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智回到了秘密实验室。纪祥正出神地看着那个半人鱼发呆，心神明显不在状态。
“爸爸？”纪智轻声地呼唤了一声纪祥。
纪祥猛地一惊，神智回笼，转头看向纪智。
“你将花九九和杨叶送出去了？”
“嗯！送到了中转厅。冯家的那个小子等在那里。”纪智点点头。
“喔！”纪祥明显有点心不在焉，似乎心里正藏着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不知道该不该说。
纪智也不打扰他，他相信他的父亲，如果他觉得可以告诉他的，一定会说，如果他现在不说，那也是证明现在还不是他纪智该知道的时候。
“小智，你觉得花九九那个女孩怎么样？”纪祥沉思了片刻，突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花九九么？”纪智回忆起和这个奇怪的女孩打交道的点点滴滴，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女孩。“聪明、冷静、成熟、怪异，与她的经历和年龄极度不符，身上疑点重重，不按常理出牌。在你觉得她已经山穷水尽、无路可走的时候，她总是从你意想不到的角度，重新杀出一片柳暗花明。”
“喔？你是这么看她的吗？”
纪祥来了兴趣，儿子很少花心思在女性的身上。他最感兴趣的是他的实验，他的研究课题，对女性几乎从不假以词色，甚至连他成人礼那天送给他的最新款sd扶桑娃娃，都不曾瞄一眼。据说那可是最新款火爆热销的萝莉女仆娃娃，相当的精致逼真，各种反应全参照真人设计，深受宅男们的追捧。可纪智愣是连拆封都没拆封，就那么束之高阁。有时他都怀疑，他这儿子该不会是做实验做到改变了自己的性取向，成为一个同志了吧？虽然他也不反对有一个男媳妇，到时后代什么的完全可以用人工子宫孕育。要知道他们纪家就掌管着整个华九区的生殖中心，到时选一个优秀的母系卵子，生几个孩子根本不是问题。
“嗯，还狡猾得过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什么‘在天网上公开，让所有人都知道炼制方法，绝不让哪个个人或者组织独占秘密’云云的，不就是怕我们纪家得了她的炼制方法后甩开她吗？”纪智撇嘴鄙视，她当他们纪家的人都是傻子吗？她这么明显的防备，以为他们看不出来。
看来儿子真的对这个花九九挺上心的，当然怨念也挺深的。纪祥若有所思。
“如果我让你成为花九九的追随者，你意下如何？”纪祥试探地问。
纪智一惊，猛地抬头看向自己的爸爸。从爸爸纪祥的脸上，纪智没有看到任何开玩笑的成份。纪祥并不是和他在说笑，而是很认真地在征询他的意见。
“成为花九九的追随者，未来成为她的一个主夫或者是丈夫，你可愿意？”纪祥满脸的认真和严肃，显然，这并不是他临时起意，而是早就有了的想法。
纪智脸色不由凝重起来。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