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李卫民的解释,智勇才明白所谓的规矩到底是什么。 想练武,得先认干爹。 “我能不能回去跟我妈商量一下,认爹这事我做不了主。” “你刚才不是男人一口吐沫一个钉,出的话算数吗?” 李卫民一脸戏谑的看着眼前的男孩。 “我现在还不是男人呢。” 好子,反应很快啊,有点儿意思。 “可以,等你下午放学回去,找你母亲好好商量一下,看她怎么。” 陪着智勇吃完午饭,李卫民去找乔四美去了。 “你昨干嘛去了,我等了你好久。” 一看到男人出现,女孩眼底闪过一丝喜色,然后撅着嘴。 十八岁的女孩,身上那种青春活力,总是会让人特别喜欢。 经历了很多事情的李卫民,也不例外。 看到乔四美,他总有一种自己仿佛回到过去上学时的感觉。 “忙工作呢,今休息,你想去哪儿,我奉陪。” “我…我想去划船。” “没问题。” 美人相伴去划船,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寒冷的气,无法阻挡游览秦淮河的心情。 与此同时,项家。 今项南方没有去上班。 早上醒来,看到书桌上李卫民留的纸条。 上面的内容有点儿吓人,涉及到了项家的利益。 销毁纸条,找到父亲,把上面的内容了出来。 这也是李卫民的意思。 给项家提个醒,就是要用他们的力量,铲除那位苏省的高层人物。 至于项云峰会不会相信,或者给那位同事通风报信。 关于这点,李卫民倒是不担心。 一来,看过剧的他对项家这家人多少了解一些。 二来,那位跟项云峰正好是死敌,这样的机会不把握住,那就太蠢了。 何况这个消息来自李卫民。 别人或许不清楚,但项云峰对李家的能量之大,是有所了解的。 作为苏省的主官之一,他在京城也有自己的人脉关系。 “这个人情欠大了,以后遇到合适的机会,定要回报过去。” 项南方想不用,你女儿我差点就把自己交出去了。 “放心吧爸,肯定有机会回报的。” “既然今请假了,就先在家里好好歇歇,我去见几个朋友。” 打倒敌人后会空出很多位置。 这些位置,项家不可能全部吃下,也不会这样做。 蛋糕分出去,才是正确的路子。 项云峰离开家后不久,项南方骑着自行车也离开了。 出门的时候,还回首望了一眼二楼自己屋的窗户。 昨晚男人就是从那里进了她的屋,摸了她的身,占了她的心。 “你好,我想找一下李卫民同志。” “他不在,一大早就出去了。” “伱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不清楚。” 来的路上,项南方都安排好了待会儿的行程。 想着带男人去夫子庙那里好好逛逛。 现在人不在,心情多少有些失落。 一时间不知道去哪儿的项南方,返回了自己家。 站在二楼的窗户边,望着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下午六点。 “李大哥,我今好开心啊。” 满脸笑容的乔四美,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 恋爱脑很严重的她,经过下午的游玩,眼里全是男饶身影。 整个人处于上头的状态。 就目前来看,李卫民真要对她做点啥事来,她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四美,你想吃啥,我请你。” “不不不,李大哥,这顿我请,你下午已经在我身上花了好多钱了。” 乔四美自己攒的有零花钱。 尽管不多,但请李卫民去饭馆吃顿饭,还是绰绰有余的。 “男人为女人花钱,经地义。” “李大哥,你话真好听,这顿就让我请好不?以后你再请我。” 乔四美笑得很甜,李大哥果然喜欢我,要不然怎么那么舍得为我花钱呢。 “行吧行吧。” 李卫民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女孩更加开心。 一家不起眼的炒菜馆,生意非常的好。 李卫民、乔四美进去的时候,店内刚好还有一张空桌。 要是再晚来几分钟,肯定就坐不上,得换地方。 “李大哥,这家店虽然不起眼,但厨师水平很高,不比大饭店差。” 这话其实涉及到了乔四美的认知问题。 从出生到现在,她根本就没去过大饭店吃过饭。 这里的菜不比大饭店差,只是因为听别人随口的。 “那我可得好好尝尝。” 等到菜端上来,李卫民在乔四美期待的眼神中,夹了一筷子。 “不错不错,确实好吃。” 水平在及格线以上,但要跟大饭店比,还是差了许多。 有本事、有能耐的大厨,大部分都被挖走了。 剩下的部分,是因为个人原因。 很多人不喜欢给别人干活,嫌不自在。 宁可守着自己店,辛苦一些,也没关系。 可惜。 这家饭馆的厨师不到这个行列里。 不过不影响李卫民把菜给吃完。 浪费粮食是可耻的行为。 大家都遵循着光盘的原则。 纱帽巷,乔家。 “三丽,四美去哪儿你知道吗?” 到了饭点,乔四美迟迟还没回来,身为大哥的乔一成有些着急。 自家妹子那么漂亮,万一在街上遇到个流氓什么的,出点儿意外,那可是会让人心疼死的。 “具体去哪儿我不知道,估计快回来了吧。” “二强、三丽,你们先吃,我去胡同口看看。” 乔一成根本就没搭理正在吃饭的乔祖望。 谁摊上这爹,谁倒霉。 吃干啥的从来不用喊,闻着味就来了。 也不管孩子们够不够吃,反正人乔祖望必须吃饱。 吃着儿子炒的菜,喝着打牌赢来的钱买的酒,乔祖望的日子很舒坦。 几个孩子都这么上进,不用他操心,实在是…太好了。 吃饱喝足的乔祖望有点儿想女人了。 厂里那个赵寡妇挺不错的。 丈夫死了三年,想必也很寂寞,找个机会聊聊去。 定下目标,乔祖望躺在床上,准备休息。 对于女儿去干什么了,他不关心。 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哪有空关心别人。 在他的观念里,儿女就是别人。 还是那种他可以随便索取不回报的别人。 吃过饭的乔四美,没有急着回家。 她还没跟李卫民待够呢。 两人去了明城墙。 瞅了一圈,四下无人,女孩踮起脚尖,在男人脸上偷偷亲了一下。 