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精品书屋>武侠修真>玄冕无极> 第七章 少年纯心 人生只若初见(中)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七章 少年纯心 人生只若初见(中)(2 / 2)

纪纲心中暗想:田壹行你好生糊涂,昆仑派此番来岂是为了你们的门户恩怨?即便是我想抽身而走,只怕他们也不会让。不过程青自重身份,并未出手,他便也作壁上观。

四剑同昆仑派的门人交上了手,他们虽然出自“寒水”、“炽炎”两支,但毕竟昆仑两仪,源出同宗,彼此知根知底。田壹行等四人是莫太言门下“寒水剑派”的高足,而程青带来的八人则是“炽炎剑派”的佼佼者。若论武功,这些人原本都在伯仲之间,但四剑遭逢师门巨变,这些年一心为师报仇,练武艰苦不辍。再加之四人精研剑阵,生死同心,心意相通,在江湖上大浪小浪闯过无数,于实战一节已将这些同门甩出一截。

四剑结了剑阵,威力更显,以四敌八不落下风。不多时,昆仑派已有两人被刺伤,而四剑愈战愈勇,气势愈盛。程青想不到短短几年不见,这几个师侄的武艺精进如斯,适才田壹行接下他一招,已让他大感意外,如今见他们剑法精深,剑阵奥妙,才知并非侥幸。

程青心中焦急,照此下去门下必败,自己却苦于拉不下脸来参战。他们以八对四,已然占了人数上的大便宜,四剑是自己的师侄辈,自己若再以大欺小,传扬出去他炽炎剑派的脸往哪儿搁?

“你们给我稳住了阵脚,八个打四个还打不过,真是丢我的老脸!他们是你们莫师伯的弟子,昆仑两支,源出同宗,他们再怎么变,也是我昆仑派的剑法。我平时都是怎么教你们的?人家反了个走位,你们便不认识了?一群猪脑子!”

程青明着是骂弟子无能,实则是在给他们提醒。他是昆仑派的长辈,只消几眼便看出四剑的凛寒剑阵是从昆仑派的“太虚两极剑阵”分化而来。太虚两极,寒水剑派主“寒极”,炽炎剑派主“炎极”,两极合并,共组“太虚两极剑阵”,阴阳相合,威力无穷。凛寒剑阵其实就是两极中的“寒极”剑阵,只不过“寒极剑阵”原是八卦图走位,凛寒剑阵却反其道而行之,变成了后天八卦图的反向走位,故而他的门下都不识得了。

他门下的王金平最是机敏,听了程青的话,再走得几个回合,立时悟出,大声叫道:“他们使得是两极剑阵中的寒极一路,走得是后天八卦位,诸位师兄弟都小心了,破他剑阵!”

田壹行听程青开口说话,便知他窥破了剑阵的奥秘,这剑阵内战不比外战,大家知根知底,威力要消去许多。不过斗得这许多回合,他早已试出了这些昔日同门的斤两,即便不用剑阵,打发他们也不是难事,因此丝毫不惧。

众人又斗得一会儿,田壹行心生一计。自王金平喊破凛寒剑阵的变化来历,昆仑派众人对剑阵的招式路数便有了提前抵御之策。这也难怪,“太虚两极剑阵”是昆仑派的镇派大阵,不管是寒水派还是炽炎派中的佼佼者,皆会被挑选出来精练此阵。这些人都是昆仑年青一辈中的好手,对剑阵招式、路数无不熟稔于胸,故而能依着剑阵的招式和后天八卦图的走位提前作出预判,早做防御。

这本该成为他们的制胜之机,无奈王金平他们太过刻板,只会墨守成规。他们明明可以洞悉先机,首要想的却不是如何因机克敌,而是如何御敌,只知一味防守,是以始终陷于被动。

田壹行大喊一声:“凛风破阵!”

