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亭楼听后不由叹道: “吴道友倒是炼器水准颇高。 只是粗粗将在下这件内甲一瞧,便能够看出些门道。 更是先后给出了了两种修补之法。 在下佩服。 至于以哪种方法修补…… 不知道这两种方法修补都做价几何?” “二百四十灵石。 道友这件防御内甲本就品级不低。 虽然损伤之后,有所跌落。 但是在下也需要搭进其中不少灵材。 正常一件上品防御法器大约售价五百到七百枚灵石。 此次修补,算上其中的青耀石、金变异金丝楠,以及边边角角的青蚕丝及其他材料,老夫作价二百四十灵石。 道友也不能让在下和赤火鸦白出力不是?” 吴老头眼睛一眯,嘿嘿笑到。 “当然,若是道友选择第一种修补方式,仅需八十枚灵石即可。 道友自行决择吧!” 易亭楼沉吟了几个呼吸。 “诚如道友所言,此内甲若是不修补,几乎没有什么太大防御能力。 虽然其他部位能有些作用,但是其中符文连接中断,法力无法顺利流转通过。 而且既然是防御内甲,当以提升防护能力为主。 就选择第二种方法修补吧。 对了,在下还有一问,此内甲修复完好大约需要几日时间?” 吴老头沉吟了片刻,像是在估算时间。 “七天吧! 七天的时间稳妥一些。 到时候赵道友再来取此内甲。” 七天时间倒还在自己接受范围之内,而且也不会影响自己参加半月之后的拍卖会。 想到这里,易亭楼点头答应。 “就依道友所言。” “既然如此,我等定下灵契,道友先预付定金五十枚灵石,如何?” “理所当然。” 易亭楼点点头, “此乃情理之中之事,在下自无不可。” 在曾梧做了中人的情况下,易亭楼和吴老头的火鸦阁签订了修补这件内甲的协议。 灵契上易亭楼没有留下自身气息。 虽然任凭气息就追踪到自己的可能性不大。 只是习惯了暗防一手! 另外留下一个独特的印记,一旁随手写下一个赵碧渊的名字。 嗯,碧渊潭赵铸的赵碧渊! …… 签订灵契不过是防小人不防君子,以免暗生龃龉。 灵契一签,一时双方宾主尽欢。 又寒暄了几句,易亭楼正欲离去。 就在这时,突然后院之中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嘶鸣之声。 声音中似乎颇为急切。 正是那头赤火鸦! 吴兴老头儿本来一脸笑意的脸色一下子突然顿住。 低声念叨一声。 也没招呼易亭楼,便朝后院快速而去。 易亭楼突然有几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感觉。 就在这时,旁边的曾梧突然言道, “前辈,可能是吴家妹子发病了。 她…月前,就发病了一次。 不…不知前辈可否允准在前去,只是离开一小会儿。”曾梧一脸哀求之色。 “这吴家妹子与我年岁相差不大。 在下初到这枫岳坊市之时,便多与其接触。 曾受人恩惠,在下……” 易亭楼抬手打断了他, “无妨,你去吧。” “多谢前辈!”曾梧一溜烟儿似的忙向后院跑去。 易亭楼也不是不近人情。 他看出了曾梧的一脸恳求。 此子在如此焦急之时还能在此刻还能有些隐忍和克制,还看重自己的想法。 不由得,他对此子又多了一分赞许之意。 而且观此子方才神情,眼神朝自己身上微微一扫。 想必也是存了心思让自己前去一观的。 只是可能顾虑到未经吴老头儿准许,随意便将自己引过去并不恰当。 “嗯,是个行事有度之人。” 易亭楼也不着急离去了。 这火鸦阁后院显然是有阵法存在的。 不过就是一层简单的迷色阵。 自己神识可以轻易穿透,不过那样的话,多半要为主人家所察觉。 自己还是不要如此的好了。 在人家居所行此等探查之事,无疑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更何况自己现在需要修补法器,还有求于对方。 也就息了那份好奇的心思。 转而易亭楼就在这院落之中,开始打量一二。 层次错落有致。 假山。 流水。 飞鸟。 游鱼。 倒是也颇有些怡然自得之意。 约摸一刻钟。 正在易亭楼暗自欣赏了好一会儿后。 院落之中。 吴老头和曾梧却是已经返回。 “抱歉了,赵道友。 刚才事有突然,忽略了赵道友,实在不该。 只是老夫孙女火毒突发,实在不好再招待道友了,还请道友见谅。 不过道友放心,在下不会耽误法器修补的。 易亭楼微微颔首。 “吴道友以家人为重,在下省的。” 之后又随口一问,“不知道友贵孙女可有好转?” 易亭楼本意是随口一问,你随口一答,然后我就此告辞就是。 却听那吴老头开口道, “在下以一枚阴寒属性丹药,暂时压下了那火毒。 不过此火毒寄身日久,治标不治本。 唉,在下也束手无策啊。 请过诸多医师药师查看,也都无有他法。 甚至在下还曾经请过落云谷的筑基期修士查看过。 那位前辈也是无有所得,只是推测可能是打娘胎里带来的。 在下也是疾病乱投医! 如今愈发无可奈何,甚至在下这孙女越是修炼,火毒便越是严重。 一日胜过一日。 在下无有他法,变生得心思带着孙女来此地将养,也算是与她相依为命,度过此生罢了。 那筑基期修士还推算,若是再修行下去,恐难过而立之年。 老夫已年老体衰,爷孙二人便在此相依为命。 哎。罢了罢了,人老了总是愿意念叨,倒是让道友见笑了。 易亭楼听了却没有回答,反而在心中不断思量。 “火毒?越是修炼越是严重?寿数不长? 心中倒是愈发好奇了。 “道友拳拳爱孙之心,让人钦佩! 只是道友孙女可知是究竟患了何种火毒啊?” “在下也不知啊。 我那孙女幼时曾与赤火鸦较为亲近。 不知是否是沾染了赤火鸦的气息,在七岁那年,突然发病,险些一命呜呼。 再之后几年,我孙女开始炼气修行。 不过确实随着修行逾深,火毒越发严重。 也不知道究竟是何等原因所致。 唉! 吴老头悲恸一叹。 “遇七而发?” 易亭楼心中一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