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莹莹吃得开心，李兰笑着问道：“莹莹，甲鱼肉好不好吃？” 小姑娘使劲儿的点点头，嘿嘿一笑，“真好吃，谢谢妈妈给我们做的甲鱼，妈妈真好。” 咬了一口炖甲鱼肉，王莹莹吸溜吸溜地被辣着了。 渐渐地脑门上冒出一层亮莹莹的汗珠。 李兰、王莉和王建业，都看着小姑娘笑了。 李兰夹了一块肉给她，“好吃你就多吃点儿。” 王建业忍不住道：“妈，你也吃呀。” “我吃着呢。” 李兰喝着粥，夹了一块土豆。 王建业挑了块个大的甲鱼肉，想要放到李兰的碗里。 却被李兰避开，“你吃就是了，妈这里还有呢，你看。” 李兰给他看了眼，之前王建业夹给她的那块甲鱼肉，还没吃完。 王莉有些埋怨道：“妈，都没见你吃肉。” “吃着呢，吃着呢。” 李兰连忙道。 王建业趁着李兰不注意，将筷子上夹的肉放到了她的碗里。 李兰无奈，只能把肉给吃了。 王莉也想有样学样，夹块肉给她。 但被李兰避的远远的，“你们不用给我夹，妈不爱吃这个甲鱼肉。” “骗人，刚才还说甲鱼肉好吃呢。”王莉不高兴道。 李兰无奈道：“你们吃了好长身体，变聪明，我吃了有什么用啊。” 王建业给她解释道：“妈，你在夜里看不清楚东西，就是因为长期缺乏营养，多吃点儿肉，慢慢的，就能调养好了。” 李兰只好退一步道：“这样吧，明天晚上我把剩下的那只鸭子炖了，完了我多吃点儿那个肉，行吧？” “上回炖的鸭子，你就没吃多少。” 王莉抱怨了句，闷头吃着自己的饭。 王建业也不再继续劝说。 很快这顿饭便吃完。 王莹莹揉了揉滚圆的肚皮，舒服地倚靠着椅子。 “吃得好饱呀，嗝” “吃多了吧你，别坐着了，站起来走走。” 李兰笑呵呵地催说道，见王莹莹吃的舒服，她真心高兴。 王莉忙着收拾桌面上的骨头，李兰忙着收拾碗筷。 王建业来到了屋门外面，看着满天的星星。 想到再过些年，工业化带来的污染会越发严重。 这么晴朗的夜空，可就不多见了。 “建业啊，吃过饭了。” 王建业回过神来， 看向了从东侧房里出来的二大爷刘海忠，“刚刚吃完，二大爷，你们也吃完了？” “吃完了。” 刘海忠剔着牙缝，解释道：“肉丝儿塞牙了。” 谁问你了…… 王建业无语的看着刘海忠，整个四合院，就属他最胖。 他是七级锻工，一个月的工资就有84块5。 虽然挣得比易中海这位八级钳工差一個级别，但吃的比他好啊。 有事儿没事，就吃个炒鸡蛋下酒。 对自己，他是挺大方的。 但对家里老二老三，就跟后爹养的差不多。 秉承的就是一个棍棒底下出孝子的理念。 不仅动辄打骂，家里做了啥荤菜，也不给老二老三分一些。 有一次二大妈做了一份炒鸡蛋，刘海忠没吃完。 老二老三就想要来吃。 二大妈却说，这鸡蛋是留着晚上给伱爸下酒的，你俩要想吃，就掏钱来。 剔完了牙，刘海忠腆着肚子回屋去了。 王建业接着看星星。 过了一会儿，王建业的注意力被东侧屋子里的动静吸引过去。 依稀听得，好像是刘海忠在怒骂刘光天。 “谁让你偷吃的，碗里的那些肉，是我留着明早上吃的， 看我怎么给你长长记性，跑？你还跑？我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爸，爸我知道错了，你别打了。” “不打你不长记性，我让你跑。” 噼里啪啦。 屋内传来了撞倒桌椅板凳的动静，和刘光天哎哟哎哟地叫疼声。 王建业侧耳，仔细地听着。 王莉和王莹莹也走了出来。 西侧的房门打开，走出了许大茂娄晓娥夫妻俩。 好不容易有热闹可看，当然不能错过。 “我俩也是你儿子，凭啥只对老大好，不对我俩好。” “就凭人家有出息，成了干部，这个理由够不。” “屁的干部，就一小小的办事员儿。” “还顶嘴，我打死你。” “……” 随着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响，屋门打开。 从里面窜出来一人。 刘海忠肥胖的身形，哪能追上。 他手扶着门框，指着跑远的刘光天，生气道：“小兔崽子，有本事你别回来。” 咣。 刘海忠猛地把门给带上。 并吩咐二大妈将门闩插上，不让那个逆子回来。 院子里看热闹的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王莹莹溜达到王建业跟前，拉拉他的手。 “哥哥，二大爷干嘛要打他家刘光天啊？” 小姑娘出来的晚，没听着关键。 王建业跟她解释道：“好像是刘光天吃了二大爷的一碗肉， 那碗肉是他打算留着自己明天早上吃的， 他看见碗里的肉被人给吃了后， 就开始追着打。” 王莹莹疑惑道：“那为什么，二大爷不让刘光天吃肉呢？我妈妈不就把肉都让给了咱们吗？” 王建业蹲下来，看着她道：“肉这种东西，谁不喜欢吃？ 就比如二大爷，遇见肉遇见鸡蛋，一口都不给刘光天兄弟俩留， 咱妈本可以学着二大爷，什么好吃的都往自己嘴里塞， 但她没有，她把有油水的东西，都让咱们吃了， 咱妈长期吃不到啥有油水的东西，这夜里都看不清楚了， 莹莹你要知道， 咱妈不舍得吃肉，让给咱们吃， 是因为她想让咱们仨多吃点儿肉，长得结实点儿，长得聪明点儿， 这件事不是理所应当， 而是她真的真的非常爱我们， 所以才心甘情愿地把肉让给我们吃，你明白吗？” 听完后，王莹莹眼里泛起雾气。 鼻子一酸，两行清泪就流了出来。 她认真地点点头，沙哑着声音道：“哥哥，我明白啦，那以后，我少吃点儿肉，给妈妈吃。” 王建业欣慰笑着，轻轻捏着她瘦巴巴的脸蛋儿，“不用，妈最疼你了，肯定少不了你那口， 以后我想办法多弄一些肉回家来，咱妈见到肉那么多，肯定就愿意多吃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