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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畔》第五十五章(2 / 2)

黑葵夫人吃着冰激凌走过:“你们喝了几个小时啦?叇清今天是怎么了?”飒凛坐在叇清身边晕晕乎乎,黑葵夫人撇眉嚷:“喂!叇清!我记得小飒年纪还小吧?你怎么让小飒也喝了?”叇清胳膊肘撑在桌子上,仰头又是一杯,黑葵夫人觉得不对劲,俯身望叇清:“你怎么啦?”林猛叽里呱啦了一阵子直接失去了意识,趴桌子上睡着了,黑葵夫人没办法,拖起林猛放在客厅沙发,又从卧室里搬来被子盖上:“唔……可别吐出来,这三个小帅哥是喝了多少啊……小飒!小飒你还好吗?”飒凛扶着桌子站起来,脸上泛红,脑袋里嗡嗡地,黑葵夫人轻哼一声叉腰:“好吧!反正本夫人个子高力气大,今天就当一回女汉子咯!”说着又架起飒凛,往卧室走去,叇清抬头抓住黑葵夫人和飒凛的衣角,黑葵夫人刷地拍开叇清的手,眯眯眼叉腰嚷:“喂!怕什么!放心,不会丢了你哒!”说着哼一声就架着飒凛走了。

眼前的酒杯酒瓶模糊不清,叇清低着脸,熊熊烈焰燃烧的墓室里仿佛还能听到鬼魂在狰狞咆哮……从未出生起,恶鬼亡魂般的梦魇一直笼罩在身边,浓雾般挥之不去、永远也无法逃脱,每一次进入梦境,恶魔鬼煞如乌云浓雾般向自己翻滚吞噬而来,巨镰般的骨爪滴血的獠牙,血染地狱、丧钟苍凉,醒来后,胸膛心脏滚烫、满天繁星冰凉,自己还活着……十几年一时一刻地度过,今天终于知道,那个笼罩了自己十几年的梦魇亡魂,原来是从未谋面的母亲……

“喂,叇清,能站起来嘛?回去睡觉啦!”

叇清起身,无声无息倒下,黑葵夫人抱着叇清憋足了劲咆哮:“为什么连你都喝趴了!?你到底喝了多少!?”

第二天一早,滴滴滴的通讯器声吵醒林猛,林猛懵懵地掏出通讯器:“你是哪个……”“都几点了?才醒过来?呼叫你多少次了才接?”“你你你是哪个啊?”“赵阳!”“做啥子……”“叇清呢?”“叇清……叇清……”林猛头发乱成一团,眯缝着眼掀起自己身上盖的被子:“昨天晚上喝酒……喝大了……嗝……”“你开一下门!李湛清和陈逸韩晞在你门口敲了半天门了!”“啊?我去开门……”

林猛一脸懵地起身,见桌子上的酒瓶酒杯已经收拾走了,也不记得昨天到底喝了多少,林猛摇摇晃晃挠着一头金发拽开了门:“呦,不好意思啊,昨晚喝大了……”韩晞一把捏住林猛的脸使劲揪:“清醒了不?清醒了不?”“啊疼疼疼!”陈逸望着干干净净的屋子里,疑惑:“你们几个就在黑葵夫人的房间里睡啦?”“嗯!?黑葵夫人的房间!?”林猛瞬间清醒!一看周围的紫色粉色的客厅,还一股香味,这么女性化的房间不是黑葵夫人的是谁的!?

“那啥……叇清呢?”李湛清惊呆了:“别告诉我叇清在……卧室……”

林猛望着客厅往里的卧室的门,傻了:“搞不好还真在卧室……”

陈逸径直走过去,敲敲卧室的门:“叇清!你在里面吗?唉,门没锁。”林猛走上来又拍门又大吼:“喂喂喂你门没锁!我就进来了——哇啊哦!?”“What fuck!?”

众人全部冲到门口!一个个瞪大眼睛望着屋里,林猛站在最前面看得最清楚,瞬间提了一口气上来嘴角上扬——只见叇清衣衫不整躺在床上、并没有盖被子,上衣也敞开着、露着肩膀,紧实的腹肌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整个人躺在床上昏睡不醒……

众人激动吼:“叇清!?你他妈告别处男身了吗!?”

