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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军旅最美是新训(1 / 2)

第三章军旅最美是新训

梁林对军营的第一印象就是‘干净、利落、脆!’没有多余的废话,领导只点了下名,便将剩下的任务交给在场的班长了。

一群班长围着他们左看右看,看的他们好不自在,就跟在菜市场买菜一样,梁林觉得自己就是菜摊上的萝卜黄瓜,等着主人买走,再拿回去研究怎么吃。

梁林和阿星还有刁腾,被分到了新训四中队的三排10班,一个胖子走到梁林跟前问他:“你叫梁林?”

“报告班长,我是梁林。”

“草,老石骗我!算了,跟我走吧。”梁林对这个胖子的话感到困惑,心想:“啥意思?”

站在一旁的耗子把腰杆挺的倍儿直,希望旁边的仪仗班长能将他挑走,但那位班长就是不看他,倒是围着韩力转了半天,最后挑走了韩力,韩力拎上包,回眸对耗子一笑,留耗子一人在风中凌乱。

梁林阿星还有刁腾,随着班长,上了四楼,班长指了指右边的一件屋子,他们三个以为这就是10班,结果伸进脑袋一看,一股下水道的气味扑鼻而来,是厕所。

班长说,“厕所对面,就是咱们班了。”

刁腾说:“咱们班离厕所这么近啊?上厕所方便的多了。”

至于沈冬,耗子他们去了哪里,梁林和阿星不知道,但能肯定的是,他们就在这所军营里。

刁腾对梁林和阿星说:“虽然我不是沈冬,但希望咱们能一起努力,我大你们点,有困难,说话,咱们以后就是兄弟了。”

阿星说:“没事,都是战友,别客气。”

梁林也跟着说:“就是,别客气,而且沈冬是可有可无的人,没他最好,省的跟在学校一样,没事到处惹事,我们还得帮他擦屁股。”

梁林他们的班长是一个体型大梁林一号的人,叫韩信方,他便是三排10班的班长了,‘窝瓜’是梁林和单阳给他起的绰号。

单阳是他们三个认识的第一个异地战友,秦皇岛人,在梁林、阿星、刁腾来到10班的三小时前,单阳是第一批,来到新训大队的人。

四个新兵见面的第一件事,就是亲切的握手,拥抱,并互相告知对方自己的姓名,来历,户口,入伍前经历,如果不是窝瓜班长说一会儿还要去食堂吃饭,几人恨不得跟他从小聊到大,从生聊到死。

阿星问窝瓜班长还能不能跟同批的其他几人见面,窝瓜班长说:“一会就能见。”

收拾好了行李,窝瓜班长带着三人去了四中队的食堂,在那里,其余的七人人已经吃了半碗面条,耗子因为没被仪仗的班长挑走,而拉着个脸,坐在角落里,独自一人闷闷不乐的。

炊事班的老兵给后来的三人每人打了一碗面条,说:“部队有规矩,来的第一天,必须得吃面条,希望你们能待的长久。”

梁林虽然来的最晚,但吃的是最快的,炊事班的老兵给大家碗里一人夹了个鸡腿:“怎么样?伙食还可以吧?”

大家看到有鸡腿吃,心里顿时消除了所有对部队的恐惧和陌生,觉得部队真是个好地方。

四中队食堂是临时接待新兵的食堂,以后就各吃各的,虽然在一个新训大队,住在一个大院里,但梁林就此次晚饭的结束,与多名同乡战友再也没有见过。

沈冬是他最担心的,梁林害怕以沈冬的性格,会跟班长闹的不合。

回班的路上几人问班长:“班长,咱们是什么部队?任务是啥?”

窝瓜班长说:“咱们是特勤,执行特殊任务的。”

‘特勤’俩字,被几人议论的沸沸扬扬。

或许真像刁腾说的那样:“特勤,就是执行特殊后勤工作的部队。”

部队的第一晚,梁林和阿星在厕所单间与窝瓜班长促膝长谈,没有聊任何关于部队的事情,他们从记事起聊到入伍前,从新中国成立,聊到解放战争,从男孩儿聊到如何变成男人,从女孩儿聊到如何变成女人,从“蝌蚪”聊到如何长大成人,阿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蝌蚪不是长大变成青蛙么?”