三剑均是一愣,旋即会意。原来,依着剑阵走势两招之后将是一招“凛风而行”,而田壹行喊出的却是“凛风破阵”,意思是要在“凛风而行”这一招上变阵。“破阵”既是变阵的意思,既然剑阵已被识破,那就没有必要再固守不变。

四剑心意相通,自被程青喊破剑阵,对方在应对上就有了防备,他们很难再制敌了。三剑其实也隐约感觉到了这层变化,不过他们犯了和昆仑派同样的错误,只知因循守旧,摆脱不了固有的思维程式。只有田壹行突破了藩篱,想明白在如此困局下制胜的关键在于大胆求变,以求取胜机。

四人循着剑阵又走了两招,至“凛风而行”这招时,田壹行大喝一声“破阵!”四人齐齐变招,四剑齐出。赵大仑使了一招“窗含西岭”,曹爽使招“寒鸦飞渡”,夏纸鸢一招“秋水无痕”,田壹行则是一招“北风萧萧”。这四招都是昆仑寒水剑派的剑招,王金平他们本也识得,但他们一味揣度着凛寒剑阵的走势,浑然想不到对方会突然撤阵变招,被杀了一个出其不意,八人中又有三人被刺伤。四剑念在同门之谊,手下容情,几人受的都是皮肉伤,并无大碍。

程青一张赤脸再也挂不住,暴喝一声:“你们这些不成器的东西,把昆仑派的脸都丢尽了!”他剑随声起,又是一招“长虹贯日”,长剑挂空直刺田壹行。

他是炽炎剑派顶尖的三大高手之一,剑法至纯至阳,手中这柄赤炎剑是用天坠陨铁打造,剑身通体微红,刚硬无比。传说昆仑派的前人用那块陨铁打造了三把利剑,剑身之上分别刻了“火”、“炎”、“焱”三字,分为赤火、赤炎、赤焱,称为“火炎三剑”,现下传在昆仑三炽剑手中。程青拿的,正是那柄赤炎剑。

程青的剑法刚猛无比,将纯阳内力运于剑身,激得剑身红光扑朔,宛若罩着一层薄薄的红色雾光。他舞起赤炎剑,周身丈余之内剑气横荡,红雾笼罩,旁人近不得一丈之内,这才得了个“一丈红”的名号。

田壹行知道这个师叔的厉害,见他出手,立即叫道:“大家小心,快快结阵!”

程青一声轻哼:“老子练两极剑阵的时候,你们几个还在吃奶哪!化了一个残阵出来,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说毕长剑挑出,欺身直取田壹行。他已看出凛寒剑阵虽然游走不定,核心却是田壹行所在的震卦位置,破了田壹行,剑阵不攻自破。

三剑见程青直取田壹行,知道他勘破了剑阵的奥秘。三人心意相通,齐齐出剑,一招“绕水三匝”,分从三路进剑,想要护得田壹行周全。

程青见他们四人剑意相通,不禁起了惜才之心,暗叹一声:想我昆仑门下弟子,有几人能有他们这番修为?莫师兄泉下有知,也当感欣慰。他心中有感,手上却丝毫不松,左手拨出一掌拍向田壹行,右手剑迎着三剑的来势,还是一招“长虹贯日”。

“、、”三声脆响,赤炎剑神兵非凡,将三剑的长剑齐齐斩断。田壹行护三剑心切,明知不济,硬生生接了他一掌,被震出五尺开外,震位遂失。

程青有心惜才,四剑虽在一招之内败北,却无人受伤。这一个回合,将纪纲看得目瞪口呆。他深知四剑的武艺,更知这剑阵的厉害,正因如此,他才不急于插手,待到发觉不妙,已然救援不及。程青几番出手,就是那一招“长虹贯日”,四剑居然毫无招架之力。

