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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9章眼红、闲话和安步当车(1 / 1)

寒门帝师第一卷第689章眼红、闲话和安步当车第二天,徐鹤想想不行,决定还是把钟祥的猜测挑明。

  徐鹤知道,徐嵩是知道朱家之事的。

  但朱厚熜这个兴献王旁支继位,那是发生在另一个时空中的事情。

  自己没办法直接跟徐嵩道明。

  于是,他想了一个办法,对徐嵩与谢鲲道:“大伯、师伯,前阵子,海防营押解吉王府搜来银两的人入京,他跟我说了个消息!”

  “哦?”

  “他说在合肥时曾抓过一个俘虏,听说是从湖北钟祥来的,据那名俘虏交代,据说他在老家不少少年人都加入了反贼的队伍!”

  “故而我猜测,钟祥本地估计有反贼活动,他们能蛊惑那么多本地年轻人造反,就算老巢不在钟祥,当地也肯定有反贼的头目,甚至是朱家……”

  徐嵩闻言惊讶道:“此事当真!”

  徐鹤点了点头,谢鲲追问道:“那个反贼呢?现在在哪里?”

  “伤重不治,很快便死了!”

  “死了?”谢鲲一拍大腿惋惜道:“这件事你怎么不早说!”

  徐鹤【惭愧】道:“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今天是在舆图上看到钟祥这个地方,方才记起这事!”

  谢鲲还要再说,这时徐嵩摆了摆手道:“这件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转头对谢鲲道:“子鱼,你记性好,荆西分巡道兼沔阳兵备道是什么人?”

  谢鲲脱口而出道:“傅熙悦,字商佐,山东高唐人,至正十七年二甲进士!”

  说到这,他小声道:“秦砚的人!”

  徐嵩点了点头。

  沔阳兵备道一般都兼任荆西分巡道,这个官职管理荆西各处兵备,而且还统辖荆门、德安两府属以及临近嘉鱼等八县。

  驻地就在钟祥南边的沔阳州,沔阳兵备道手下还有水军,若是钟祥真得有变,他从襄水北上,一日便可到达钟祥。

  徐嵩叫来下人,手写一个条子,让他递去内阁交给秦砚。

  之前,他已经针对湖广做出了大量的部署,沔阳兵备道自然也不会例外。

  但要想重点看顾一个地方,就要给当地官员上点强度了。

  上强度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的后台秦砚亲自去信。

  而秦砚那边看到徐嵩递来的条子后,倒也不像、电影上的坏人似的,抓着条子冷笑一声,一扔了事。

  秦砚可不是傻子,朝廷里最懂兵事的就是徐嵩。

  既然他专门写条子来提醒,那就说明钟祥确实非常危险。

  不管是出于什么方面考虑,秦砚都会重视起来。

  他很快就给傅熙悦写了一封信,强调了这件事,并且还让他派人去钟祥悄悄探访以备不测。

  写完信,让人八百里加急送出之后,秦砚坐在几上惆怅不已。

  他跟徐嵩现在关系几乎快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两人除了公事上的来往,私底下见面几乎不说话。

  原因自然是因为徐鹤的事情。

  但打乱秦砚之后的计划才是他不满的主要原因。

  他原本想捆住徐家,保全秦家的希望破灭了,如今的他每日都处于惶惶不安之中。

  皇帝当然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徐家也不过是殃及池鱼罢了。

  可他就是不能释怀,或者不敢释怀。





  徐鹤这小子尚公主的事情,这里面会不会有皇帝故意拉拢徐家的意思?

  这谁也说不定。

  拉拢徐家,也就是告诉他,别跟徐家走太近,走太近自然要收拾你们其中之一。

  至于收拾谁?

  在徐鹤尚公主之后,这个对象已经不言而喻了。

  所以他现在不仅不能跟徐嵩走得近,甚至还要跟徐家交恶。

  这才是皇帝最想看到的结果。

  可是……

  这样一来,自己致仕之后,谁来保全秦家?

  如今,这成为一个大问题了。

  ……

  徐鹤这边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剩下的就不是他一个从六品的小官能决定的了。

  销假之后,他又进入到了每日上下班打卡的枯燥时光。

  现在他每日回到家中,跟公主和顾姐姐说说话,写写诗,日子过得倒也不错。

  家中很惬意,但衙门里就糟心了。

  如今因为他的身份,导致在衙门里,闲言碎语很多。

  别以为男人不碎嘴,尤其是读书人,阴私里捣鼓别人的人多了去了。

  张腾霄不止一次提醒他,在衙门里一定要谨言慎行,不少人都在观望。

  观望什么?

  一是看这位年轻的状元公、驸马爷会不会出错。

  所有人都想看年纪轻轻便大登科、小登科,得尚公主的徐鹤笑话。

  另一个,他们也在观望,到底朝廷怎么安排徐鹤。

  按道理讲,除非皇帝十分信重、宠爱的驸马,别的都是打发去做个闲官养起来。

  他们在等,等徐鹤到底是调往别的衙门,比如武闲职,亦或是还在翰林院熬资历。

  这两者,前者,徐鹤这个人就算废了。

  后者,大家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三年一考,总要纠出点毛病来,让你好好一个超品大员别来跟我们这些小翰林抢饭碗。

  徐鹤深知这些人的想法,所以每日进了衙门,即使休息,也只在院子里放松放松,绝不去别人的地界儿说三道四。

  可是仅仅这样还是不行,闲话越来越多,后来徐鹤干脆放松,只当做没有这种事。

  眼红嘛,人之常情。

  闲时他还去落城,看望看望谭伦与苏摇光。

  虽然二人身边没有看守,但二人也并没有离开。

  君子就是君子,徐鹤给予他谭伦信任,谭伦便投之以李,报之以桃,说不走就不走。

  或许,这就是很多君子被欺之以方的原因吧。

  可当徐鹤问起钟祥的事情时,对方却仍然一问三不知。

  显然,一块冰,到这会儿,还是没被捂化,且水磨着呢。

  谭伦这个人很有意思。

  现在每日只研究些戏文、唱腔。

  徐鹤有次问他:“现在已经绝了读书人匡扶天下的念头了?怎么还真就每日里唱戏了?”

  谭伦却无比认真道:“处在什么位置,就要做什么事情,想多了反而不美,比如在下,阶下囚,虽蒙大恩,未得枷之,但也不要去胡思乱想,安步当车,每日里休息休息不也很好吗?”

  徐鹤一听,愈发觉得谭伦这个人很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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