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关于新型神经病毒的新闻播出之后,
世界各地又陆续出现同种新型神经病毒感染者伤人事件,
几乎每天都有病毒感染者伤人的相关报道。
日益增多的感染者伤人事件逐渐引起了病毒专家和国家高层的重视。
.
.
.
“阿漆醒醒,
“醒醒啊喂!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呢?
阿漆闻声从梦魇中醒来,极不情愿的睁开双眼,
睡眼朦胧间,只见左斌一脸惊讶地盯着梦惺忪的自己看。
还没等啊漆开口,
左斌抢先一步问到:
“阿漆,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阿漆眯着眼睛,有气无力道:
“……几点?
已经下午一点十五分了,“左斌冷冷的说”
见阿漆无动于衷,左斌继续说到:
“你昨天吃完晚饭就睡着了,
“今天居然还能睡到下午一点?
“你是猪吗,这么能睡,
“还有,别怪我没提醒你嗷,早上的课你已经旷掉了,
“你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是不是发烧啦?
左斌一连串狂轰滥炸式的质问瞬间把所有宿友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他们同样也充满了好奇。
面对左斌的质问,
啊漆并没有如实相告,
因为最近关于新型病毒的新闻报道是越来越多,
而啊漆的身体也确实是出现了异样,
为了不引起宿友们的猜疑,
阿漆决定隐瞒自己身体的不适。
不过由于刚醒过来的关系,
啊漆脑子里一片空白,
一时间也想不出其合乎逻辑的借口,于是索性假装没听到。
看见啊漆没有回应,
左斌无奈的说:
“呐,你的午餐!
“呆会记得把钱转给我!
说罢左斌把饭堂带回来的饭扔在啊漆床下的工作桌上,
随后转身回到自己的电脑前忙碌起来。
其他宿友见状也收起了好奇,
又各自忙碌起来。
阿漆见众人不再追问,
才吃力的挪动身体坐起身来,慵懒的把后背靠在床头上。
阿漆抬起浮肿的双眼环视了宿舍一圈,
宿友们都在各自忙碌,只有自己像坨烂泥一样格格不入的瘫在床上。
啊漆心想,
自己萎靡不振的样子看起来一定像极了泥滩上的黄鳝...
就这样过了许久,
期间大家都默不作声,
没有一丝交流。
阿漆用力的晃了一下脑袋,
顿时只觉头脑发胀,天旋地转,
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
阿漆回想起,
自从新闻上第一次报道了新型神经病毒感染者伤人事件后,
自己身体也随之开始出现各种不适,
从最初单纯的嗜睡,
发展到今天的四肢乏力,发冷发热又兼头晕目眩甚至有点想吐。
最令啊漆担忧的是,
啊漆翻看有关新型神经病毒的文章,
竟发现自己身上出现的症状与那些感染者的初期症状如出一辙,
一想到这些,阿漆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不断安慰自己别胡思乱想。
忽然,
阿漆像是发现了宿舍里死气沉沉的原因,
原来是平时话头最多的彦昱不在宿舍。
于是阿漆操起干涩的喉咙,沙哑地问道:
“彦昱呢?
“怎么不见那个大聪明,他到哪鬼混去了?
———
“不知道”。
左斌淡淡地回答到。
这时崔程东瞄了阿漆一眼说道:
“他跟朋友去市中心看电影去了,
”他是这么说的。
———
“噢...是女朋友吗?
阿漆强忍着不适打趣着问到。
———
“哈哈,谁知道呢”
“不是吧,他什么时候...”
阿漆的话引起大家的兴趣,
左斌和崔程东你一句我一句的八卦起来。
阿漆则闭上双眼缓解头晕带来的不适。
突然,
宿舍门被一道蛮横的力量踢开,
正是说曹操曹操到,
只见彦昱踢开门后急忙钻进宿舍,
随后迅速的把门摔上。
彦昱粗暴的进出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响声,
突如其来的响声差点把阿漆的小心脏吓飞到宇宙外。
其他的宿友也都被吓得一怔,
纷纷停下手头上的工作,
齐刷刷惊愕的看着彦昱。
惊魂未定之下,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谩骂起彦昱来:
“你傻X啊”
“吓死人了,C,N,M”
可是彦昱并没有搭理,
他只是脸色铁青,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粗气瘫坐在地上,
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下巴打颤,
哆哆嗦嗦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崔程东见状,
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连忙搀扶着彦宇到椅子上坐下来,问道:
“怎么了,昱”
“是不是飘仓的时候有警檫扫璜,
崔程东此话一出,
立刻引得宿友们哄堂大笑起来,
玩笑过后,左斌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彦宇,
然后静静地站在一旁,
等待彦昱交代下文。
郅丰则是对众宿友投来了鄙夷的眼神,
对着空气骂骂咧咧起来。
过了好一阵子,
彦昱慢慢地缓过气来,
他瞪大了眼睛,对着宿友们惊呼道:
“出大事了!
