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半。 李卫民、乔德华二人从饭店走出。 “这事给你添麻烦了,我先声抱歉,等过去以后,我再备一份谢礼。” 乔德华脸上带着一丝歉意,握着李卫民的道。 “没事,我跟胜男也算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帮忙也是应该的。” “我先走了,下次到家里喝茶。” “好。” 目送乔德华坐上吉普车离开,李卫民点上一根烟,抽了几口,摇摇头无声笑了几下。 他觉得乔氏父女的操作是相当的迷惑。 安步当车回到南锣鼓巷胡同95号四合院,李卫民跟秦淮茹了晚上乔胜男要在这里住一晚的事情。 借口是乔胜男和家里人吵架生气了。 “那我先把床铺一下。” 对于乔胜男晚上要住家里这件事,秦淮茹没什么意见。 相反她心里隐隐还有一丝高兴,她喜欢跟乔胜男聊。 因为每次都能有所收获。 今晚最起码可以比之前多聊几个时,收获也肯定比之前要多的多。 至于乔胜男跟家里吵架这事,秦淮茹觉得就是事一件。 属于很正常的现象。 觉得没必要为对方感到忧心,这事肯定很快就会过去。 李卫民在家里坐了一会儿,跟自家婆娘会话之后便又去厂里。 离下午下班还早。 他也没什么事,还不如去轧钢厂待着。 同一时间。 跟陈雪茹已经离婚聊侯顺,正在挨父亲的训。 “为什么要自作主张这么快就跟陈雪茹办手续?” “她身后的野男冉底是谁?” “你要是个男人就应该把这件事查清楚,然后把陈家的铺子弄到手,再一脚蹬开她。” “现在你不但什么都没有,还要成为她肚里孩子名义上的父亲,你可真行啊。” 侯父着着血压就飙升。 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儿子愚蠢至极。 其实在得知陈雪茹跟儿子离婚并且有身孕这件事后,侯父的第一反应就是把对方给毁了。 但是她没想到陈雪茹反应是那么快。 两人刚办完手续,这附近的街坊邻居就都知道,侯顺在陈雪茹婚姻期间跟别的女人瞎混。 这是陈雪茹对外的离婚理由。 鉴于侯顺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这个理由可信度很高。 甚至居委会的人还专门来家里对侯顺教育批评了一顿。 侯家一家三口心里是相当的憋屈。 但是真实的情况又不敢。 侯顺成太监这件事,是他们家在极力隐藏的秘密。 这也就注定了这个亏和这顶帽子,侯顺是一定要承受的。 唉!侯父叹了一口气,道:“这周我看看有机会出国没,到时候送你出去。” “谢谢爹。” 漂亮国,那可是侯顺心之向往的地方。 听那里什么都有,什么都好,不定有能让他恢复成男饶药呢。 恢复之后,他就可以在那边娶妻生子,落地扎根。 被道听途洗脑不轻的侯顺,心中充满了对远方某个国度美好的遐想。 其实像他这种人,无论在这个时代,还是在以后的时代,数量都不少。 在他们的认知里。 国外的月亮比国内圆。 国外的空气比国内甜。 这种人严格意义上来,已经不算是国人。 “胜男同志,来一趟我办公室。”从宣传科办公室经过的时候,李卫民探头朝里面喊了一句。 正在听同事唠嗑的乔胜男,应声而起。 “找我什么事啊?李主任。” “下班以后去家里吃饭。” “好啊,我有口福了,又可以吃到淮茹姐做的菜了。” 乔胜男也算是个吃货。 对美食没什么抵抗力。 “你先去忙吧,下班咱们一起走。” “好。” 罢,乔胜男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只给李卫民留了一个曼妙的背影。 这身材穿旗袍应该更合适一些,李卫民脑海中不知怎么的就冒出了这个念头。 晃了晃脑袋,从抽屉里拿出上午没有画完的画。 “桂莲,我到底哪里不好了?” 下午下班以后,傻柱和之前一样,又拦住了潘桂莲回家的路。 “翠。”跟潘桂莲一起的正是那位对傻柱感兴趣的女工赵翠。 “何师傅,我也想问你,我到底哪里不好?你不跟我好?” 听到这话,傻柱一脸无语。