程青自幼天资过人,十来岁入昆仑,待到十六岁时便崭露头角,被选入研练两极剑阵,他在两极剑阵上花费的心血已有三十多年。大凡练武者,皆有一个习惯:待到一项绝艺练成之后,必会潜心研究破解之法,一方面是力求精进完美,另一方面也是防备万一遭高人破解时可作应对。程青亦是如此,对两极剑阵的优劣之处早已烂熟于心。凛寒剑阵不过是田壹行从寒极剑阵中参悟变化而来,他的见识修为远不及程青,在外战时虽甚有威力,但在程青眼中根本不值一晒。他既窥破了其中关节,又有神兵在手,自然手到擒来。

“难得你们能有这番修为,他日必成我昆仑柱石。你们听我一言,跟我回去,向掌门认个错,有什么误会消除了就是。掌门爱才,必不会为难你们。”

“程青,你休要花言巧语!我们今日败在你手里,只怪自己学艺不精,你要杀便杀!要想我们回去认贼为师,休想!”夏纸鸢性情刚烈,开口便骂。

“师妹,不得无礼!”田壹行见程青几次三番好言相劝,不像是惺惺作态,于是转向程青,温言说道,“多谢程师叔手下留情,我等心领,只不过杀师之仇不共戴天,恕我等万难从命。”

程青闻言大怒,大声呵斥道:“你们几个休要胡言乱语,昆仑上下谁不知莫师兄是遭了‘煞骷髅’的毒手,与掌门师兄何干?”

田壹行看了看程青,又看了看其他弟子,说:“程师叔,有些话是不当在此处说的,便是说了你也不信。既然多说无益,不如不说,我等四人曾在师傅灵前立下誓言,与周法旨不共戴天,还请师叔见谅。”

“混账,你们这几个目无尊长的逆徒!掌门早有明令,要将你们拿回昆仑发落,我是怜你们之才,不忍伤了同门情谊,这才好言规劝。不料你们非但没有悔罪之意,竟然还敢污蔑师长,以下犯上!你们当我真的拿你们不得?”

“我们就算不是你的对手,今日也要拼死一战!”夏纸鸢紧紧握着半截断剑,怒目而视。余下三人互相倚背靠在一起,对战程青,他们几无胜算。

“想不到堂堂昆仑派,在西域武林雄霸一方,做事的行径却如此不屑,也不怕武林同道耻笑吗?”纪纲不能再袖手旁观,冷冷说道。

“噢?敢问阁下是……我昆仑派自处理我们的家务事,与阁下又有何干?”

“区区在下不值一提,你们昆仑派的家事本来与我无关,只不过身为武林同道,见了倚多为胜、以大欺小这等事情,有些不平罢了。”

纪纲说他们倚多为胜、以大欺小,换在平时程青定然觉得有失颜面,但此时他巴不得纪纲自己撞上门来,丝毫不以为意。他此次奉命下山,正与纪纲猜想的一样,乃是为了武当山的“玉龙”之密。周法旨不知从何处得的消息,要他上武当山探查紫霄宫的秘密,并指示莫太言的四个弟子或与此事有渉。

程青闹不明白周法旨葫芦里装得什么药,不敢违令,于是挟众混迹武当山,不曾想稍有动作即被识破,被逐下山。他们下山后一直守在山下,得知田壹行一行下山,赶在前面毒死了他们的坐骑,期望从他们身上挖出“玉龙”的秘密。他打着清理门户的名义捉拿四剑,目的是要探查秘密,但纪纲是外人,他不好下手,可要是纪纲自己撞上来,那就另当别论了。

他于是也不生气,淡淡说道:“如此说来,阁下是打算狗拿耗子了?”