“出大事了!!!
———
“出什么大事了,
“不就是你飘仓被抓了吗?
崔程东继续开着玩笑,
大家又被他逗得一阵哄笑。
但是彦昱依旧面如死灰,
显然没有心情听崔程东说这些无聊的屁话
他继续用第一人称为我们讲述着骇人的一幕,。
彦昱缓缓道:
今天,“我”原本打算翘课到市中心看刚上映的电影《焦虑的驴叫》…,
“我”从学校出发坐地铁到市区..
然后找了个地方吃饭......
“别说这些无关重要的废话,
“直接说重点啊!
崔程东嬉皮笑脸的打断彦昱。
这时彦昱终于忍无可忍,
激动的涨红了脸,恼怒的吼道:
“别打断我!
“听我说!
崔程东被彦昱过激的反应吓了一激灵,
便不敢再插话。
其他宿友心中也暗暗惊奇,
和彦昱相处了近两年时间,
从来没有见到过彦昱情绪如此激动过,
其中一定有什么重要的原因。
意识到事情得严重性后,
众人的神色不觉地严肃了起来。
接着彦昱继续往下说:
“我”到了市中心后,
随便找了个餐馆简单的吃了午饭,
饭后“我”一路散步,打算步行到电影院,
就是那个“蓝天广场”上的电影院。
当“我”在蓝天广场上的人群中穿梭时,
广场的中央突然传来了一阵七嘴八舌的议论声。
顿时我和身边的行路人都被这不寻常的议论声吸引住了,
不约而同的朝着声音的源头看去。
然而接下来我所看到的东西,
需要我用一生的时间去治愈。
———
说到这里,
彦昱的神情更加的凝重,
语气也多了几分急促。
彦昱深呼吸咽了一口唾沫接着说道:
当时议论声所指的方向,广场的中央。
有一个穿着得体的男人正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以双手撑地的姿势伏在地上,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在大庭广众之下保持着这个糟糕的姿势,
当我走近后才发现,
原来他在呕吐,
他一边呕吐一边发出痛苦的嚎叫声,
显得十分痛苦。
期间,有不少热心的围观者上前为他递纸送水,
并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
但那个男人却没有领情,
或者说他根本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就像没有听到任何人说话一样。
“我”在人群中观察着这个表情痛苦的“男人”,
这个男人的模样十分怪异,
他的眼眶四周缠满血丝,瞳孔也收缩到了极致,整个眼球几乎只剩下眼白,
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像一条条肥大的蚯蚓直连到脸上。
说到这里,
彦昱激动得被口水呛了一下,
短暂的调整过后彦昱接着说:
那个男人吐着吐着,
突然间浑身抽搐了起来!
他就这样趴在地上大幅度地诡异的扭动着四肢,
期间伴随着不间断的,令让人寒毛卓竖的怪叫声。
他癫狂的举动令围绕在他身边的几个好心路人吓得踉跄倒退。
男人恐怖的抽搐足足持续了近10分钟,
直到耗尽了他最后一丝扑腾的力气,
像一条僵直的咸鱼干重重的倒在了他的呕吐物中,
不再动弹。
当时包括“我”在内的所有围观者都被刚刚那恐怖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
过了好一阵子还是心有余悸,
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直到男人倒地许久之后,
围观的人才想起来为他拨打救护车电话。
一动不动的,那个男人就这样静静地躺着地上,
惊魂未定的围观群众壮起胆子向他慢慢靠拢过去,
好奇始终是人的天性,
虽然有一部分的人吓得扭头就走,
但还是有大部分好奇的人选择留下来看热闹。
围观的人迈着小步伐慢慢地靠近这个倒地的男人,
在离他数米远的地方保持距离停了下来,
伸着脖子探头观望着。
真正敢走到他面前近距离观看的不过寥寥几人。
那少数几个“勇敢”的人捏着鼻子,屏住呼吸,
畏畏缩缩的走到“他”的跟前查看,
无不眉头紧锁,面面相觑。
不知道过了多久,
那个男人依旧倒在那一摊呕吐物上一动不动。
敢向前围观的人也渐渐变多了起来,
越来越多路过的人也加入到围观的队伍当中,
围观的群众在那个倒地男人的边上围起了一个圈。
就连“我”也止不住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