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甜甜也听说过周星星不再当演员的消息。 但这种消息她一般都当笑话看。 圈内声明过不打算演戏的人多了去了，绝大多数到最后都会后悔。 她觉得周星驰也是这样。 但是周墨的意见却不同。 “周星星不会出山的，现在出山对他来说是个妥妥的负面期望。” “怎么说？” “因为不确定性太大了，再次出山不仅意味着要重新找回当演员时的感觉，还要面临口碑翻车的风险。 对周星星来说，他过去取得的成就太高了，导致他如果再出山只要有一点不能让他的粉丝满意，他过去这么多年攒下来的口碑就可能会翻车。 但只要他不演，那就一定不会翻车，甚至还会越来越好。 而且只当导演的话，就算电影扑街了，他还可以把责任推给演员，自己钱又不好赚。” 前世，周星星的票房号召力一直维持到新《喜剧之王》后才逐渐开始翻车。 在此之前，凭借《西游降魔》和《美人鱼》，没人会认为周星星也有炒冷饭，甚至是“江郎才尽”的一天。 大甜甜觉得有些遗憾。 她也是从小看周星星的电影长大的。 对周星星电影的情怀很重。 “那意思是周星星未来再也不会出现在大屏幕上了？” “大概率不会，除非他将来搞投资破产。” 能让周星星重新焕发激情的。 只有贫穷。 至于粉丝呼声什么的，听听就算了。 新版《喜剧之王》被粉丝喷到那种程度，周星星也没有过任何想要重新拍电影的念头。 反倒是后来搞了投资后，传出了周星星可能继续当演员的消息。 …… 随着“两开花”消息的进一步扩散。 《西游降魔》的后续票房出现了骤降。 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电影六千三百万的单日票房直接腰斩。 等到了第八天。 《西游降魔》的票房更是差点掉下了三千万的门槛。 尽管周星星依旧带队保持者高强度的路演，只是努力并没有止住电影票房下降的趋势。 反而下降得越来越厉害。 与此同时。 《泰》的票房经历了一段时间的下降后，每日票房反而实现了横盘，连续三天维持在三千万的水平波动。 山河 周墨刚走进办公室。 还没来得及说话，面前就多了一道黑影。 黑影攥住了周墨的双手，来回摇晃。 定睛一瞧。 原来是黄博。 “周导，这次可太感谢你了。” 随着这几天观众把注意力集中到周星星身上，他这个“当代喜剧大师”的名头总算是没人叫了。 之前的宣传对他来说压力实在太大。 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就背上“傲慢，飘了”的评价。 周墨摆摆手，只是客气了几句。 说以后有机会可以一起合作。 黄博走后，大甜甜走过来。 “我看博哥其实是像和你合作来着，你对此好像并不是很感兴趣。” 周墨解释道：“主要是我手上也没有什么适合他的作品，现在答应了也没有意义，干脆等到以后有机会了再说呗。” 黄博最得心应手的电影类型，其实还是宁皓的那一套黑色喜剧。 宁皓的风格周墨学不来。 也没必要学。 反倒是黄博后来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没准可以优化一下，写成一版全员恶人的剧本。 拍出来质量应该不错。 “另外，你今天下午有事情吗？” “没有，怎么啦？”大甜甜看下了手机，表示下午很闲。 周墨一边说话，一边不着痕迹地从大甜甜碗里夹走一个鸡腿：“没啥，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什么？” 大甜甜低头。 发现自己碗里少了东西后也不恼，反而微微一笑，把碗里剩下的肉菜和鸡蛋全部夹进了周墨的碗里。 周墨瞧见大甜甜的动作。 惊了。 这姑娘什么时候竟然不贪吃了。 结果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面前就多出了一双白嫩的小手。 默默把自己的碗拿开。 又在周墨面前放了一碗被扒拉得一塌糊涂，全部都是青菜，一片肉都没有的白饭。 周墨给大甜甜递过去一个眼神： 吃那么多肉，不控制体脂了？ 大甜甜会了一个眼神： 不控制了，前段时间健身老师说我这段时间减脂有些太厉害了，所以先涨些肉肉。 减脂太厉害了？ 周墨记得有句话，叫做减肥先减熊，眼神下意识朝某处看去。 