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之前谢家落败后。 他每天都在苦研《孙子兵法》。 为了这一天,他谋划了许多年。 吴倩一脸欣喜: “叔叔,你安排谁了?” 谢从从床上爬起来,阴恻恻一笑: “不用着急,等到合适的时机,她自然会提醒你的。” 话落,吴倩松了一口气。 在薛家多一个自己的人。 她的路会走得更容易。 “叔叔,这几天我就忍着,等秦七先动手。” “到那时,我再一次性扳倒她。” “嗯,记住,小不忍则乱大谋。” 谢从叮嘱道。 可他忘了。 吴倩的性格,就是她最大的败笔。 与此同时,一楼客厅。 两人上楼后,薛父转身就遣散佣人,让她们回到各自的房间里。 他压低声音,一脸凝重地问吴道长: “道长,我已经让犬子的小师姐住进来了,针对之前那件事,我还需要注意什么?” 吴道长认真地打量着面前的薛父。 男人额头泛黑,透着一股青色。 是不祥之征兆。 子女宫凹陷,带血刃之色。 主子女有灾祸。 他思索几秒,直接看向一旁的小道士: “小聪,你帮薛先生看看。” 小道士长相稚嫩。 看着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 他的眼睛干净清澈,仿佛没被污染过的清泉。 闻言,他一脸惶恐: “师傅,徒弟我说不敢。” 他一直待在道观里。 鲜少接触外面的世界。 今天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富丽堂皇的房子,他都惊呆了。 眼前的男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他若是说错了,岂不是丢师傅的脸面。 薛父轻笑出声,安抚道: “你尽管说,我和你师傅相识多年,说错了,我也不会责备你。” 吴道长鼓励地看着他: “你跟着我学了快五年了,应该也学到些本事了。” “你就把你看到的,都说出来就好。” 闻言,小聪深吸一口气。 他开始细细观察薛父的面相。 这不看还好,这一看。 他心猛地咯噔了一下。 这位先生的面相也是极好。 虽不及刚才那位小姐。 可也是万里挑一的好面相。 可是…… 他现在印堂发黑、霉运笼罩。 乃大凶之兆。 而子女宫萦绕着浓浓的黑气。 主子女有血光之灾。 小道士年纪小。 他的表情管理远远没有吴道士好。 薛父敏锐地捕捉到他眼里的恐慌,当下皱眉道: “小师傅,你是看出什么了?你这边尽管说。” 小道士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 “先生,你最近恐怕有一劫难,是大凶之兆。” “我如果没看错的话,你的子女宫也有问题,你的子女恐怕也有性命之忧。” 顿了顿,他看着吴道长,弱弱道: “师傅,我没说错吧?” 吴道长点点头。 他对这个爱徒越发满意: “小聪啊,你比你的师兄师姐们都有天赋。” 一般人。 大概只能看出薛先生有劫难。 子女宫的位置有血光之灾。 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的。 薛父脸色凝重,他缓缓坐直身体: “道长,我近期的情况有这么严重?我、薛麟和薛麒都有性命之忧?” 这些年。 道长和他说的事,十件里有九件都应验了。 因此,他一直很相信他。 吴道长捋了捋胡子,语重心长道: “太细的事情,我不方便和你说。” “我介入你的因果,对你来说,不一定是好事。” “不过,先生请放心,你这一劫难,乃凶中藏吉之象,意思是哪怕此劫难再凶险,也会有人替你挡住。” “渡过此劫,先生往后一切顺遂。” 吴道长说话时,小道长在一旁暗暗记了下来。 原来。 看出问题,还得去解决问题。 他的水平,只能看出是大凶之兆,还看不出这是凶中藏吉之象。 他和师傅的水平。 差的不是一丁半点。 薛父浓眉蹙成川字型,追问道: “道长,你现在说的这一劫难,和你好久之前和我说的那个劫难,是否是同一个?” “这个劫难,和之前的那件事有关吗?”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吴道长长叹一声,他说得很委婉: “这中间的变化很多,涉及了不止你这一代人的事情。” “我还是刚刚那句话,先生,你无须担心,一切都只会是虚惊一场。” “不过,你该经历的,还是要经历一次。” 薛父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很信任吴道长。 道长和别人不一样。 他修为很高,不仅能帮来求卦的缘主排忧解惑,更能为他规划未来。 而他也不是对谁都会出手帮忙。 他会挑选缘主。 薛父敛了敛眸,暗叹道: “道长,你刚刚说有人替我挡住劫难。” “难道是吴倩帮我挡住的?” 吴道长捋了捋胡子。 他思索几秒,意味深长道: “是麒少爷的小师姐,她会帮你。” 话落,薛父终于松了一口气。 小麒的小师姐。 不就是吴倩吗? 看来。 这些日子他要刻意和吴倩处好关系。 若真像吴道长所说,能逢凶化吉,这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谢谢道长,劳烦你专门来一趟。” “日后道观有我能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说。” 吴道长点头。 他转过身,带着小道长踱步离开。 走到门口时,吴道长停住脚步。 他转过身,忍不住提醒道: “薛先生,切记,要保持内心的善意。” 那才是救他的东西。 薛父诧异几秒,微微颌头。 “感谢道长。” 与此同时。 另一个别墅里。 傅忠一整天都在盯着邮箱。 他每隔十分钟,就跑到电脑面前刷新一次。 然而。 一天过去了,邮箱的收信箱依旧空荡荡的。 半晌,他走到床边坐下,长叹一口气。 门口处,妻子詹娴刚洗漱完。 她身穿保守版型的睡衣。 一张圆圆的脸保养得极好,一看就很有福气。 举手投足之间,极其有教养。 她走到傅忠身旁,疑惑道: “还没有收到消息?” 傅忠摇头,他眼底的光一点点消逝: “没有。” 詹娴皱眉,她轻拍他肩膀,劝道: “可能你发过去的文件,被当作垃圾消息处理了,你再发一份试试。” “我去试试。” 傅忠点头。 实在不行。 他就想办法让墨琛帮忙联系发明药膏的人。 毕竟。 以墨琛的人脉,在京都查一个人,应该不难。 与此同时,薛家别墅二楼。 秦七缩在被窝里,悠哉悠哉。 倏然,手机震动,弹出一个陌生邮箱。 她指腹轻触屏幕,直接点开。 “您好,我是众闲药厂的傅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