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婚权
“还真是个可人儿，百闻不如一见”
周文馨涩然一笑：“皇后娘娘谬赞，民女愧不敢当”。
“来人！赏！”
只见来了几名宫女，端着几个托盘，放着饰品。皇后站起来，取过一个头钗，亲手插在她的发髻上，后退几步轻笑道：“嗯！这样才配”。
站在一旁的周夫人道：“还不快谢谢皇后娘娘”。
“民女谢皇后娘娘赏赐”。
正在这时，王承恩走进来道：“皇上有旨，宣周氏之女周文馨，御书房晋见”。
“民女领旨谢恩”
“跟咱家来吧，跟紧了王承率先行去。”
周夫人欲跟上去，却被皇后阻止：“周夫人，皇上没有召见你，不可跟去”。
“老身遵懿旨”
皇后看着周文馨越走越远的背影，若有所思道：“好生奉待周夫人”
“是！”几个宫女，同时应是！
周夫人内心虽担心，却也无可奈何的事。
御书房内，周文馨见礼之后，朱友亮屏退左右道：“坐吧，这里没有外人”。
“民女不敢鉴越”周文馨显得很拘瑾（怕生的意思）
“这是圣旨，你敢违抗”没办法，古代森严等级决定了规格。他也只能这样说。
“民女不敢，民女这就坐下”那坐下的动作优雅到极致，显然官家千金的家教极好。
“你就是周文馨”。
“正是民女”
“长得确实不懒，难怪这么多人上心”
周文馨闻言，有些鄂然，眼前的皇帝不仅年轻，而且没有架子。来之前，还以为是个老头子呢。
“敢问皇上，不懒是何意思”。
“意思就是你长得好看，漂亮，美丽，或者你们所说什么倾国倾城之类的意思”
“皇上你讲话真有意思”周文馨从开始的紧张，慢慢放松下来
“是吗，朕不这么觉得”。
“嗯！皇上不都是上了年纪，我看皇上跟民女差不多大”。
“不！不!不！。朕可比你大得多”。
“哦！”她又不说话了。
“言归正传吧，知道为什么传你进宫了吧”
“听娘亲提过，是为了我的婚事”。
“是啊！两方面的人，都要求朕赐婚，一边是国舅爷，一边是国之重臣，还真不好办。所以朕就想问问你的意下如何”。
周文馨连忙跪下道：“求皇上作主，民女还不想嫁人。”
“这可难办了”三方意愿各不相同。
“如果非要你选择其中一方，你会选谁”。
“如果是国舅爷，民女宁死不嫁”
“你的意思你属意于严家了”。
她脸色一红，苦笑道：“恕民妇斗胆一说，在京城之内谁不知道，国舅爷不学无术，放荡成性，民女要是嫁过去，这一生算是毁了，可以说民女是没得选”。
“也许你有第三种选择，比如来朕这边”
“皇上请自重，再者！民女自知福缘薄，不敢攀上枝头当凤凰”。
朱友亮之所以这样说，就是想试一下，这个女人是不是那种弄权拜金的女人，值不值得帮忙，结果还是比较满意。从一个人反应可以看出，她绝对不愿意入宫为妃。
“何以见得，以周姑娘绝世无双的容颜，当朕的妃子，措措有余。”
周文馨没想到皇帝会这么直白，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你不愿意。”
“民女不敢，但若皇上一定要选民女，唯有一死，以证清白。”
“唉！你们古人就动不动，喜欢说死啊什么的，没劲！起来吧”
她站起来道：“谢皇上”。
“赐婚对朕来说，就是一道圣旨的事，却关系到你一生的幸福，想好了再告诉朕”。
“民女知道，只是民女与皇上非亲非故，为何要帮助于我”。
“如果我说，朕看你也挺可怜的，想帮你一把，你信不？。”
“只要是皇上说的，民女都信。”
“果然养在花房中的花儿，就是单纯，这样就信了。”
“皇上贵为九五至尊，说话一言九鼎，岂能有错”。
朱友亮闻方，想了一下，好像也对。自己在说这话的时候，是按后世的习惯说话，未把现在自己的身份联系到一起。道：“看你这么坚持的份上，朕可以帮你”。
“民女谢皇上恩典”。
“先别高兴太早，朕答应帮你，也是有条件的。”
“只要能不嫁给国舅爷，民女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是吗？要是朕让你入为妃呢！”
“皇上，民女我.......！”