这一亲,可不得了,李卫民直接回馈了一个法式热吻。 把女孩吻得娇喘吁吁,满脸通红。 同一时间。 察觉到不对劲的那位区领导,晚上一个人开车去了靠山家里。 “领导,你有没有感觉到今下午有些不寻常啊?” “你是指下午到那个会吧?” “对。” 今下午,项云峰召开了一个会议,参会人员是金陵各区的主官。 会上强调了治安问题。 重点点名批评了x区,前段时间的赌场杀人事件。 这个案子的凶手老赵在医院突发意外死亡。 案子到这里,其实已经可以结案了。 但市局的刘局查到了新线索。 那就是老赵是被人蓄意谋杀的,赌场杀人案背后还有指使者。 害怕查到自己身上的x区某人,来找靠山寻求帮助。 “不用慌,查不到你身上,那个解决老赵的凶手不是被送走了吗?” “是的。” “那就更不用担心,好好上班工作,别自乱阵脚,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沉住气,以静止动。” 靠山的话,让付立弓的心踏实了不少。 只要靠山不出事,那他付某人自然也不会出事。 “你呀得改改这心浮气躁的毛病,要不然以后很难再担重任。” “一定改一定改。” 十分钟后,付立功从屋里出来。 开着车打算回家去。 走到半道,被人给拦了下来。 看到刘局的身影,他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妙的感觉袭遍全身。 下午开会前,项云峰把老刘叫到办公室聊了差不多一个时。 定了一个桨打草惊蛇”的计划。 这个计划是基于对付立弓性格的了解。 计划很顺利,因会议内容心中担惊受怕的付立功,果然按耐不住,去找了自己的靠山。 “刘局,好巧啊,大晚上还能遇到你。” “是挺巧的,我查的某个案子跟老刘你有点儿牵扯,帮忙配合下工作。” “是不是搞错了?我能牵扯到什么案子里?这话可不能乱,会伤害到一名为老百姓服务的同志的心。” “哈哈哈…老付,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我第一次发现你这人还挺幽默,走吧,咱们回局里多聊会儿。” 老刘手一挥,身后两名公安上前,一左一右控制住了付立弓。 “你们这是干什么?老刘你是不是喝多了?” “请你回去聊啊。” 他们的行动主人意料,付立弓背后之让到消息,已经是第二上午。 哐当! “你什么?付立弓昨晚被抓了?” 茶杯掉在地上,气势很强的中年人浑然不觉。 “以什么罪名?” “杀人案嫌疑犯。” “谁带的队?” “市局刘局。” 中年饶脸色变幻不定。 “找人处理一下,弄得干净点,这些人也真是的,这一年马上就要过去,就不能少点事。” 话中有话,意有所指。 得到指示的秘书,下去安排专业人士做这件事。 可惜他们注定不能如愿。 老赵的前车之鉴在那放着,老刘不会允许再发生一次类似的事情。 那是打他和市局的脸。 保护工作做的密不透风的。 连续两没有收到任何消息的付立弓,心里越来越慌。 自己该不会成弃子了吧。 以他对靠山的了解,弃子只有被灭口的命运。 如偷了记事本的偷,暴露出来的老赵。 先后都被解决。 “老刘!老刘!刘局!我要见你们刘局!” 在个人生命遭到威胁之前,付立弓求生的本能,让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包括涉及到靠山的内容。 “刘局,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们了,一定要保护我和我的家人。” “放心吧,你家里人那边早就安排公安同志看着呢。” “谢谢!谢谢!”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付立弓心里对公安同志充满了感谢。 “怎么会失败呢?所有的方法都试了吗?” “全部试过了,这两已经折损了不少人手,依然找不到付立弓所在位置。” “他家人那边呢?” “我们没法接近,附近公安不少。” 王秘书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领导交代的任务,毫无进展,不会有啥好下场。 “刀哥,这些年我对你咋样?” “恩重如山。” “给我安排一条去香江的船。” 预感到大厦将倾的王秘书,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 付立弓背后之人,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 甩锅都没人甩了。 “老项,手段不错,这次是你赢了,下次咱们再一较高下。” “不会有下次了。” 犯下的罪,硕果累累,还想有下次,做梦呢吧。 “话别太早,这年头谁还没个靠山。” “是呀,你的很对,可是要是靠山倒了呢。” 金陵这边项云峰主导了行动,京城那边,赵大勇在接到李卫民电话的时候,就已经针对某人行动了起来。 “不可能!他怎么会出事?” “爱信不信,等你下去见到他,自然一切都清楚了。” 项云峰懒得再些什么,摆摆手,让人把昔日的老对手带了下去。 “叮铃铃” “喂,是我,项云峰,卫民老弟,这次你可帮大忙了,晚上有空没,咱们聚聚?” “可以。” x区,坐在办公室的项南方项主任,心神不定,无法专心工作。 距离她跟李卫民坦诚相见已经过去好几了,一直没再见到男饶身影。 招待所去了三次,次次都扑空。 该不会是因为我上次没答应他 生我气了吧,应该没有吧,记得那晚他还抱着我,哄我睡觉呢。 最近这两,项南方总是胡思乱想。 事业心再强的女人,心房里一旦住了某人,难免会忍不住患得患失。 “咚咚咚” 办公室外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拉回了项南方的逐渐飘飞的思绪。 “请进!” 吱呀一声,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正是那日思夜想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