这么大的动静终于吵醒了叇清,叇清抬起胳膊揉揉眼睛,衣衫滑落下来,房间里一股暖香混合着酒精味,众人挤在门口瞪圆了眼睛定在原地也不动……

叇清一手扶着额头,头晕,一手拽开身边的被子——只见趴在被子底下的却是飒凛。

“啥……飒凛?”众人又突然一脸沮丧:“妈的没劲……怎么是飒凛啊?那……”

只见黑葵夫人穿着粉色的睡衣从隔壁房间走过来,披散着一头海藻般蓬松水润的长卷发,只略微描眉涂了些唇膏,俨然一位绝世娇美的仙灵女神,黑葵夫人依然像往常那样眯眯眼打哈欠道:“哇……你们都来叫叇清起床了嘛?”

叇清听到黑葵夫人的声音,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迅速扣起衣服披上外套,站起身来慌忙揉眼睛擦血污;飒凛倒是还没睡醒,顶着鸟窝般的乱发、整个人迷迷糊糊头晕目眩地往被子底下爬去继续睡。

“喂?本夫人这么个大美女站在门口你们不看!一个个挤在叇清那边看什么呢?”黑葵夫人叉腰嚷。

“啊……啊?没……不是……”众人语无伦次,心想原来是误会……

“哼!”黑葵夫人眯眯眼一撇嘴:“在本夫人的房间里喝成那样!害得本夫人还要搬去隔壁睡觉!下次再有这种情况……都给本夫人哪儿喝醉的趴在哪儿!”叇清咬咬嘴唇,似笑非笑,李湛清却立马使了个眼色,笑嘻嘻拽过林猛等人:“夫人!都是叇清非要那么喝的!不关我们的事!您要揍就揍叇清!我们走啦!”说着一溜烟跑了!叇清和黑葵夫人愣在原地,突然又见林猛重新跑进来,憨笑着一把捞过被子里还没睡醒的飒凛就跑:“飒凛也是无辜的!我们先走了!您好好教训教训叇清!”

屋子里只剩下了穿着粉色毛绒兔睡衣的黑葵夫人,还有衣衫不整的叇清……

“喂!看什么看!?”黑葵夫人叉腰哼道:“本夫人可是女孩子!怎么可以让女孩子主动呢!?”

叇清愣了愣:“嗯……嗯?”

“不明白意思吗!?”黑葵夫人撇嘴气呼呼:“算了算了……总之!嗯!嗯!总之什么呢!?本夫人想一想总之什么呢……”叇清看着黑葵夫人晃来晃去,帽兜上毛绒绒的两只粉色小耳朵真可爱……

“哇啊!?”“呃……”

黑葵夫人拽紧帽兜上的毛绒小耳朵、脸红缩到墙角:“你干什嘛!?”叇清慌乱:“对……对不起!”说罢转身就跑了!留下黑葵夫人原地抓狂:“老娘讨厌年轻的死直男!莫名其妙!”

林猛一脸焦急摇着飒凛:“喂喂喂!醒醒!黑葵夫人离开房间之前他们也没发生什么吗!?”飒凛打着哈欠摊手摇头,林猛追问:“那叇清的衣服谁脱的!?别告诉我是你脱的……”没等飒凛摇头,叇清突然跑过来:“我自己脱的!房间里开着空调,又喝了那么多,太热了。”“咦!?你怎么过来了!?”众人也都纷纷道:“是啊好不容易有独处机会了你跑出来干什么?”叇清低脸跟林猛嘀咕道:“我……我觉得小花儿帽子上那两只耳朵挺好玩的,拽了一下,结果小花儿生气了。”“然后你就跑了?”“不然要怎样?”“我突然一点也不担心你会恋爱结婚了……”

众人都在八卦叇清和黑葵夫人的事,但是唯有黑葵夫人在大家的帮助和建议下扬帆前进,叇清又被孤立了,原因很简单,朽木不可雕也,阿斗不好扶也……

“喂喂喂,你就放心吧,叇清他才十四岁你怕什么。”林猛对极乐川说道。

极乐川依旧不太放心:“不管怎么说,叇清毕竟性格淡漠凶狠,天不怕地不怕,一副谁也不爱的样子,我们夫人真的不会被欺负吗?”

