蹑手蹑脚的钻进人群中加入围观队伍。
期间陆续有一些刚路过的人加入围观队伍,
他们对这里发生的一切还一无所知,
只觉得眼前的画面很恶心。
于是大家捂着鼻子嘴巴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一些目睹全过程的人向加入围观的路人描述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激动得指手画脚的比划着,
极其生动。
由于看热闹得人越来越多,
气氛也变得轻松活跃起来。
似乎已经忘记了倒在地上那个人扑腾时吓人的画面。
忽然,一个围观的胖子大声的喊道。
“他动了”!
所有人闻声停止了讨论和闲聊,
纷纷把目光聚集到人圈中央那个倒地男人的身上。
此时的场面如同静止了一般,
围观的人群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大家紧紧的注视着这个脸朝地面趴着的男人。
接着,这个倒地男人的手指轻轻的动了一下,
随后,
便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像触电一样猛然的站立了起来!
大幅度的动作让所有围观者吓了一跳,
一些胆小的人甚至叫出了声。
突然“苏醒”的男人沉默的低着头,
没人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只有“我”注意到他的手和脖子青筋暴起,
身上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阴暗感。
围观的人见到男人原地满血“复活”,
便有几个站位靠前的人向他慢慢的走去,
询问他的状况。
不料围观者的话音刚下,
那个男人再次触电般的抬起头颅,
嘶吼着扑向了他身边的人,
男人嘶吼着把嘴巴张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牙床上的肌肉仿佛要迸裂而出。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一口咬在距离他最近围观者的脖子大动脉上。
那个倒霉的围观者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
脖子上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被咬的人拼命地滑动肢体扑腾挣扎着,
不过这也只是徒劳而已,
因为那个冷血的男人有十分惊人的咬合力,
而且根本没有停止攻击的意思,
分明是奔着杀死对方而下的死手。
接着,那个男人顺势残暴的把受害者脖子上的血管、筋肉整块撕扯下来,
飞溅的血液洒在了其他围观群众的脸上、衣服上,
可怜的受害者随之倒在血泊中不再动弹。
“他死了吗?
左斌忍不住插嘴道。
“死了”
彦昱斩钉截铁的说到。
呼~
宿友们再不敢把这段故事当儿戏。
彦昱的“故事”说到这里,
每一个的宿友的脸上都铁青铁青的,
背上也都直冒冷汗,心里阵阵发怵。
彦昱又接着说道:
这血腥的一幕把其余的围观者吓得连滚带爬的四散而逃,
一些心里承受能力差的甚至像石化了一样吓瘫在原地。
那个发疯的“男人”杀死了第一个人之后,
把目标转向了身边那群不知所措的人,
他发出恶鬼般的嘶吼冲入人群,
广场上瞬间失控,
每个人都发出惊叫声慌忙逃窜。
而那个“疯子”犹如一头恶狼闯入羊群,他在人群疯狂的抓扯着、撕咬着,
顿时广场上惨叫不绝。
恐惧令“我”丧失思考,
大脑不断地发出逃命信号,
刺激着我突破极限拼命奔跑。
彦昱自嘲的说道:
“我发誓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跑那么快。
“我”用尽力气跑了很远,
身后的惨叫声也离我越来越远,
我好奇地回头瞄了一眼,
一回头又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只看到那个“疯子”在远处又丧心病狂的将一个人撕成了碎片,
我知道那个“疯子”的杀戮没有停止...
广场上就像人间炼狱。
彦昱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下去来了。
听完彦昱讲述的遭遇后,
一时间所有人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明明是大夏天却让所有人感到背脊发凉。
阿漆在床上听了彦宇的描述,
也身临其境的感受到了现场的压迫感,
以至于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宿舍里沉默了一阵过后,
左斌率先打破死寂
左斌说到:
“最近几天这种“疯子”伤人的事件越来越常听见,
“只是没想到离我们那么近,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崔程东疑惑的说道:
“新闻上不是说已经研制出针对神经病毒的特效药了吗?
“何况这种病毒没有广泛的传染性啊!
“为什么会发生那么多相同的事件呢?
———
“确实”。
左斌托着下巴沉思着说道。
———
正当宿友们对病毒感染者突然的出现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
学校的广播声响了起来:
紧急通知,请全体师生到足球场集合,30分钟内集合完毕!再次重复,请各年级......到学校足球场集合!