大甜甜注意到了视线，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向前挺了一下，细长有白嫩的锁骨下，隆起一段明显的曲线。 周墨收回目光。 说出两个字。 “猴子。” 大甜甜傻了。 猴子？ 什么玩意儿？ 你为啥会说出来这两个名字。 “不是，周墨，你给我解释清楚，怎么就猴子了？” 周墨哭笑不得：“我不是说你猴子……不，我的意思是我今天下午带去看猴子。” 大甜甜闹了个大红脸。 瞪了周墨一眼。 含糊不清地说道：“谁让你不把话说清楚，稀里糊涂的，另外你要带我看什么猴子？” “孙猴子。” “怎么还看孙猴子，六老师还是周星星？这两天孙猴子的风波不都快过去了，你又准备搞谁了？” 周墨轻轻弹了一下大甜甜的脑壳。 “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我之前只是让他们之间友好地沟通一下而已，是他们的粉丝相互攻击，跟我可没关系…… 另外，带去你看的猴子不是这俩，而是另一部作品，同样是大圣，但和这俩人的大圣完全不同。” 大甜甜听完，露出极度智慧的眼神。 “懂了，你要带我去看第三只猴。” 周墨：…… 似乎，也没什么错误。 下午。 周墨和大甜甜开车前往目的地。 大甜甜主动担任了司机一职。 她虽然早就拿到了驾照，但平日里压根就没有什么开车的机会。 但是她又很喜欢开车。 所以每次和周墨出门，都会包揽下开车的机会。 路上，大甜甜突然提了一嘴。 “对了，周墨，《胜利即是正义2》的拍摄会不会和《警察故事》冲突？前段时间任总还联系我问时间来着。” “这些都是小事，你可以先去拍《胜利2》，电影你的戏份放在最后就行。” 演员档期确实不好凑。 所以其实周墨也能理解部分演员选择轧戏的原因。 很多时候，一个演员面临的不是选一部戏拍，或是拍很多部戏的冲突。 而是前一秒还有很多戏约找你，但当年选择了其中一部戏后，其他的戏就不得不放弃。 再然后，你选择的这部戏突然给你打电话，说出一番让你浑身冰凉的话。 “这段时间我又研究了一下角色，发现和你的配适度不够，等回头有机会再合作……” 地位高，资历深的演员或许能够周旋一下。 资历浅的新人，面对剧组的决定压根就没有周旋的机会，结果就是非但这部戏拍不成，其他戏也拍不成。 所以很多演员面对这种情况，最终就一个选择。 轧。 轧就完事儿了。 反正只要我接的戏足够多，就不存在被放弃的可能。 这个被放弃了，还有其他茫茫多个。 初次之外，甚至还能赚大钱。 何乐而不为。 当然，绝大多数轧戏的演员心里也清楚。 既然选择了轧戏，演技派这条路与自己基本就无缘了。 所以，他们最多也就抱着自己轧戏赚来的茫茫多的钱，在寂静的深夜里，对着月亮默默叹息。 感受着金钱带来的悲哀。 大甜甜趁着红灯的间隙，轻轻拍了周墨一下：“你再搞怪，我开着车呢，不能一直笑。” 周墨摊手：“这不能怪我啊，我只是说了事实而已。” 大甜甜有些异议：“那按照你的说法，这些经常轧戏的演员，绝大多数都很难再提升演技了？” 周墨叹了口气。 “甜甜，事实是这样算的，对于那些尚未达到财富自由的人来说，财富自由之前，当然是赚钱来得爽了，只有等到财富自由之后，你才会发现……” “发现只有财富自由之后，才会没有后顾之忧得去尝试提升自己的演技？” “错，才会发现赚钱来的更爽了。” 大甜甜：……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要不然我车开不下去了。” “你只管开车，剩下的老爹想办法。” “再瞎说！” 片刻之后，周墨捂着腰子，和大甜甜来到一间工作室。 敲响门。 出来了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 男人看到周墨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连忙伸手。 “是周导吧，你好你好，没想到您居然亲自来了，不好意思刚才有些紧张……” 片刻之后，三人入座。 周墨给大甜甜介绍了中年男人的身份。 “田晓鹏，动画电影《大圣归来》的导演。” 至此，大甜甜才弄清楚周墨要搞的第三只猴子是什么。 “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