南笛在一边擦拭着手枪:“放心啦!现在也就你们几个对这事儿感兴趣!我说,这叫做‘国王不急太监急’!”“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你这中文水平跟德古拉半斤八两。”“What's the hell……【管他妈的……】”林猛拍拍极乐川肩膀:“我说你们这些一天到晚瞎猜的人,谁是自己人谁是敌人都搞不清楚!?叇清都能豁出命来救你们家夫人、你们居然还把叇清放在对立面的位置来看待!与其担心叇清会欺负你家夫人,还是多担心担心会有其他人来欺负你们家夫人吧!”众人点头认同,随即又感慨道:“唉……平时没感觉到,这会儿突然觉得……叇清年纪也太小了……才十四岁,还没我大,林猛都比叇清大十岁了呢!”林猛嘁一声甩头发:“小爷我长得年轻,看着也就像十七岁的花季美少年!”“我们在讲叇清的事儿,你怎么自己在一边儿开始自恋了?”

众人都差不多收拾好东西了,龙影推门进来:“车来了,走吧。”“来了!”

几人背起装备背起枪——这几天已经明显感觉到火轮那边的火力减弱了,炮弹发射的频率越来越低,双方伤亡人数也越来越少,甚至有几次轮班时,一群人毫发无损,还有说有笑地回营。

战壕一直在原地都没动过,双方对轰已经轰了好几个月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黑葵前来入伙的那些人都太敬业了!认认真真趴在战壕里轰个不停,对面的火轮也是很无奈。

德古拉坐在战壕里听着稀疏的炮声,巴斯弥尔他们都去执行任务了,据说是调查荒原附近的失踪人口——若是放在几个月前,战场上子弹炮弹满天飞还真算是煎熬!可是现在都快要停火了,佣兵们半睁着眼百般无聊地填弹发射,一旁打瞌睡的佣兵耳朵都懒得捂。

“Sir!That's armistice!【长官!对面的好像停火了!】”“Hold fire。【我们也停火吧。】”

林猛拿着通讯器聊天:“喂?我们这里已经停火了!你要不要过来玩儿啊?什么?他们去黑都市干什么?哦,那个什么执法记录仪的录像……行吧!我们这儿早就不想打了!这也不前进也不后退的,是啊!龙影他们黑葵来的都太敬业了!他们打得那么起劲,搞得我们都不好意思偷懒的……对啊!省着点儿弹药,我们现在偷偷换成空包弹了,听个声响热闹热闹算了……对面是德古拉!小拐子他们没在呢,他们在你那里?我还以为他们在黑都市协助调查那什么案件呢!”

南笛打哈欠:“Good job,My boy……nice time!【太棒了,时间赶得真好。】”刚到达战壕就宣布停火了,众人坐在战壕里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天,这仗打得是越来越敷衍,不过也没人在意——雷超已经开始组织带人去往贫民窟打了,主战场很快就要搬离,这里的两班人马就随便意思意思算了。

贫民窟北边是大运河和自由区,越往北边越寒冷,贫民窟南面横栏一条大运河,大运河再往下便是林猛南笛所在的小战区,战区再南去便是大河畔所在位置了。现在,火轮为了扩大领地,打算从战区往贫民窟打,一部分队伍留在战区互轰,而战区主力军打算从西边的密林绕过战区,渡河直指贫民窟。

若让火轮占领了贫民窟,则贫民窟的人力、物力、资源都将被火轮所占有,自由区一方自然要阻止火轮攻占贫民窟。

“我说,西边路线被火轮抢先走了,我们要从东边绕了——东边可不是什么支流浅滩了啊!咱自由区有船吗?”戚民达看着地图,地图上的大运河横拦在贫民窟与此地之间,中流部分的大运河是一片湖泊形式的流域,只要脑子没问题的基本不会选择穿越神秘危险的大湖泊,所以火轮率先抢了从西边细小支流渡河的路线,还剩下了东边略为困难的河段。