“是不是觉得话说得太满了”周文馨闻言低下了头，表示默认。
朱友亮道：“朕一直以来想推行女权，但效果却不是很理想。这次，朕想借这个由头，推行婚权，走出第一步。”
“皇上所说的婚权是何意”
“简单来说，朕希望天下间的女子可以自由恋爱，婚恋自由，不受礼节束缚。但几百年来家族传承，观念根深蒂固，就是朕也不能轻易憾动一二。”
“自由恋爱，婚恋自由”这词，她念了两遍道：“确实难，难于上青天”。她还是其中受害者国，深有所感。她又道：“皇上想怎么做，民女全力配合你”。
“以你现在的身份，还不够格”
周文馨一愣，道：“皇上这是何意”。
“想要成为天下人的表率，需要有一个比较显赫的身份。”
“可是民女不过一介普通女流，恐怕帮不到皇上”。
朱友亮道：“宣周爱卿晋见吧”。
原来，周延儒不放心，后脚就跟着进宫了。
“老臣叩见万岁”。
“周爱卿免礼”
“谢皇上”。
“女儿拜见爹爹”
朱友亮道：“朱爱卿进宫见驾，所为何事”
“老臣我..........!”
“朕明白了，想必爱卿对令爱甚是不放心”。
“老臣绝无此意，皇上明鉴”他话是这样说，但心里怎么想，谁也不知道。
朱友亮也不跟他计较，便道：“这里两份折子，想必你已经知晓，不知爱卿意向如何。”
“小女毕竟还小，出阁时日尚早，皇上明察”。
“本来呢？这是你的家事，朕也不好干涉。但朕的爱妃一再撮合，朕不好拒绝。而严卿那边也是诚意拳拳，说真的，朕也为难啊！”
“老臣无能，不能为皇上分忧”。
“这样吧，令爱也在，不妨询问一下她的意见如何”。
“啊！这..........!”
“莫非爱卿有何为难之处”。
“没有！仅遵皇命”。
“朕问你，意向何家”。
周延儒向她打眼色，意思是叫她不要选。
但此刻的她，眼神坚定，道：“民女选严家”。
周延儒 闭上眼晴，他本意还是想让她嫁给马世勋，毕竟侄子再坏，也是自己人。她这么一说，基本上已成定局。
“不知周爱卿对此可有”。
“老臣没有意议”周延儒再不甘心，也得和血吞下去。
“既然如此，这门亲事就这样定下了”
“老臣谢皇上给小女赐婚”。
“周爱卿，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件喜事。这样吧，朕也没什么送的，就收令爱为义妹，赐封“昭平公主”，婚嫁仪仗就按本朝公主的规格来。
周延儒连忙下跪，这是天大恩宠。要知道公主的出嫁，那是举国全知的事情。激动拉着周文馨下跪道：“老臣谢皇上天恩”。
“爱卿请起”朱友亮心里想：小样的，不给你一个@蛋糕吃，怕是心里不服气，接下来，有你哭的。
“谢皇上”。
“咳....这昭平公主，还得拜见太后，才合规。恐怕得在宫留中多留些时日。”
老周早已高兴找不到不北了，连忙道：“那是一定，一定。”
“嗯！朕乏了”
“老臣告退”。
周文馨从未看到老爹如此失态过。
“皇上，赐我公主名号，怕是为后面的事做准备吧！”
“真是冰血聪明的姑娘，一猜就中，以后要改口叫皇兄了”。
“是！皇兄！”，周文馨调皮地欠了一下身。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和皇帝聊天有一种随和感，让她不知不觉放松许多。
三天后，周家，圣旨正式下放。
圣旨下，龙文阁大学士太子太师左相周氏周延儒接旨。
“臣下率全族等七十八人恭迎圣旨。”
王承恩摊开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周氏之女，贤良淑惠，德才兼备，甚得太后欢心，并收为义女。朕心甚悦，即日册封周氏之嫡女周文馨为“昭平公主”。意喻天下太平，百姓安康。册封之日起，赐公主府邸一座，食邑三千户，宫中行走无须特召。
“谢主隆恩”黑压压的一片人，谢礼之后都站了起来。
“相爷，恭喜了，相爷可谓是圣倦正隆啊！”
“王公公客气了，里屋喝茶，公公请”。
王承恩当下不客气，当下往里走。
周延儒当下，塞了红贴子过去。
王承恩假意道：“相爷，这可怎么好呢？”
“哈哈！今是老夫家中大喜，礼当如此！礼当如此！”
