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突然下起了雪，雪花纷纷扬扬，在晨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
屋里，热气腾腾，三人埋头应付面前的早饭。每人一碗粥，一张煎饼，一个水煮蛋，一个温开水，伊伊多一杯鲜牛奶。这便是他们的早餐，简单却能吃得饱。
“老哥是配音员？”
“做过，后来出了点事离职了，以前的事了。”牛岳平夹一片生菜叶放在煎饼上，手里的铲子熟练一滚一翻，煎饼便滚成条状。
“出了事？”
“小事，只是耽搁了工作。”
“后来呢，怎么不做了？”
“后来啊，后来也去了，没戏，被淘汰了，这玩意通过一次已经很侥幸了，”牛岳平满是脸无奈。
配音员，机器人无法替代，它们太没有情感了，只有人才能读出“生命，一次又一次轻薄过/轻狂不知疲倦”的优雅诗句。配音员，一直是热门专业，高薪的工作。这人人都想削尖脑袋挤进去的工作，牛岳平得到肯定是花费不少功夫，离职的事应该不小。
他没有问，这不是他的事，他自己现在的处境已经够糟糕的了，有很多问题，特别是已经过去的问题，能不管则不管，更别说是别人的。他需要思考接下来要做的事，这才是必须解决的问题。问题不是在等待中解决的，所以他不能继续待在这里，而且尽快离开。他有一种很不好的直觉，一场巨大的危机正在酝酿，随时向他袭来。他不能给他们带来危险，已经两天了，越拖越危险。
“老哥，我马上要走了。”
他很果决，牛岳平不好阻拦，“要不……再休息几天，身体恢复了才好办事。”
“老哥，我不知道发生什么，只有尽快查明真相我才安心，待在这里解决不了问题。”他凝望自己的手，一副出神的模样。
他开始准备自己的行程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
“真不再休养一两天，看你身体……”牛岳平还是担心。
“没事，你看我好很多了。老哥，谢谢你，没有你的话，垃圾场里又多了一具腐烂的尸体……”
或许吃了饭，他的脸红润很多，看着牛岳平突然沉默一会，不知是感慨还是感叹。三人来到客厅，伊伊就跑到沙发上，面前摆着一排玩具。
“伊伊，你这贪座鬼。”牛岳平说，“捡起你的玩具，到坐到沙发一头去，没看到我和你叔在站着吗？”
“你刚刚说我梦里提到过一个人……许星文？”等气氛缓和之后，他才问出一直压在心底的问题。
“是的，你好像很厌恶他？”
“是嘛，很陌生的名字。”他喃喃道，双眼灰蒙蒙的，仿佛在寻找什么被夺走的东西。身体随着思考坐了下去，往后一靠，陷进沙发里，双眼空洞。他有些失望，不甘心继续问道，“还说什么吗？”
“之后……就是你还念叨着一些听不清的词汇……零零碎碎，都不甚清楚。”牛岳平给他倒杯茶，露出回忆的表情。
许星文？就顺着这个名字查下去吧。他很颓然，感觉希望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