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正跟师岳交代着山谷里边的情况。
“山谷里边有看到什么异样吗？比如兵器凭空消失？”
“伤兵很多，也有妇人，都各自歇着，并未察觉有变。”显然李言不解师岳所问为何。
“何出此…啊！”
李言被瞬间袭来的痛苦包裹，一把利箭插在他的胸口，手中的麻袋掉落，可以看到袋子内侧染上的未干的血迹。李言的不解地望着师岳，瞳孔逐渐涣散，未能说完最后那个“问”字就倒下了。
李言死了。
他还很年轻。
到最后一刻他可能都没想明白自己做的是对是错。死亡来的太快，沙陀人的首领并没有理会师岳的意见，炙热地看向那几个人头，以及还在脖子上的李言的人头。
师岳恼怒地看了一眼那沙陀人，倒也没说什么，愤然上了马。杀害降将，到底是不光彩的。
总之大汤的皇帝会得到胡朝和他的老部下、他的亲戚、他的美妾、他的一切。而功劳会记在前来支援的沙陀部族上，算在这追杀队伍上，锦缎金子，断断是少不了。
没有人会知道投降的路上发生了什么，死人实在是太平常了，甚至比活着更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