叇清望着地图道:“乘船太危险。”

自由区属于内陆,海军、水军实力几乎为零,就算是一条大运河,对自由区人来说也是个挑战,何况东边的大运河两岸还算是比较远,造桥技术和造船技术都很弱的自由区对此无可奈何。

“被火轮抢先从西边绕了!西边可轻松了,西边的支流又窄又浅,漂个筏子都能漂过去。”戚民达抱怨道,叇清用铅笔轻轻圈起战区,划一道箭头向西边、拦在了西边支流前。戚民达望着叇清:“你这是想干嘛?”

林猛刚睡着,通讯器突然响了,接起来:“喂?啊,叇清?怎么了?西边?会不会追不上?好的!我去通知伽克他们!对了,要给伽克他们送点儿军火吗?他们那边总是下雨,怕他们军火受潮不能用……”

戚民达疑惑:“直接在火轮渡河之前就拦住他们?我说,火轮本来就离大运河那边要近一些,我们能撵得上他们?拦截得住?”叇清轻轻用铅笔圈出大运河附近的那片密林:“伽克他们在这里。”“伽克?伽克什么时候被你调到密林去了?”“去年冬天。”

南笛的通讯器也响了,南笛接起通讯器:“What's up?【喂?】”“南笛?刚刚拨号给林猛,说占线了……”“是啊,他在跟叇清通话。”

贺兰攻面前的另外三台通讯器也接通了,贺兰攻对着面前四台接通的通讯器传讯道:“林猛留一小部分人继续守在战壕,其他人全部前往西边大运河,支援伽克他们截住火轮,不让他们打到贫民窟!”林猛南笛立即将消息转出去,结果收到了如下回应:“【蒙古语: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翻译兵吃饭去了!】”林猛冲南笛的通讯器往那边吼道:“【非常不标准的蒙古语:他说让你们去西边大运河!支援伽克!】”那边继续回应:“【蒙古语:你那什么口音!?听不懂!】”“【非常不标准的蒙古语:去西边!西边!大运河!大运河!】”“What!?Can you speak English?【你他妈在说啥!?能不能用英语说!?】”“老子不会English!”南笛笑死,抢过通讯器:“He said, go to the river to the West.【他说,去西边的大运河。】”“我是翻译兵!我回来了!我马上转告他!完毕!”“啊哈哈哈哈哈!”

林猛一脸黑线:“语言不通心好累……”南笛从头笑到尾:“你为什么连中文都学会了,却学不会英语?”林猛抱怨:“英语好难啊!”“你会俄语吗?”“废话,我母语我不会?话说,你为什么英语那么好汉语那么烂啊?”“汉语非常难的好不好?”“汉语很难?自由区里有几个不会说汉语的?你听了这么多年还没听会?”“叇清也说过汉语很难啊!”“切!叇清的汉语比你好多了!人家日常交流毫无障碍!对了,叇清学汉语也才两年就沟通无障碍了呢!你还学了七八年……我都不信你汉语学了七八年!”“啰嗦!赶紧去准备出发!”

最西北的方向,自由区的剩余军力已经潜伏驻扎了几年,这里每到冬天都将是零下几十度的酷寒,冬天刺骨的空气几乎将设备全部冻坏;而偏南一点的西南地区,密林森森,夏季秋季阴雨连绵,人的头发上几乎能长出蘑菇,军火弹药存放不当的话也会受潮报废。

“通讯器怎么样了?”“杂音非常大,不出太阳的话一直晒不干。”

凝着水滴的屏幕看不太清,隐隐约约能见到“往西边大运河支流拦截火轮”的字样。

“走吧,准备上班了。”伽克取出指南针,扛起枪走了,众人也纷纷起身,抽出长刀砍向挡路的树枝密林:“火轮他们到底在什么方向啊?就怕我们找不到火轮在哪里。”伽克跟着指南针往前走:“不管怎样,先出了林子再说。”

众人刚走出林子,突然听见远处轰轰声,伽克拽倒众人缩回林子里,只见大运河那边一架直升飞机越来越近……

“有钱的家伙……连筏子都不用,直接坐直升机来了!”“这架直升机只是来侦查的吧?大部队还得老老实实漂筏子过河,直升机可载不下那么多人。”“侦查?”

