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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被人堵了(1 / 1)

孟海早晨在前堂完成了划水任务之后,便一直缩在后堂的书房里,面前摆着两大张宣纸,上面已经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

  孟海这一下午的时间都在思索着如何去开一家书铺,如何让书铺吸引来更多的客人。

  早晨的时候在学堂里面做了个小小的调查,孟海对现在这个社会大众的口味也有了了解,结合上辈子看的那些小说书籍,他觉得自己似乎把握到了什么。

  孟海又在一张大白宣纸上勾勾点点的写一写,有些苦恼的放下了笔。

  孟海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穿越来的这两天光为如何发展赚钱,如何开书铺花费心思去了,到时忘记该如何与这副身体的父母说起这件事。

  孟海开书铺的目的就是为了不在学堂装作夫子,也是为了有第二个容身之地。

  但是他现在的身份毕竟是瀚海学堂的一位夫子,还是孟远生和赵芳秀的儿子。

  自家儿子在外面开了家书铺,如何解释钱从何来,如何解释离开学堂不做夫子这一点。

  尤其是陈理到时候把计划书赚的钱送来,或者陈大年某天来到瀚海学堂说露漏嘴,又如何解释呢。

  孟海只感觉自己这边遇到的问题,那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孟海又检查了一遍自己藏好的五十两钱袋并没有被人动过之后,睡了个下午觉。

  这一觉睡到将近傍晚,这才起来。

  孟海看了看天色,大概有五六点的样子,揉着略带惺忪的睡眼,跑去书房写东西了。

  在与孟远生和赵芳秀食不言,寝不语,沉默的吃了一顿饭之后,孟海逃也似的奔回了书房。

  孟海在书房看见了自己的父亲孟远生。

  整个书房有两个书桌,一个属于孟海,一个属于孟远生。

  此时的孟远生好像也在刷刷点点地写着什么,在他的面前铺着一张白色宣纸,只不过纸面有些褶皱。

  孟海来到书房的时候,只是匆匆的撇了一眼上面的文字。

  孟远生那张揉皱了的宣纸上的字迹极为潦草,像是站着写的。

  孟海也没管上面的内容是什么,坐到自己的书桌上便开始熬夜写书了,到时候拿到文墨阁印刷,就可以拿到自己的书铺售卖了。

  孟海一边跟着记忆写书的时候,一边又想起来了一件事,在古代好像不怎么尊重知识产权吧。

  孟海可以想象的到,如果自己的这些书卖的好,绝对会有一大波盗版兴起,孟海想到这里又是一阵的苦恼。

  孟海在孟远生和赵芳秀两人的催促当中,回到了卧房,结束了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天。

  孟海的第四天也是这么过来的。

  上午在学堂划水,下午在书房写书,晚上被人突突睡觉。

  等到第五天的时候,孟海一大早就起来了。

  因为今天是与书铺老板转卖地契的日子,孟海兴奋的一宿都没睡着。

  早晨在前堂的学堂里面划了两个时辰的水,在学堂吃完午饭之后,孟海就打算去美食楼寻找陈大年。

  毕竟陈大年才是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人,为了不被人骗,也为了在转卖地气的时候不至于出什么问题,找个人陪同还是必要的。

  孟海说了一句自己出去有事,孟远生下午还要教学,所以也没多说什么。

  孟海推开瀚海学堂的大门,朝着西城书铺的方向走去。

  不过这还没走两步呢,孟海眼前一花,十几道人影忽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堵住了孟海的去路。

  孟海吓了一跳,还以为遇到了打劫的,小心翼翼地抖了抖长在衣袖里的五十两碎银子。

  孟海向后倒退了几步,打量起了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十几道人影。

  在这十几道人影的正中央,站着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少年。

  少年倒是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这个时代所特有的长发拖到腰部。

  少年身上穿着一件淡黄色的长袍,长袍一直脱到脚踝处,里面穿了一件淡黄色类似于长衫的衣服,腰间挂着白玉腰带,腰带左边拖着长长的白色玉佩。

  相较于面前这位俊俏稚嫩的少年郎,在他身后的十几个大汉可就显得凶神恶煞了。

  这些凶神恶煞的大汉身上的衣着看上去倒是极为粗糙,像是这个时代普通百姓穿着的那些衣物,以灰黑色为主,但是他们的个头以及身上若隐若现的虬结肌肉,都彰显着这几个大汉绝对是不好惹的主。

  孟海想了想,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也就不过五、六天的时间没惹什么人,这副身体的上一任主人要么在学堂上课要么在书房读书,更不会去招惹什么人。

  但面前这些围堵自己的人是什么人?

  孟海身体朝着右边侧了侧,打算绕过这十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

  孟海刚刚向右边迈动脚步,唇红齿白的少年郎却向左迈动一步,恰好挡在了孟海的面前。

  有两位凶神恶煞的大汉也向前迈动一步,挡在了唇红齿白的少年郎两边,像是在保护少年郎。

  孟海知道这些人绝对是在堵自己无疑了,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孟海看了看周围,打算高呼求救,却发现原本到了饭点本应该热闹的街道上,除了十几个大汉和少年郎以外,居然没有了其他人。

  孟海干咳了一声,硬着头皮说道:“你们找我有事?”

  孟海额头本能的冒出了冷汗。

  在上一世那个法律时代,孟海自然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架势,生长在那个和平时代自然不会出现这种霸凌的局面,但是现在……

  孟海一边想着自己最近到底结了什么仇怨,一边想着该怎样逃脱。

  不知什么时候,孟海身后又出现了四、五个大汉,算是把后路也给堵死了。

  孟海看了一眼少年郎,断定这人绝对就是主谋。

  孟海拱了拱手,学着这个时代的礼节,行了一礼:“不知公子找我所谓何事,我是在什么时候开罪了公子吗?”