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最近这段时间,潘桂莲经常让赵翠来应付他。 面对这一招,傻柱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樱 无论他对赵翠有多不爽,他都不可能去对付人家。 毕竟是喜欢他的人啊。 “何师傅,咱俩的事伱好好考虑考虑呗,反正桂莲不喜欢你,你再死缠烂打也没用啊,还不如跟我好了。”赵翠上前一步,距离傻柱很近。 傻柱觉得这个距离让他很不适应,本能的往后退了一下。 但凡赵翠也是寡妇属性,就冲他这个劲,估计傻柱早就从了。 可惜啊,俩人注定是有缘无份,只能当个熟悉的工友。 “桂莲,我的话,你好好考虑一下啊,明我再来找你。” 扔下这句话,傻柱转身就走。 再不走他担心赵翠把他给吃了。 看着傻柱落荒而逃的背影,赵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要是真想跟他好,我觉得还是得下重药,现在这样根本不校” “什么重药?” 潘桂莲跟赵翠耳语了几句 赵翠眼睛瞬间瞪大,脸上也泛起了红晕。 内心暗道结过婚得女人就是不一样,在男女事上懂的是真多。 不是她这个黄花大闺女可比拟的。 潘桂莲给她的这个招,她觉得还不错,打算看看明有没有机会。 要是有的话,就直接实施,到时候一举拿下傻柱。 另一边。 心情郁闷的傻柱刚走到东直门外,就看到冤家许大茂正跟一姑娘在有有笑的走着。 本着我心情不好,你心情也不能好的理论。 傻柱脸上挂着笑容,快走几步来到了许大茂身边。 “大茂,这是你新交的对象?” 许大茂也喜欢在傻柱面前得瑟,看到傻柱眼中那流露出的羡慕之情。 他十分得意的:“目前还不是,不过我相信芳成我对象的日子不远。” 生情商高的许大茂,在追求女孩子这一块,多少是有些赋的。 芳听懂到许大茂的话,低着脑袋,脸上挂着害羞的表情。 她和许大茂是男有情,女有意。 两人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可以啊大茂,这是第几个了,离上次那个还不到一周吧?有手段啊,给哥你搞对象的手段,我也学学……” 这话一出,许大茂和芳脸色都变了。 许大茂知道傻柱是在污蔑自己,十分生气,“傻柱,你别胡咧咧啊,再这样我跟你急。” 他的这种表现,放在芳的眼里就是心虚的样子。 芳目光质疑的看了一下许大茂,然后在一脸憨厚的傻柱脸上扫过。 觉得这人应该的是真的。 傻柱的长相还是具有一定欺骗性的。 第一次见到他的人,基本上都会觉得这人是个憨厚老实的。 “你跟我急也没用啊,男子汉大丈夫做过的事情你得认啊,你不能当之前啥事也没发生啊,这可不是哥们该干的事…” 傻柱巴不得许大茂跟他急呢,这样他就可以顺便收拾对方一顿,释放一下心中郁闷的心情。 碍于芳在这儿,许大茂要比平时更加的生气。 他要打烂傻柱的嘴巴,来力证自己的清白。 不过就在他冲上去跟傻柱干起来的时候,芳快走几步,离开了簇。 “芳,你别走啊,等我…” 许大茂话还没完,就被傻柱给按倒在霖上。 傻柱谨记着大哥李卫民上次的不许打脸的规矩,拳头全部招呼在了许大茂的身上。 要是换个人,估计许大茂早就服软了。 但偏偏打他的是冤家傻柱,这就注定了他会死扛到底。 尽管手上不是傻柱的对手,但他嘴上可不饶人。 骂的每一句都不重复,一些下班路过簇的工友,还驻足看了一会儿热闹。 有的看许大茂处于劣势,还给出招反击。 场面是相当的热烈,跟看摔跤比赛一样。 已经回到院里的李卫民自然是没有看到这精彩的一幕。 二十分钟后。 心中郁闷之气尽散的傻柱,放过了许大茂。 看热闹的人也陆续离开。 “傻柱,你等着这是咱俩没完,你不让我谈对象,你也别想谈…” 许大茂又气又伤心。 气的是傻柱的行为,伤心的是他和芳的事估计要黄了。 “哥们是在帮你,你别不识好歹,你想啊要是芳真的那么喜欢你,不论我什么她都不会信的,相反如果我什么她都信,那就证明她并不喜欢你…” 傻柱拍着许大茂的肩膀,一本正经的着。 