“盛情难却，那咱家就笑纳了”。
“王公公，皇上可还有其它交代”。周延儒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旨意中没有提到赐婚，所以他才感到奇怪。
王承恩道：“相爷可是想问，关于昭平公主赐婚一事”。
“公公真是心如明灯，洞悉我意”。
王承恩向天拱手为礼道：“皇上说了，赐婚一事。另他左右为难，因此皇上打算公开为公主选婿，德才兼备者，可为公主附马！”
周延儒闻言一喜，本以为板上钉钉的事，现在事情出现了反转，如此一来，他的侄子就有了机会。
“此言当真”
“这是当然，昭平公主毕竟是你的女儿，所以皇上要咱家来传旨，选附马之事，由您老全程操办。凡三十以下未曾婚配者皆可应征，不论出身，不论品级，哪怕是贩夫走卒均可。考校之日就放在三个月之后，崇武北街！届时，皇上会亲临此地”。
周延儒这是关心则，闻言陷入沉思：事情越来越复杂，以他的官场阅历，是不会相信这只是简简单单的选附马。皇帝选附马，是国之盛事。到时候各方势力，势必有一场明里暗里的龙争虎斗。
皇上啊，你到底想干什么。
次日！皇榜一经放出，果然引起各方的注意。
坊市之中
“听说了吧，听说皇帝刚认的义妹昭平公主要选附马了”。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皇榜都贴出来了”。
“最劲爆的是，皇帝这次选附马，不论出身，不论品阶，就是贩马走卒的商户都有机会，只能你能通过测试，就有机会娶到昭平公主，从此荣花富贵集于一身。”
“呵呵！就你，长得一副歪瓜裂枣的面孔，简直就是赖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哼！我看你也强不到哪里去”。
“要不，咱俩比划，比划”
“比就比，谁怕谁”这两人还没报上名，就开撕了。
隔桌坐的两个人正是姜子凌和严世杰，
“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子”。
严世杰晃了晃手中的折扇道：“至少，事情还没有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子凌相信杰兄，定能排除万难，抱得美人归。”
严世杰苦笑道：“你也太高看我了，天下能人辈出，哪有你说的这么容易”。
“莫非，杰兄也没有把握”。
“我只能说尽力而为。”
国舅府中
蔡贵妃道：“这次，姐姐可是帮你争取了，你可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姐姐，你放心，这次美人，绝对是本国舅的廊中之物”。
蔡风道：“没出息！一个女人就把你搞得魂不守舍。”
“爹！有你这么说儿子的吗？”
“你们父子俩，能不能不吵”蔡贵妃有些头疼道，好不容易回转家门，结果父子俩还不消停。
“哼！”两人各自转身，互不相看。
严府内堂
“老爷，让杰儿竟选附马，我不同意。”严夫人道
“八字还没一撇呢，你担心什么”。
“那万一选上了呢？好歹也是嫡子，如果当上附马，他这辈子前途就毁了”。
“老夫何尝不知，可是，杰儿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认定的事，九头牛也未必拉得回来”。
“我不管，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为了一个女子，就这样毁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
“等杰儿回来，我们好好劝他，打消这份念头”。
“行吧，老夫说不过你。”
某处行苑
“有意思！听说此女容貌绝世无双，本世子倒是想看看，可惜，本世子不能露面！”第十八章婚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