,那双紧闭的眼睛不知何时睁开,用着一种凌厉的目光,对焦住科学者,把他唬得颤,打失了平衡。
‘哎呀!’地叫着,滚下机械堆,磕在那些断裂的钢铁肢体上,麻了身躯,嗦口气,忍得刻苦。
不忘还要再看紧紧抓着的头颅,她仿佛有情绪,因为原本摇摆的机械颈椎,此刻僵硬地拉直,再次捧在跟前,凌厉的目色缓了缓。
机械头颅在扫描眼前的持有者,分析着身份;
生物体,生理年龄三十,b血腥,各种疾病史,身份未知...未知...未知...
她所拥有的智能程序,和积攒的库存信息,识别不出眼前的人。
又因为长年累月被遗忘至此,辐射着微弱的电波信号,直到被年轻人识别,加上突然分析眼前人的身份,终于耗尽了她剩余的能量。
原本有模有样的态度表情,像被切了闸一般,突然断电,死寂过去。
那一条拉直的颈椎,又变回垂摆模样,随着科学者的晃动,轻轻地摇摆,良久没有反应。
这倒是个稀奇事!在科学者的眼中。
机械是残留有身前被设定的程序所影响,但是入库之后,特别是这座废弃仓,要么加载程序的大脑,物理受损,限制,要么关键的颈椎骨受损。
眼前这个头颅,貌似颠覆之前的两项设定。
是坏了一边的脑颅,但是另一边完整的,依然在活气地作用。
这一条机械颈椎,完好无损,并且最让他稀罕的是,这打造的工艺不像是当下的灌注技巧,仿佛有些年代,却有着更规律的锁合逻辑。
机械颈椎的高密度处理,会影响仿生机器人的行为动作。
科学者像发现宝藏一般,细细地研究着每个关节的闭合作用,能掰着翘圆,颈椎根部和头骨相连,堪称奇观。
而且年代这么久远后,为什么还能保持恒定的能量,源源不断地扩散电流...
又开始琢磨着能量室的所在,如此狭窄的头颅空间,是什么样的设计,能压缩能量室,装置在其中,消耗这么久...
种种不合眼下技术的逻辑在刺激着狂热机械研究的年轻人,不符合逻辑,却又活生生地展现在眼前,揪得他心醉神迷,越发痴痴地倒腾。
他将头颅瞧瞧地带回了拼装室,进行修复组拼,换了那一半破缺的大脑,崭新的身体支架,有点欣喜若狂。
这一个被遗弃的古董机械,那一条颈椎工艺的制造,完全适合任何机械躯,纳闷这究竟是哪个大神的作品。
科学者搭着手,兴奋地抓抓下巴,叹为观止,到了膜拜的地步。
与这个女机械身一并修复的,还有平排坐落的机械人,全褪去了衣,男男女女,敞开着,身上插满了检测设备。
这一些活跃在人类世界中的仿生机械,需要定期进行程序清洗,加载更多的功能,修补bug,避免投入使用的时候,故障性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