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凉森森的声音在白晓常身后响起，白晓常的身子差点像筛子一样抖起来。
她牙齿有些麻，缓缓地转过头看向那个灰色的身影。
诺笑了起来，露出了雪白的牙齿，趁着他苍白到透明的皮肤，看起来格外阴森。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风了，树叶在地上刮过，出刺耳得让人骨头麻的声音。
“怎么，是不是太惊喜了？”诺见白晓常有些抖，笑得更开心了。
他缓缓地走到白晓常身后，伸出两只苍白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然后将她的身子扭过来。
原以为可以看见她脸上诧异惊恐的表情，但事实却是，诺被她脸上的表情吓到了。
白晓常深情地看着诺，眸中含着爱慕和喜悦，并且缓缓地伸出手，温柔地朝着他的脸颊抚去。
诺身子僵硬，目光慌乱，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两片异常的红晕。
只听见她温柔地说：“是啊，我很……”
“扑通扑通”，诺仿佛听见自己心跳加的声音。
快要碰到他脸颊的散着温暖气息的手突然往上，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抓住了他的头，然后头皮传来一阵痛意。
“我很惊喜！”她瞬间变脸，拽着诺的头不放。
“又是你这个混蛋砸了我的店，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欺负我，别以为你比我厉害我就真要一直忍着你了，兔子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说着，另一只手也抓住了他的头，恶狠狠地往下拽，还按住他的头往地上撞。
诺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惊住了，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错失了摆脱白晓常的良机。
白晓常把诺往地下摁，诺身子一歪，一条鱼尾巴在地上乱摔。
他想要抓住白晓常在头上作乱的手，却手忙脚乱，倒是把自己的头抓下来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