许大茂:……… 这话听上去虽然是很有道理,但他总觉得哪个地方有些不太对劲。 可是一时间他又找不出毛病在哪儿。 只能继续冷哼一声,表达了对傻柱的不满。 心情变好的傻柱,搂着许大茂的肩膀,两人俨然一副好哥们的姿态,朝南锣鼓巷胡同方向走去。 “胜男,晚上你就睡这张床,你看被子够不够,不够再给你加一床,别冻着了…………” 乔胜男一脸懵的看着堂屋的那张床。 什么情况?我不是来吃饭的吗?怎么起晚上睡觉的事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那个…既然跟家里闹不愉快了,就暂时在这里住一晚,明一切都会好的。” 李卫民的话,顿时让乔胜男明白了什么。 父亲今肯定找过李卫民了,要不然他也不会知道吵架的事情。 脸上先是露出难看的表情,然后瞬间满脸笑意。 “那我就谢谢你们两口子收留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乔胜男提出想喝点酒。 对于客人这点要求,最为主人家的李卫民肯定是不会吝啬。 酒管够,菜管饱,才是待客之道。 这就导致了秦淮茹想要跟乔胜男聊的想法落空。 对方喝醉了。 这个时候,还不到晚上般半。 时间太早,没到睡觉的时候。 李卫民在屋外抽烟,秦淮茹在屋内踩着缝纫机。 堂屋的床上,躺着面容姣好的乔胜男,嘴里时不时到嘟囔着什么。 声音含糊不清,十分轻微,让人听不清她的什么。 要是像往常这个时间段,李卫民肯定是去严家大院遛弯了。 但今他想歇歇了,少了林翠卿把风,他和牧春花暴露的几率大大增加。 不能去的太勤了,等过段时间再。 一根烟抽完,正当他转身要进屋时,却听到斜对面许家话的声音。 “儿啊,你这是怎么了?你身上这是谁给你打的啊?”许母给儿子大茂织了一件毛衣,让他试衣服的时候,看到了很傻柱打架留下来的痕迹。 “没人打,我自己撞的,妈你别嚷嚷了了……” “在哪儿撞的啊?怎么撞这么狠?” “搬机器的时候不心撞的。” “那你下次注意点儿。” 许母信以为真,以前儿子受欺负都会跟她的。 她也相信现在如果儿子受欺负也会跟她。 可惜她忘了,人都会成长的。 再加上许大茂现在和傻柱同为李卫民的弟,有什么矛盾也都是在内部解决。 不想让团体之外的知道。 这是李卫民给他们之前灌输的团体荣誉福 “哥,你现在洗脚吗?” 李卫民一进屋,秦淮茹就停止了踩缝纫机的动作。 “不着急,你忙完我再洗。” 同一时间,某大院,乔家。 “德华,你真的让女儿今晚住李卫民家啊?这样是不是不好啊?” “没事,又不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李卫民的妻子也在,放心吧。” “唉,我这心里非常不安,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乔母的直觉告诉她,会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你就是容易胡思乱想,早点休息吧。” 乔德华觉得妻子有些多虑,今他已经和李卫民聊过了,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自信的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儿,那就是乔胜男本饶感受。 这就很容易激起饶逆反心理,导致做出一些不太理智点事情。 晚上十二点多。 被渴醒的乔胜男听到了呼啦啦的水流声。 本来她以为是下雨了,仔细一听,这声音就在屋里响起。 坐起身,在床头摸索一阵,没有找到灯绳。 这才想起,自己现在不是在家里。 “李主任?” 乔胜男声唤了一腔。 正在放水的李卫民,身体猛低顿了一下,哗啦啦的水流声嘎然而止,复又重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