纪纲哈哈一笑:“阁下这个比方打得好。”

程青一愣,随即省悟:他这是借着自己的话头骂他们是耗子。大怒,骂道:“你小子找死!” 赤炎剑化出一道霞光,起手又是那招“长虹贯日”。

他这一招使了多次,招式早已用老,纪纲却不敢有丝毫怠慢。他深知只有绝顶的高手,才不忌招式老套落窠,立即将身一展,抽出孔雀扇,却不敢接他长剑,脚下一溜,滑至程青近前,然后手腕一抖,将扇面展开,顺势就向程青腋下削去。

程青长剑在外,并不收势,右足轻点,极轻巧地跳跃起来,一个连环双踢腿,踢向纪纲手腕。纪纲见他这把年纪身形还如此灵巧,不禁暗喝一声彩。他手腕翻旋,将扇面折旋过来,两支孔雀翎冲着程青的双足滑旋而去。

程青见他这柄扇子甚是奇特,遂留了心眼,尤其那翎片边缘泛出微光,知道必是利刃,便回剑去削他扇面。纪纲见过他赤炎剑的厉害,收起扇面,反身翻到程青身后,将扇子作判官笔用,点他肩上的肩井穴。

程青也不回头,听风辨位,反手一扬,长剑从自己腋下穿过,挑剑直上,正顶在纪纲扇头,分毫不差。纪纲扇头与他长剑甫一接触,立即如蜻蜓点水般弹跃纵后,落在丈余之外。

两人在眨眼间试探了三四招,兔起鹘落,甚是利落。程青想不到眼前这人年纪轻轻,武功竟是这般了得,不由对他刮目相看,叫道:“好身手,可惜你今日惹错了人!”言毕仗剑揉身复上。

王金平他们已将四剑围住,激斗正酣,他们的武功虽不及四剑,但人数占优。四剑中夏纸鸢等三人长剑已被斩断,缠斗时久,渐渐落于下风。

纪纲和程青斗了十余个回合,渐渐被他剑风裹住,周身丈余内红光笼罩,剑影嚯嚯。他倒吸一口冷气,暗暗叫道:这“一丈红”果然名不虚传!我若不及时抽身退去,只怕就要糟糕!于是展开扇法,扇面上下翻飞,照着程青头面部一阵疾攻,随后一个虚晃,撤身向后急退出去。

程青的剑法一丈之内威力最盛,岂肯轻易放他走脱?纪纲几次冲突,都被他剑光裹住。他早已算准纪纲这番疾攻乃是虚张声势,见他撤步,长剑立时追出,如赤练吐信一般,追着纪纲不放。

纪纲周身陷在红色的剑光之中,耳听得“丝丝”的剑声环绕,已难辨虚实。他索性将心一横,“嚯”地旋开扇面,转腕便朝程青面部削去。撑开的扇面就如半个风火轮一般,急旋着削向程青,两支孔雀翎更似给它插上了一双翅膀,呼呼削来。

程青并不慌忙,迅速抬起手腕,抬高剑身,欲以剑身挡他孔雀扇。哪知那扇子将将削到面前二尺来处,竟然“嗤、嗤”地飞出两枚翎片,射他双眼之处。两支翎片射速极快,转瞬即至。

程青大吃一惊,慌了手脚,慌乱撤步挥剑横挡。只是距离实在太近,他只挡去了一枚翎片,还好他撤步神速,另一枚翎片擦着他的眉梢飞了过去,总算侥幸。

这一合程青方寸尽失,甚是狼狈,他不由怒骂道:“想不到阁下原来是这样的英雄好汉!”正欲挺剑再战,却发现纪纲早已乘机脱逃,隐在密林丛中不见了。

他胸中一口闷气无处可出,“嚯”地腾身而起,径往四剑核心扑去。他腾在半空,这一招使得却是“万丈光芒”,将四人尽数笼罩在剑光之下。四剑中只剩了田壹行一把长剑,外围尽被昆仑弟子挺剑抵住,田壹行无计可施,只得硬起头皮腾身而起,欲以一人之命救下他们三人。

程青一声轻喝:“不自量力!”他见田壹行舍身相救,心有赞许之意,不愿伤了四剑的性命。于是长剑稍顿,光芒尽收,剑锋偏转,“”地一声,只砍断了田壹行手中长剑。左掌翻出,一掌拍在他右肩上。