彦昱喃喃自语道:
“我好像已经猜到这次集会要说什么了”。
阿漆听到广播后极不情愿的下了床,
刚要站起来那一刻,
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般的眩晕险些摔倒。
左斌眼疾手快连忙抓住阿漆的手臂,
“你没事吧??
阿漆强忍着不适道:
“没事…
在左斌一路的搀扶下,
阿漆颤颤巍巍的走到足球场。
很快足球场上挤满了人,
面对突发的紧急集会,
大部分人脸上都是充满疑惑,
有小部分人好像已经收到风声,
正窃窃私语着什么。
随着一声刺耳的麦克风音爆声后,
台上的校长进入演讲状态开始了讲话:
“大家安静一下,就在刚刚我市发生了一起严重的暴力伤人案件,初步认定为新型神经病毒感染者伤人事件,感染者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残杀了数十人后扬长而去,本市军警已介入追捕行动。目前感染者行踪不明,为了本校师生的生命安全,从今日起校园实施全封锁管理、所有人禁止离开校园!
校长一番讲话,
令台下的学生一片哗然,
台下的议论声一浪接一浪。
“安静”
“安静”
教导员们努力维持着会场的秩序,
接着校长继续对学生进行着一如往常的安全教育。
校长絮絮叨叨的讲个不停的时候,
阿漆脑袋越发昏沉,
视线便得像座机拍照一样模糊,
又如一打青岛大绿棒子下肚一样,
身体不由自主的晃悠起来。
身旁的左斌看出了阿漆的异样,问道:
“阿漆,你怎么了!?
阿漆用手捂着额头,
已经虚弱得说不出话来,
只能轻轻的摆摆手示意。
左斌见情形不妥,
连忙跟崔程东和彦昱说到:
“阿漆的样子很怪,我先送他回宿舍休息,
“你们留意听校长的讲话,尤其是有关病毒方面的消息”。
就这样,
阿漆在左斌的搀扶下艰难的回到宿舍。
刚到宿舍,
阿漆头晕得几乎站立不稳,
看到椅子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
左斌看着阿漆面如死灰,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就像旧时代抽完大烟的瘾君子一样,
显得十分虚弱。
又想起最近阿漆反常的嗜睡,
左斌越发觉得不对劲。
于是试探的问到:
“你最近似乎很不对劲,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
———
“可能…
“可能是感冒了吧…”,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今天特别难受而已”。
阿漆吞吞吐吐的答道。
———
“你这情况是不是有一段时间了”?
“肯定不是感冒那么简单”。
在左斌的追问下
阿漆表情痛苦地点了点头。
左斌也不十分吃惊: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去医院呢”?
见宿舍只有两个人,
阿漆便如实相告,
从病毒出现在银幕说起,
一直说到自己这酷似新型神经病毒感染的症状,
说着说着……
阿漆的呕吐感越来越强烈,
随着腹中一阵翻江倒海,
一股不可压制的力量由菊花穴往气管上冲涌,
阿漆一边努力压制着强烈的呕吐感一边往厕所方向跌跌撞撞的跑去,
随着阿漆腹中再次的收缩,冲破一切封锁,
头前顷瞬间蹲了下来,
“哇”一声,胃液酸水一股脑儿吐出来。
左斌被阿漆的一系列反应吓了一激灵,
忽然想起今天彦昱在描述广场上那个发病的人,
左斌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
阿漆发现了左斌神情的异样,
察觉到了左斌的想法,
连忙惊恐的说道:
“不是的,
“我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那种病毒,
“不是的...”
———
“你先别想太多了,
“好好休息吧。
左斌只丢下这句话便慌忙的摔门而去。
看到左斌离开时惶恐的表情,
阿漆无助的伫立在原地。
此时的阿漆既难受又失落,
拖住疲惫的身体回到床上,
闭上双眼,
脑海中又浮现出刚刚左斌惊慌离去的画面。
由于过度疲惫,
身体又处于嗜睡状态,
慢慢的阿漆又产生了睡意。
很快阿漆脑中出现混杂的场景、人物、画面融汇交错,
不一会他就失去了“知觉”睡死过去。
集会结束后,
宿友们从左斌的嘴里得知阿漆的情况都吓得不轻,
彦昱更是连夜扛着高铁离开宿舍回家去了。
.
.
.
阿漆沉睡时候,
病毒彻底爆发了,
疫情如同暴风骤雨之势袭来,
杀了全世界人类一个措手不及,
随着世界发生的天翻地覆变化,
末日的恐惧笼罩着整片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