聊了好久,烟快抽完了,最后窝瓜班长说:“来,阿星、梁林,再抽一根,咱们睡觉,再聊下去的话,就聊到日本岛国片了。”

那晚,梁林在充满对‘特勤’这个新字眼好奇的同时,伴随着一丝鸡肉塞进牙缝的余香,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早操以围着篮球场慢跑五圈结束,洗漱完毕后,梁林他们回来准备叠被子,却发现班里多了一个人,被子已经被叠好,帮忙叠被子的人,是副班长,一个刚进入第一期士官的老兵。

副班长头天晚上上的夜哨,所以当晚没有与他们几人碰面。

副班长对大家讲了讲部队的一日生活制度,几人想拿本子记,但副班长说:“需要记的多着呢,而且好多都是秘密,用脑子记住就行了!”于是副班长滔滔不绝着讲开了。

梁林听副班长讲完觉得头部偏重,头都变大了,才算是记住了大概:

1、6;30起床

2、6;40出操

3、7;00叠被子、洗漱

4、7;20开饭

5、8;00操课

6、12;00开饭

7;12;30午睡

8、2;00操课

9、6;00开饭

10、晚饭后政治教育或体能训练

讲完后,便响起了开饭铃声,路上阿星问单阳说:“昨天你来的时候,吃面条了么?有鸡腿么?”

单阳说:“吃了,有鸡腿,我吃了俩呢。”

“那你说今天早上是什么饭,会不会还有鸡腿?”

“不知道,可能是包子油条豆浆之类的吧。”

到了饭堂,早饭让几人大跌眼镜,萝卜丝、萝卜条、萝卜块,主食是馒头,馒头白里透黄,仅从外观上看,就感觉硬邦邦的,梁林觉得用它敲碎砖头,或者用来充当砖头,应该没有问题。

班长拿出一罐剩下一半的老干妈,说:“怎么样?部队的伙食如何?”

梁林哑口无言,昨晚老兵给他夹鸡腿的时候也是这么说,但这种反差让他和单阳接受不了,昨晚还鸡腿呢,今天就萝卜了,好在窝瓜班长拿出了老干妈让他们就着馒头吃,要不几人张着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下口。

刁腾和阿星也对这种反差感到失望,阿星坐在梁林对面,脸上写满了委屈,像是用表情在说话:“这馒头是去年的吧?”

刁腾说:“咱们这么吃下去,哪有力气训练啊!”

新兵连的第一天,结束了,内容是由班长教大家学习各种规章制度,纪律作风,上级领导讲话精神,下级官兵吃苦意识;

“遇见老兵要问好,遇见军官要敬礼,不许单兵行动,不许翻墙逃跑,叫到你名字要立正喊到!上级不管说什么你都得说“是!”;

行进时要两人成行,三人成列;床不能坐,被子要叠,上厕所要汇报,抽烟要打申请,讲话要喊报告;

吃饭不许说话,不许看电视,搬凳子坐的时候不能发出声音,而且要速度,只有十分钟,不能细嚼慢咽,十分钟后不管你饱着饿着撑着噎着都得离开食堂;

不许起内讧,不许打架,不许骂人,不许说脏话,不许揣兜,不许双手交叉于胸前,不许像领导一样背手,不许私自去别的班乱窜,更不许说家乡话。”

几人听完窝瓜班长说的种种要求,变得目瞪口呆,梁林心想:“你说这么多,哪能记得住啊!”

阿星心中也是一万只草泥马在广阔的大草原上奔腾着,目标就是“窝瓜”的家,恨不得万马奔腾而过,踏平窝瓜班长的房子。

刁腾一直觉得当兵就相当于大学时的军训,只不过时间稍微长点,但他没想到规矩这么多。

10班的新兵已有4人,梁林、刁腾、单阳还有阿星,他们充满期待的迎接第五人的到来。

第三天,楼下又站满了敲锣打鼓的老兵,窝瓜班长出去接新兵,梁林他们四人同副班长,站在宿舍的床前,看着一辆大巴驶进营区,鞭炮声停止,敲锣打鼓也停止了,领导离去,剩下的交给班长。

“班副,第五个人会是什么样?班长会不会挑一个比我还胖的?”梁林问副班长。

“咱们特勤挑兵,都已经把你们的底子打听清楚了,直接找到选好的人,带走就完事了,但我就纳闷了,你跟球一样,怎么会被挑过来?”

