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
“老爷,你这次也太鲁蟒了,这蔡子婴怎么说也是皇亲国戚,就这么打出去,打的可是皇家的脸面”。周夫人道。
“他就该打,让老夫的掌上明珠,给他当小妾,亏他想得出来。”周延儒吹鼻子瞪脸,显然余怒未消。
“就算是这样子,打人还是你不对”。
“这小子要还敢来,老夫还打他一次”。
周夫人坐下道:“老爷,我看那个国舅爷那个架式,是不达止的不罢休,不如先把馨儿的定了吧”
“定谁啊”
“马家啊”
“那小子不开窍,到现在都不来提亲,难道让老夫添着老脸,上门求亲去。”
“老爷你可以暗示一下”。
“暗示,老夫暗示还不够明显吗?”
正当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门外下人来报,有贵客到。
正堂大厅
看着整整六个箱子,上面打着大红花,就知道是来提亲。
来者正是蔡风与及蔡子婴两人。
蔡风拍拍手,几个下人把箱子打开,里面除了布匹,珠宝,玉石,最晃眼还是那三箱银元和一箱金锭。
周延儒看了一眼,收回目光道:“蔡大人这是何意”。
蔡风打哈道:“老夫听闻犬子得罪阁老,特来请罪,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请阁老笑纳”。
周延儒不假思索道:“难道不知老夫向来节减,两袖清风,蔡大人这是陷我于不义啊!”。
“那是!是下官思虑不周,来人!抬下去,阁老恕罪”。边说边用眼色示意。
“说吧,蔡大人想来不只是为了请罪吧。”
“阁老真是快人快语,下官听闻阁老千鑫已到出阁的年纪,特意来坊”蔡风没有直接提亲,却明里暗里有提亲之意。
“老夫的闺女已有下家了,不劳你记挂”。周延儒一点面子也不给,直接回绝。
蔡风暗里着恼:这老匹夫。口中却问:“不知夫家是何许人也”。
这时,周夫人走出来道:“关于闺女的事,老身插一句嘴”。
“这位是......!”
“是戝内”。周延儒随口应了一句,算是回应。
“原来是一品封国夫人,下官失敬了”然后深深作了一辑,以示敬意。
一品诰命,论权位比他二品以下的官员还高,理当接礼。
“蔡大人客气了,老身听说贵府公子已成过亲,为何..........!”没有下文,就是等他回答。
“有戏”蔡风暗想,开口道:“事情是这样的,前些日子在秀坊,乍见贵府千金,惊为天人,有意和贵府结为亲家。奈何犬子行事鲁蟒,才有些误会。”
“误会!我..........!”
周延儒话说一半,被周夫人制止了。只她道:“原来如此,错怪贤侄了,老身替老爷赔个不是”。
“不敢!不敢,老夫教子无方。再说!犬子鲁蟒,确实该打!”
“老身也不客套了,贵府有意本家闺女。照理说是好事,但贵府公子已然成亲,着实与本家无缘。”周夫人说得很委婉,意思是我家闺女只能当主妇,妾室就不要想了。
蔡风微微一笑道:“夫人这么说,下官当然懂。只是犬子对她魂牵梦莺,作为父亲,于心不忍。只要夫人愿意,下官承诺,可以八抬大轿,三书六礼,明媒正娶”。他的意思是,娶他家的闺女,可以作为主妇。
“这..........!”周夫人为难地看了周延儒一眼道:“老爷,你的意下如何”。
“你看着办吧”
正当周夫人左右为难的时候,门外有人道:“慢着!”
周延儒转身一看,这不是自己的死对头,严柄。在朝中,两人的政见向来不对付。哼了一声道:“你来干什么,我家不欢迎你”。
严柄爽朗一笑:“周大人,你我同朝为官,自当多多联谊才是”。
“哼!道不同,不相为谋。阿福,送客!”
“下官拜见严大人”
“蔡事中,你也在这儿啊”。
“正是!”
严柄笑道:“周大人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周夫人道:“来者是客,来人!看茶!”
周延儒也不是真的要赶人,只是拉不下面子。
严柄笑道:“周大人,今天不谈政事,聊点家常如何”
“老夫和你没什么可聊的”。
“比如,鸿卢寺两个名额如何”
周延儒闻言站起来,吸了一口气道:“有什么条件,你说吧”。当官到这个位置,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关系才是话语权。
鸿卢寺的两个名额,一出手就是两个三品大员的缺额,可是说是凤毛麟脚。没有条件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周大人有兴趣,现在可以聊聊家事吧”。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也是来提亲的。”
“有何不可,可比某府的儿子强多了”。
周夫人道:“不知严大人,说的是府上哪位公子”。
“正是本官的嫡子严世杰,年过弱冠(正好二十岁),至今尚未婚配”。
“本阁可不卖女儿,再说,小女已有下家,就不劳你惦记”。
“你说的下家,可是马世勋”。
“你......怎么知道的”。
“马世勋是你的人,肥水不落外人田的道理,本官还是懂的。只是可惜..........!”
“什么意思”。
严柄拍了拍手道:“进来吧”。
不一会儿,进来一个人,正是马世勋。他低下头道:“周伯父......!”
“没错!老才正有此意”。
“那你也听听,人家是不是愿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