众人大眼瞪小眼愣了两秒,拔腿逃回林子深处:“隐蔽!”话音刚落!只见侦查直升机开火!嗖嗖嗖的子弹对着林子就是一通扫射!众人抱着脑袋躲在树后面,被扫落的巨大树叶混合着火药味微热的空气落在头上……

“结束了?直升机走了?”伽克听直升机的声音越来越远似是返航了,刚抬起头来望去,只见一颗爆弹嗖地从河对岸飞来!在空中炸开!哗啦啦雨点般的弹片向林子大面积扫来!是榴霰弹!

“完了榴霰弹——榴霰弹——”“啊痛——哇啊啊痛啊……”“老爸老哥请祝福我我不想死啊妈妈我下辈子还要做你儿子啊啊!”“啊啊啊妈妈——”

又是一颗榴霰弹在前方上空爆开!弹片哗啦啦几乎烧着了不远处那片林子!众人趴在角落里命悬一线瑟瑟发抖,榴霰弹的爆破声让空气都在震动,趴了好久,终于安静了下来……

“没……没动静了?我还活着!我还活着!”“不列!不列你们还活着吗!?”“活着活着!都活着呢吧!?”“活着的都吭一声!”“妈妈啊!老爸老哥谢谢你们在天国祝福我!我没死……”

伽克从树后爬出来,一个小兵捂着胳膊咬牙切齿:“痛啊!我被弹片刮到了!”众人纷纷围上去,小兵脱下衣袖,只见那个伤口很深,所幸创面不大,医疗兵掏出纱布消毒水给小兵包扎上:“没伤到韧带之类的吧?”“没有,胳膊还能正常活动——痛是真的痛……”“忍一忍。”另一小兵抬头望不远处:“伽克!那边的林子好像真的着火了!”“厉害,这么潮湿的环境都能给轰出火来!大家快过去!趁机把身上衣服装备都烤烤!”

那些烧着的树散发着浓烟,浓烟的味道很难闻,但是不管那么多,有火就行。伽克将通讯器靠近火源,将屏幕内的水雾烤干的话,就能显示出全部的消息了,说不定直接把通讯器给修好了,就可以发消息出去!

“子弹啥的,能烤一烤吗?”“你想死就烤呗。”“开个玩笑啦!对了,你们还剩多少子弹?”

众人打开自己的背包——那些受潮不能用的弹药已经丢掉了,剩下的弹药大概够小打一场的。

“望远镜拿过来。”“给。”伽克望向大运河那侧,只见地平线上已经集合了四五十人,深赤红迷彩的军服在灰色的河滩那边格外显眼,显然火轮根本没有制作雪地迷彩服。

“等到了冬天下大雪,我们自由区的战斗力直线提高!”“是啊,火轮的军服都是赤红色的,在大雪地里明显得跟靶子似的!”“现在也挺冷的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雪,估计还要有一个月。”

伽克调试着通讯器,兴奋道:“通讯器恢复正常了!”众人都围上来,只见通讯器的屏幕上水雾已经烤干了,伽克急忙调出了之前收到的消息记录,好几条叇清发来的消息,都是询问军火是否有受潮现象,还有就是林猛刚刚发来的阻击火轮的消息:“信息的完整内容是说——大部队会把战区直接迁到这里来!”“哇,这么猛?直接把战区迁过来?”伽克点头:“是啊,不掌握主动权拦下火轮的进军的话,万一这个时候战区被火轮设在了大运河附近……我们自由区很吃亏,毕竟我们都知道咱自由区人不太会游泳、水上作战能力很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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