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近日世间传闻啸月要攻打赤耀,又听说赤耀宗的裴江宗主听完大怒,携重兵直逼落缤山,城府极深的严先烈有感于第二次机会到来,刻不空缓的前往丽山以三寸不烂之舌再次说动了丽山二老出关。
事实上户山户海也并非胸无智计之人,他们虽然闭关修行,手下自有打探消息的仆人,几个月来,啸月宗与赤耀宗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心机极重的户山岂能看不到苗头,这个时候严先烈也到了,随后三人一拍即合,打算针对风绝羽实施一次偷袭。
不过就这么跑过去,显然不合适,于是三人一商量,就找到了裴江。
以往没什么交情,自然不能直接将来意说明,户山在这方面是把好手,他知道裴江没把他放在眼里,语气便甚是谦逊:“得知裴宗主驾临落缤山,有失远迎,还望勿怪。”
裴江打量着他,心里正烦躁呢,直言问道:“有事说事,别拐弯抹角,听手下的人说,你们知道赤耀久战不下的原因,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户山尴尬一笑,并不动怒,道:“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户山嗯了一声,道:“是,裴宗主。”他随即往身后一指,道:“赤耀十五万精锐,足足与啸月乌合之众缠斗两个多时辰,一直久战不下,便是因为一个人。”
“一个人?”裴江嗤之以鼻:“一个人就能挡住我赤耀十五万精锐?户山,本宗念你一身修为尚且不弱,给你几分薄面让你在此坦言,你可别不识好歹。”
“怎么会呢!”户山寒暄道,随即正色:“想必裴江已经发现慕容雨音并非其本人,乃是一神秘强者夺舍重生,这是一个新的身份,至于此人来历,在下到是不知,不过以裴宗主的修为,此人居然能坚持这么久,想必大有来头。哦,暂且放下此人不说,便说赤耀久战不下的原因。裴宗主只知啸月有一个红杏夫人,却不知道啸月宗还有另一个人,一个阵法大家。”
裴江看了看他,半晌后道:“本宗看到了,你们知道那个人?说到此事,本宗甚是恼火,到现在为止,本宗居然不知道那布阵之人的身份。”
户山道:“其实此人身份为何,在下也不清楚,只不过三年前,啸月宗起事之际,岂在原啸月族地摆下此座大阵,当时那人利用此阵坑杀火山、南星、银剑三宗之主,甚是厉害,想来在阵法一道已钻研多年,裴宗主的十五万精锐,恐怕并不能占得上风啊。”
“哼!”裴江越听火气越大,怒拍了一下宝车的扶手,大声道:“净说些废话,我岂不知那人的阵法修为独步一时?你等三人到此就是为了告诉本宗这个?”
见裴江发了火,户山忙道:“不是,不是,裴宗主误会了,在下说了这么多,其实并非有意看笑话,在下只是想着,此人曾经与我等三人也有些纠葛,奈何有那红杏夫人护着,身边有又两三名妙渡期的高手,想处理此人极为困难,不过今日裴宗主与啸月一战正好是天赐良机,在下想着,若是得蒙裴宗主不弃,在下兄弟与严谷主,愿助裴宗主一臂之力。”
“嗯?”
说了这么多,裴江终于听到了有营养的话题,眉头一挑,戾气渐收,道:“你们愿意帮助本宗拿下落缤山?”
“是的,裴宗主,其实贵宗久战不下,皆因此人一套阵法提高了啸月宗弟子的战力,而据在下看来,赤耀的实力虽远胜于啸月,但近年来啸月宗发展的势头也是极猛的,手下不说高手如云,却可以在大阵的帮助之下与贵宗抗衡,究其原因,便是没有人制衡那布阵之人,此时若是我们兄弟将此人当场格外,那大阵就会土崩瓦解,没了大阵,区区啸月还值一提吗?”
户山平静的说着,一点点勾起了裴江的信任,裴江一想也是,打了这么久都没赢,那大阵中肯定有许多猫腻,自己没在阵中,看不到局势变化,如果进去,又很容易落入对方的陷井,如今赤耀宗的高手与啸月宗的强者数量基本上差不多,多出三两个又起不到翻盘的用处,如果这个时候有像户山户海这样的高手进去帮助自己除掉那布阵之人,一定可以轻松拿下落缤山。
想到此处,裴江乐了起来,不过语气仍旧冷漠,阴森道:“倘若尔等能助我除去心腹大患,本宗过后自有重赏,不过此人至今未曾露面,便能将本宗十五万精锐玩耍于股掌之中,尔等真有信心可将此人擒下?”
裴江说着,背着手站了起来,看着户山户海两兄弟道:“据本宗所知,你们可不精通阵法啊?”
他显然没瞧得起户山户海,而户山户海却是笑了起来,信心十足道:“裴宗主有所不知,那人的阵道修为确实其高,不过其本身的修为却是低的不能再低了,至今连天道境的门坎都没摸到,只要见到此人,他必死无疑。”
户海道:“更何况,我们借来了共山老人的破阵图,有此宝在手,任他玩转乾坤,也难逃一死。”
“破阵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