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宇大厦，虽然没有华曜大厦那么壮观，但整个园区容纳了各式各样的企业。比起紧张兮兮的华耀大厦，这里反而给人一种年轻，又充满活力的感觉。 约书亚的表情就跟这座大厦展现出来的一样，浑身都散发出一种生机，一种由兴奋带来的生机，如果走过他的旁边，还能听到他在哼着歌。 今天他们的目的是去莫小艾供职的那家新公司，约书亚的目的还包括了体验林青和钟子期拒绝体验的那套设备。 黄粱一听说林青他们来了，会开到一半就跑出来，亲自迎接。 “嘿嘿。” 黄粱见到几个人先是搓着手开心地笑了两声。 “没想到两位这么快就来了，应该是得到上面的同意了吧？咱们能现在就开始吗？整套下来怎么都得48个小时呢，今天一天肯定是完不成了，咱们分一周，一天做7个小时，还是分1个月，一天做一个半小时？” 黄粱的一双眼睛来回地看着林青和钟子期，偶尔还会分出几秒钟的时间向约书亚投去好奇的目光。 约书亚就像是进入巧克力工厂的小孩子一样，左看看又看看，一会摸摸这个，一会敲敲那个，最感兴趣的还是前台的那个人工智能，两个人已经聊了好一会了。 但林青没能给出黄粱期待的答案。 “测试的事情只有我们那位同事去做。” 林青用下巴指了一下约书亚。 “如果可以的话，可以把那套剧本拿给我们看看吗？我们听说像这样的作品，都会有一套基础剧本。” 这是他们今早特意问谢薇才知道的。 谢薇虽然在一家小型的创业公司工作，但经过她个人的了解发现，即便是大体量的，配备了高度人工智能系统的开放世界的游戏，也都是有一套最基本的游戏剧本的。 看似是完全自由的走向，但其实都在这套基础剧本的框架之内，虽然一些分支剧情的走向会通过人工智能的演算来自动续写，但也仍旧是在框架之内。而真正的完全自由的，全人工智能通过演算来发展出属于体验者自己的“订制”走向的剧本，目前她还没有听说过哪家公司真的做到了。 而且黄粱明确的说过，她们的剧情是有蓝本的，在蓝本的基础上进行改编那就更逃不出编剧的框架了。 “我们的剧本体量挺大的。” “没关系，钟副队长的速度很快。对了，莫小艾在吗？” 黄粱露出疑惑的表情，但还是点了点头。 “如果她现在没有面试，可以给我们安排一间屋子吗？我想向她了解一些事情。” 就这样，约书亚跟着黄粱去了体验区，钟子期被另一个员工带去了工作区，而林青被带去的还是一间用来面试的房间，隔壁间甚至正在进行着面试。 在等待的时间里，林青拿出了平板。 郭立铭和孙锦炎原本在调查韩明宇和水芷珊之间的联系，徐淼和蓝馨悦负责调查水芷珊的男性关系，但这两条线因为白筱实送来的线索，几个人的工作从调查变成了验证。 有了警察这样一个身份，调查的进展很快，那些内容都得到了验证。林青又重新安排了几个人的工作内容。 徐淼继续寻找所有受害者家属论坛的用户，郭立铭负责整理所有嫌犯入狱或入院后离奇死亡的事件，孙锦炎带着蓝馨悦加上陈钊，三个人一起继续调查桃源农场。 从目前警方掌握到的资料来看—— 1受害者家属朱忆安和解元华参与了运送水芷珊至圣玛丽医院的事情。 2受害者家属顾泽参与了水芷珊的丢尸事件。 3有4个假冒殡葬技术员的人，参与了将水芷珊的部分遗体混进韩明宇棺遗体内的事件。（需要确认这4人的身份，可能也是受害者家属） 4北郊农场内有人参与了粉碎水芷珊骨骼的事件，应该是骨料场地工人（同上）。 5圣玛丽医院里，一个叫洛城的医生可能参与了水芷珊脏器移植的工作。 6曲星源被圣玛丽医院裹挟，不断向机构提供资金，从而获得了水芷珊的心脏。 这些人都参与了水芷珊的案子，但都只参与了其中一个环节，如果说谁最有可能最直接造成水芷珊的死亡，那么应该就是那个医生洛城。 可是圣玛丽医院失火后，警方多次访问医院，都没能见到那个叫洛城的医生。而且之前医院的保安对林青提到过的，那个被调去海外分院的保安，也比较让他在意。关于那个人的事，林青已经拜托约书亚进行调查了。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莫小艾走了进来，打断了林青的思绪。 林青将平板收好，取出了笔记本，他今天是来和莫小艾正面交锋的。约书亚说的没错，如果怀疑莫小艾是幕后黑手，就需要和她正面接触。 因为目前为止所有的证据，都和莫小艾沾不到一星半点的关系。而且林青有一种感觉，可能这个案子查到最后，都找不到任何和莫小艾相关的证据。 就像那个的字样，让人忍不住想起福尔摩斯里的犯罪策划师莫里亚蒂教授一样。在现在这样的高科技时代，那样的存在只会更可怕，因为他们教唆杀人，绝不会留下任何证据。 还是和上次一样，莫小艾坐在了林青的对面。不到一米宽的桌子将两个人隔开，可以清楚地看到对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莫小艾给林青带了一瓶无糖的茶饮料，是他们公司茶水间免费供应的。 “林警官是考虑跳槽到我们公司了吗？” 莫小艾竟然跟林青开起了玩笑。 林青再一次发现，一个人的状态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样貌。半年前的莫小艾还是一个沉默寡言，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的一个人。 那个时候的她穿着朴素，坐着的时候会微微低着头，头发虽然绑成了简单的马尾，但却给人一种无法看清她面孔的感觉。明明没有戴眼镜，却也看不清她的眼睛。与安娜的低调又是完全不同的一种状态。 可现在的安娜，衣着还是朴素，只是色调明亮了一些，头发随意地散着，眼睛里隐隐地透着光，这种光让人感觉她的整张脸都亮了起来。 现在的她即便站在人群里，也无法掩盖她那种令人注意的气场。 “我想和你谈一谈5年前的事，也就是你哥哥莫采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