  少年郎双手叉腰,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模样,走向了孟海。

  在他身旁的两个彪形大汉,自然紧跟在少年郎的两侧时刻保护着。

  少年郎的声音非常稚嫩,语气当中还夹杂着一股小混混的意味:“你并没有什么地方开罪我,我就问你一件事,你是瀚海学堂的夫子吗?”

  孟海眼眸动了动,虽然不明白少年郎是何用意,但是仍旧点了点头。

  少年郎一喜,冲着站在自己身旁两位大汉使了个眼色。

  这两位彪形大汉先是犹豫了一下,随后直接奔向孟海。

  其中一位大汉伸出双手,像拎小鸡一样直接抓住了孟海的双手,另一位大汉手里不知何时多出来了一个手帕,大汉直接将手帕塞到了孟海嘴了。

  由于嘴巴已经张到了最大的程度,所以即使想要将手帕吐出来却也无能为力,尤其大汉还在不断地将手帕朝着孟海嘴巴里塞。

  “呜呜呜……”

  孟海这一回真的是吓坏了,喉咙当中发出了呜咽的声音,背在身后的双手却传来了绳子捆绑双手的感觉。

  孟海知道自己要跑,要赶紧跑。

  孟海不断的挣扎着,直到又来了两个比孟海粗壮了至少两圈的大汉十分轻易地制服孟海。

  其中一个大汉拦腰扛着孟海朝着瀚海学堂的反方向跑去,黑压压十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和少年郎这才离开这条街。

  十几分钟之后,这条街上才渐渐有了行人。

  孟海被这十几个彪形大汉扛进了一个只能容纳三个人并排行走的小巷里,十几个大汉堵住了小巷前后两条道路,少年郎站在孟海的面前,在他身后,围满了彪形大汉,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望着孟海。

  孟海嘴里的手帕被取了出来。

  孟海简直要哭了。

  这种情况别说是跑了,但凡孟海现在稍微有个小动作,便会引来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虎视眈眈的注视。

  孟海想要回到上一世那个法治时代,但是终究回不去。

  孟海塞在嘴里的手帕被取了出来,他干呕了许久,身体因为害怕不自觉的颤抖着,直到唇红齿白的少年郎那稚嫩却嚣张的声音传出。

  “你竟然是瀚海学堂的夫子,那你一定学识丰富,见多识广吧。”

  孟海不知道这个少年郎要做些什么,所以非常干脆果断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就是个垃圾,什么也不会。

  少年郎却一瞪眼,他从怀里取出来了一个米黄色的小本子,本子有两个巴掌大小,有点像是古代皇帝批奏折的那种折叠本。

  只不过这个本子的材质明显没有那么好,尤其在本子表面还滴着几滴被人蹭过的墨水。

  这感觉就是有墨水滴到了本子上,又被人拿纸擦过一样。

  少年郎将本子递给了孟海。

  “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上面有三道题,必须给我答出来,如果达不出来,你看这是什么……”

  少年郎在说话的时候伸出了那并不怎么有威慑力的拳头,白皙粉嫩的拳头晃了晃,表示少年郎那深深的威胁。

  孟海有些畏惧的看了一眼少年郎身后那些彪形大汉,孟海想着,如果不是有这些人在,早就把你给打趴下了。

  孟海接过滴着墨水的米黄色的本子,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面前这人应该是哪个达官贵人家的纨绔子弟,因为学堂夫子布置的作业不会写,所以出来打劫其他学堂的夫子为他写作业。

  孟海忽然想起了自己当初在小学,初中,高中时候抄作业的经历。

  积攒了一晚上的作业,早晨早早来到学校,趁班主任还没到的那短短十分钟的时间内,便能够全部搞定收工。

  孟海想到这些,不由得深深地望了少年郎一眼。

  少年郎这种行为要是放在上一世,那就像是小恶霸绑架自己班里好学生写为自己写作业。

  孟海觉得自己上一世虽然抄作业,但还动一动笔,而面前这少年郎是连笔都不想动了。

  少年郎看着略显出神的孟海,摆出一副恶狠狠的凶相:“你在那里想什么呢,赶紧给我把上面的内容写了,我夫子就布置了三道题,你也是个夫子,不会连这么简单的三道题都不会写吧?”

  孟海看了一眼少年郎身后那些凶神恶煞的糙汉子,无奈的打开了这似乎还因为有人瞌睡打盹而留下口水印子的折叠本。

  在本子出现文字的第二页写着一句话。

  国,何以兴。君,何以亡。以何长盛安邦?

  这是在问国家怎么样才能兴盛,那些灭亡朝代的君主又是怎样亡国的,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国家兴盛,长治久安。

  孟海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少年郎,可能因为之前那股子害怕的劲已经过去了,孟海又抬起眼睛,又是一脸古怪的看着少年郎。

  少年郎被看的一阵不自在,他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看什么看?”

  孟海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么简单的题,你不会?”

  这要放在孟海的上一世,那就有可能是某次考试中的八百字作文,以孟海文科生的素养,那还不是信手拈来,别说八百字了,就算两千字他都能够写出来。

  少年郎听到孟海这句话确实双眼一亮,他忽然从衣袖里面取出来了一个钱袋。

  少年郎手中拖着钱袋,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说道:“只要你答得好,这里面的钱就算是我赏给你的了。”

  孟海看了一眼鼓鼓囊囊的钱袋,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也不知道是铜钱还是银子。

  孟海看了一眼这个十六岁左右的熊孩子,嘴角忽然勾起。

  少年郎身旁的一个大汉不知从何处摸出了砚台和毛笔,毛笔蘸了蘸墨,大汉将其递给孟海。

  孟海提起大毛笔就写出了八个字。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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