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和旋子一起去做出发的准备，上街买东西。
走着，看到一辆卡宴从路口开过，想起来看到的同学朋友圈，就对旋子说道，“这两天我看那个胖胖又带着他媳妇出去玩了，好几个人呢，开着车，好像是自驾游，发的朋友圈可好看了。”
旋子说，“看见了。”
“你说，咱同学里那么多人家里条件怎么都那么好，一毕业家里就给把房子和车都买了。”我感叹道。
“你这么说不对。”旋子反驳。
我不解，我觉得我说的没问题，就问他，“哪不对了？”
“也不全都是一毕业家里就给买了房子买了车子……”旋子停了一下，接着说，“还有一些是还没毕业家里就给买了。”
ii.
进了商场，一层一层挨着溜达，我们逛商场的乐趣是看吊牌，和看恐怖片的本质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差别。看恐怖片，镜头一转，一个全是血的手或者没眼珠子的脑袋。逛商场，吊牌一翻，这件一千五、这双三千、这条五千、这套三万……
都是找刺激的一种方式，刺激肾上腺素的分泌，惊呼“卧槽”，然后过瘾。
“你还记得吗咱高中时候，有一个家里特有钱的男的吗？”旋子突然问我。
我迅速翻着过往的记忆，“哪个，他爹盖楼的那个吗？”
“什么盖楼的，人家是做房地产的。”
“做房地产的可不就是盖楼的吗？”
“盖楼的那叫包工头，人家是做房地产的，企业家。”
“行行行，企业家就企业家吧。怎么了？”我提起了一点兴趣，人们对有钱人的生活天生就有一种窥探欲。
“我昨天看见他了。”旋子淡淡的说道。
“然后呢？”我也淡淡的问道。
“他带着他女朋友，从商场出来往停车场走呢。”思考了一下，他又补充道，“我不知道是不是女朋友，也许是女**，反正腿可长了，穿的那个衣服就跟刚才那家店橱窗里摆的差不多，那一件衣服根本用不了多少料子，还卖那么贵，我一条裤衩撕开了能做那衣服三件。不过话又说回来，穿起来真好看，尤其是她那种身材好的，大半个胸都在外面搁着呢，白白的，耀眼。”
“对他们来说，女朋友和女**有什么区别吗，都跟隐形眼镜一个用法，有些日抛，有些月抛，有些半年抛，我和你讲，年抛的都是动了真感情了。”
上了扶梯，侧脸从天井向下看，满目都是钱，我们在这一栋钱里逛着，踩着钱，坐着钱，看着钱，扶着钱。
“道理是这样没错，但真的是可惜了那腿，嗯，还有胸，暴殄天物啊，你说那么好的姑娘，跟咱俩谁不行，非跟他，糟蹋了唉。”他也探头，向下看了一眼，说着，“他就该被黑社会从这扔下去。”
“会的。”我安慰道。
他转过头看着我，“你说的是咱也会有这样的姑娘，还是他会被从这扔下去？”
我说，“都会的。”
他说，“那就好，等有了，我希望是没被糟蹋过的，我不想当好人，我要先糟蹋。”
我看着他，指了指扶梯旁的天井，对他说，“那你会不会也被黑社会从这扔下去？”
他目光坚定的说道，“不会的，我可是好人。”
“有道理。”我发自内心的肯定。
我和他对视着笑了起来，接着他转言说道，“对了，我还看见他开着一辆卡宴，挺大的。”
“那车空间大，方便。”我说道。
“方便开车吗？”他说道。
“废话，毕竟是好车，那么贵的，大归大，操控性肯定还是特别好的，不像我舅的那破车，马路上掉个头要倒三次。”
他斜眼笑着看我，“不是，我说的意思是他在车里开车的时候。”
我才反应过来，也斜着眼睛笑着说，“那肯定方便，能伸的开腿。”
“哈哈哈，真的是糟蹋了，糟蹋了。”
我想起了之前他发在网上卖初夜的信息，问他，“对了，你那个怎么样，有人问吗？”
“哪个？”
“你上赶着送一血的那个！”
“哦……”他看起来并不怎么激动，淡淡的回了我一句，“有。”
我一听有市场，急切的问，“怎么说了，出多少钱，哪的，咱要不要不先去那。”
“不知道。”他无所谓的说了一句。
“你聊的你什么也不知道你聊的什么。”我在想他是不是傻掉了。
他转过头一脸委屈的对我说，“不是，人家说要看货，我想了想有道理，正常的购买流程都是这样，我觉得很合理，就给拍了几张照片过去。”
“然后呢？”我迫切的想知道为什么没成，追着他问，“人家觉得货号不对？还是成色不行？还是价格没谈妥？”
“没有，都不是，就是照片发过去然后我就被封号了。”
“什么？卧槽，你就在平台里直接发的吗？”我彻底折服于他的聪明才智了，由衷的赞叹道，“你真他妈智障，你说现在怎么办。”
“不卖了，我觉得还是务实点，找机会嫖……”他顿了一下，接着说，“休闲了吧。”
“这么就放弃了？不思进取的东西！”我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没放弃，你先听我说，我仔细想了想，其实还有别的办法的，我就算不卖，还可以约啊，毕竟你想想，咱现在是生活在一个炮火连天的时代啊。”
“唉你可以呀，怎么一下就开窍了。”我都不知道今天是第几次夸他了，但这次是真的发自肺腑的。
“靠谱吧！”他得意了起来。
“靠谱！”
突然，他收起了笑容，一脸正经。
我奇怪的问他，“怎么了？”
“大的方向有了，现在问题就是怎么约，具体我得研究研究。”
“我当多大点事呢，这还用研究吗，这不伸手就来吗，你听我给你讲。”
“你说你说，我取取经。”他一听我这么说，赶紧靠了过来。
“首先你不能通过单一途径，你得什么陌陌qq微信乱七八糟的软件都运用起来，然后每个上面先尽可能多聊一些小姑娘，当然根据你的喜好，小阿姨也可以来点，小妹妹的话，就不要了吧，你也知道，这个判的比较重，你懂吧。然后原理就是遍地撒网，重点捕捞，聊几天，把有意思的留下接着聊，剩下的就放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