“可能将来领导会让我去炊事班做饭吧。”梁林说。

梁林看到窝瓜班长在一个新兵面前停了下来,在他身上上下打量。

此人很黑,黑到在四楼的窗户前看他,无法看到他的嘴巴跟鼻子,如果他没有睁眼的话,梁林真以为他的脑袋就是个椭圆型的煤球。

阿星看到门开了,人进来了,一双白色的大眼睛在黑色的肌肤下显得格外的明亮,阿星问:“这是什么东西?”

梁林说:“这应该是个人。”

步亚飞,成为了10班第五个战友,窝瓜班长帮他卸下了背包和行李,对他说:“路途遥远,辛苦了,阿三,不是不是,阿飞!……哎,那个谁,刁腾,打水来,给他洗洗。”

每个人来的时候,都会有一盆热水,摆在你的面前,这是班长打给新兵,为新兵接风洗尘的,但对步亚飞,梁林几人为他多准备了几样东西。

刁腾端来一盆热水,单阳拿来一条白毛巾,梁林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瓶洗面奶,阿星则拿出了一瓶84漂白剂说:“希望能帮到你。”

梁林几人看着水盆里的水变黑,白毛巾也变成了黑毛巾,但步亚飞的脸,还是那么黑;之后,除了正规点名的时候,没有人叫他的真名了,“三哥”是大家冥思苦想给他取的外号。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的早饭不变,依旧是萝卜丝、萝卜条、萝卜块,中午虽然有个主菜,但菜名与实际的东西却有着天壤之别。比如说土豆炖牛肉,单阳看着自己碗里的土豆小声说:“牛肉呢?是不是被土豆吃了?”

刁腾说:“这道菜不错,也很有创意,土豆炖土豆,不错。”

阿星一向不爱说话,但见到这种情况,也不免抱怨起来:“如果说这是炖土豆,我们吃着吃着突然吃到了一小块牛肉,会不会很开心?为什么非要叫土豆炖牛肉?吃半天一块牛肉也没有,那我们是不是很失望?”

梁林觉得阿星言之有理,也想发表下什么看法,但步亚飞说:“哎,吃啥都一样,看自己的心态了,要试着想象一下,咱们比如现在就是在监狱,有土豆吃,那是多么舒服的事情。”

步亚飞说完,又往自己的碗里打了一碗所谓的土豆炖牛肉,“你看,这不是有块肉么,第一勺子只有土豆,那是你们觉得这锅里只有土豆,你要试着捞第二勺子。”

步亚飞的话充满了正能量,梁林也试着学习步亚飞的心态,用平淡的心情,拿起了勺子,不抱有任何希望的,盛了第二勺,果真捞到两块肉。

“我草,真有牛肉。”梁林叫到。

“你们几个再说话给我滚出去!”窝瓜班长站起身,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他们,这时梁林才想起来班长说过的吃饭时不让说话,梁林心想“哎,丢人丢大了。”

其他几人闭了嘴,快速将碗里的食物填进自己的嘴里,梁林低头看看刚打出来的牛肉,又转头看看班长的眼神,拿筷子的手停在空中,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吃饭。

………。

新兵每天都有来,从全国各地,伴着敲锣打鼓鞭炮声,一辆辆大巴车从繁华的地段,开到五环外,再开到东沙,路过一排排没了叶子的杨树,听到了乌鸦叫,就说明到地方了。

每伙子人中,似乎都会有一个逗逼,李康成为了班里第十名战友,也成为了班里的一个逗逼。

“班。。班长,我叫李。。李康,江…江苏徐…徐州人。”

这是李康在部队的第一句话,结巴的口语,伸不直的脖子,背还有点坨,而且是一边低,一边高,说起话来,嘴巴歪的不行,两只眼睛到处乱转。

步亚飞小声跟阿星说:“这哥们肯定特有关系。”

阿星问为什么,步亚飞说:“没关系,怎么病成了这样还进的了部队?”

李康并没有得病,站军姿的时候也能站直,站直后,身高还明显长了好几公分。李康经常给班里的人吹嘘他在家多么威风,上哪吃饭都不要钱,自己在大学拿过好多次奖学金,高考后都是他挑学校,不是学校挑他,他说自己文武双全,智勇兼备,吹拉弹唱,样样都会,梁林他们对此感到;他简直就是在扯淡!

此时的新训大队营区里,已经有四百人左右了,营区里每天的工作就是打扫打扫卫生,学习如何把被子叠成豆腐块,还有学习各种军歌和革命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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