田壹行中掌落地,程青迅捷跟上,在他神阙穴上轻轻一点。田壹行一阵酸麻,再也不能动弹。夏纸鸢心系大师哥,握着半截断剑从人丛中杀出,直扑程青而来,曹爽和赵大仑阻止不及。

程青冷哼一声:“你们俩倒是有情意。”抬起手中剑就向夏纸鸢拍去。夏纸鸢关心则乱,心中早已没有章法,抓着半截断剑像一个莽妇一般冲去,被程青轻轻一拍,断剑拿捏不住,飞了出去。程青随即抬起一脚,将夏纸鸢踢翻在地,两个昆仑弟子立时挺剑上前抵住她咽喉。

夏纸鸢开口便骂:“程青你个老匹夫,和周法旨那奸贼狼狈为奸……”一个昆仑弟子冲上去抬手就是一巴掌,骂道:“你个叛徒,还敢污蔑师尊!”反手又是一巴掌准备拍下。

“罢了。”程青出言喝止,他见夏纸鸢被打的半边脸上印出五道红印,嘴角处也流出血来,就说,“晃华,她好歹是你的师妹……”

“师叔,她是本门的叛徒,哪儿是我的师妹?她辱及本门师尊,怎么还配作昆仑弟子?”这弟子姓万,叫万晃华。

“呸!”夏纸鸢吐出一口血水,狠狠地瞪着万晃华。

万晃华大怒,抬手又要打,只是摄于程青的威严,一个巴掌抬在半空,打不下来。

“你们要打便打,要杀便杀,我可不会领你的情!”夏纸鸢又狠狠地盯着程青。

程青见她眼中充满恨意,索性移开了目光,冲着曹爽和赵大仑叫道:“你们两个还不束手就擒,难道非要老夫出手吗?”

此时日已西坠,天光昏暗,他话音甫落,迎面吹来一阵夜风,风中裹挟破空之声,隐隐泛出几星寒光。他大叫一声“小心!”,闪身侧避,并舞起长剑护住周身要害。

一条人影迅捷地突入战核之中,噼里啪啦几掌打翻了三四个昆仑弟子,低声叫道:“你们两个快走。”原来是纪纲去而复返。

曹爽和赵大仑乘势杀出,曹爽记挂着田壹行和夏纸鸢,便要往程青那边冲去,被纪纲一把拉住:“你们不是他对手,快走!”

“凛寒四剑情同生死,怎能扔下大师兄不管?”

“我们再想法子救他们,快走。”

赵大仑也拉住了曹爽,说:“六爷说的有理,我们再想办法。”

两人合力拖住曹爽,曹爽冲着田壹行大喊一声:“大师兄,我们一定会回来救你们的。”

纪纲见程青避开了翎片,恐他追来,一扬手又射出两枚翎片。三人快速消失在霭霭的暮色之中。

程青见三四个弟子躺在地上,不知伤情如何,便也不去追赶。他将众弟子召到近前,八人中有五人挂了彩,他将众人扫视一圈,怒气难消:“你们和他们份属同门,看看人家的武功,再看看你们的熊样,将来如何将昆仑派发扬光大?”

众弟子都低下了头,不敢出声,只有柳云单膝跪地,毕恭毕敬地禀道:“师傅教训的是,徒儿谨记今日之耻,今后一定勤加练功,不负师父所望。”他正是程青自己的徒儿。

其他弟子见状,齐齐单膝跪下,说道:“弟子一定谨记师叔(傅)教诲,努力光大昆仑门楣!”

程青这才点了点头,稍思索了一会儿:“金平、晃华、陈超、侯亮,你们四人将他们二人押回昆仑山,听候掌门发落,其他弟子随我先行养伤,再做计较。”

众人应声领命。

程青又嘱托王金平:“金平,你人最是机敏,路上千万小心。这二人的武功都在你等之上,万万大意不得,并请禀告掌门师兄,我一定完成他交办之事,请他放心。”

王金平应了。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