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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狂澜 观海 微澜(1 / 1)


  工赐抓住感觉,进入吐纳循环,但却需要很多次才能运气好,碰见那么一缕。

  难道是因为风?

  吐纳时,那铃声听着分明是两种感觉,铃声因为大风而响起,莫非是大风从远处将这几缕能量裹挟而来的?

  然而难得顺利进入了吐纳状态,工赐舍不得退出,继续着吐纳着。

  先熟悉这种感觉,下次可以去风大的地点尝试。

  工赐一直维持这种状态持续到了第二天清晨,中间每次都是铜铃响起,这方天地才会出现几缕那种所谓的造化之力。

  工赐感觉腹中饥饿难耐,并且已然熟悉了吐纳的感觉,才从中退出的。

  与这断断续续吸纳的几缕能量来比,自身消耗体力可是大多了。

  头脑清明,但是全身感觉空荡荡的,虚弱无力。

  或许,这便是在俗世中,修炼此法的弊端吧。

  工赐大吃了一顿之后,让人给他在那颗大树旁,修建了一座小木屋。

  比棺椁也大不了多少,就是高了一些,勉强能够容人站立,准备晚上去小木屋尝试修习吐纳法。

  问过喜鹊后,工赐才知道自己错怪这只小乌鸦了,她也是昨日才发现的,听到了铃声,感觉舒适,才去找了师姐一起前去查看。

  看来应该是那方士布置的没错了。

  小木屋半天就造好了,勉强能够遮风避雨,御寒就别想了。

  工赐骑着马上山去,走到树下,看着那一个个古色古香的,迷你版编钟。

  现在是春秋,对于春秋来说,这形制都给工赐感觉古色古香。

  这风铃,最晚恐怕也是殷商时期的产物了。

  工赐:“小乌鸦呀,啊呸,喜鹊师姐,白玄师姐,我准备在此闭关几日。若是邑宰府派人来寻我,没什么重要的事,让他们留言即可。

  若是紧急的事,则让他们来这找我。我已与庖厨说好,他自会每日送一食盒上来的,你们不用管我。”

  白玄听出这不用管我,就是别来打扰的意思了,点点头,表示明白。

  东皋公管他叫一声贤侄,这声师姐,二女倒是没什么意见。

  喜鹊正要问问小乌鸦在哪儿?她怎么没看见?就被白玄给拉走了。

  这吐纳之法,虽然目前还不知道有什么妙用。

  但是方士说过:这可是能够延长他活命时间的。

  工赐自然趁着现下不算太忙,全力以赴了。

  见二女离去后,工赐下马,一手按在大树上,抬头望着上方密密麻麻的铜铃。

  形似编钟的铜铃,并非是随意悬挂的,扁得两面朝向一致,因此微风吹来时,恰好吹到椭圆形的尖端,不受力,便不会发出声响。

  工赐深吸一口气,静静地看着,发散着思维。

  这铜铃大概率就是那位方士布置的了,他说看过了喜鹊,若是见面的话,一般会说见过。

  也就有了在此布置铜铃的时间。

  同时可以看出,他在现身见工赐前,就已经料到了工赐会放不下,而如此选择了。

  即便是工赐选了双修之法疗愈,也可以同时加持吐纳之法温养。

  这吐纳之法与内息行气,同样与气有关,听着似乎近似,但完全是两个极端!

  吐纳之法看似体力消耗大,但夺天地造化之力,补益己身。

  内息行气,体能消耗是小,甚至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但激发的是自身潜能。

  原本修炼一门都是好好的,激发潜能,变得更强,工赐却是一口气修了三门!

  而且其中两门,都是当世顶级的功法,其中随便一门,都够激发绝大部分的潜力了。

  越是高深的功法,所能激发的潜力越大,工赐一口气修了三门…

  原本是远远超过了,常人肯定能感受到自身极限的。

  但工赐仗着有传功在身,身体是一直没感到什么异样,但实则命脉都已经受损了。

  已然威胁到了性命。

  十指连心,脚趾也是,指尖都是经脉端口汇聚之处,修炼出了大隐患,于是才会一只蜜蜂就破防,还大出血!

  恰好在越国决定赌一把,救人,得到了这块宝玉。

  恰好碰见专毅,伍子胥借机出谋划策,才献宝封候。

  应征上战场后,恰好为救吴颜吴启而返回战团。

  战场受内伤,昏迷被送医,又恰好碰见孙武请来的东皋公神医。

  这才被发现体内隐患,神医又恰好有位方士故人,有办法救他!

  工赐想想都有些后怕。

  幸好,这世间的阴差阳错皆是寻常。

  若是中间少了一环,自己继续瞎练下去,恐怕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或许寻常医者、武者检查完他的尸体后,也仅仅只有一句:练功走火入魔了。

  工赐从马上解下那捆熊皮,又拿了一只水壶,便拍拍马屁,让它自行返回马厩。

  这张熊皮是那天在山洞,偷袭吓退异兽后,他亲自用鱼肠剑剥下的。

  当时双腿还处于残废状态,就是用这熊皮包着下身,双手支撑身体滑下山的。

  后来经过匠人鞣造后,这张熊皮丝毫看不出曾经的划痕,而且更为柔软轻盈。

  以工赐目前的财力,完全可以轻易换张更好的,但他一直舍不得换。

  初冬的晚上还是挺冷的,这让木匠半天内造好的简陋木屋,仅仅只能勉强遮风挡雨,于是工赐又抱着这张熊皮了。

  工赐来到木屋前,狭小的木屋内仅仅只有一张木质矮桌。

  工赐一抖熊皮,恰好能够铺满不大的木地板,水壶往墙上一挂,工赐便入内关门了。

  透过缝隙,隐约能看见里面一片昏暗,连一盏灯都没有。

  日夜轮转,斗转星移,不知不觉中,树枝已变得光秃秃的。

  地面则是一片雪白,薄薄的白雪之下是厚厚的一层落叶。

  这几个月中,工赐几乎未离开一路,白日在树下练体,夜晚回木屋吐纳。

  山脚的酒庄已然落成,表面看似安静,实则人员设备早已就位。

  这天白玄带着喜鹊上山,手中拿着一个酒壶。

  里面装得乃是酒庄酿造的第一坛酒。

  工赐刚练完拳在吐纳平缓,听见外头沙沙脚步声。

  能不通报便来此处的,也唯有那二人了。

  工赐推开门,果然见到白玄喜鹊二女正俏生生站在门口。

  喜鹊:“咦!刚见你时虽然浑身是血,重伤昏迷,但现在看着整个人乱糟糟的,比那时还不堪。”

  工赐并未感到羞耻,平静道:“山泉水太凉了,因此我已经大半个月没洗澡了。”

  喜鹊:“呕…算了算了,我们今天来是想让你尝尝这第一坛酒怎么样的?”

  工赐接过酒壶,扒开壶塞轻轻一嗅,四周瞬间酒香四溢,都不应尝试了。

  工赐盖回塞子,随手挂在木屋墙壁道:“好酒,这应该是原浆吧,度数在七成往上了,已经可以当做消毒用了。”

  白玄:“你准备给此酒起个新名字,还是沿用当年的枕山之名?”

  工赐沉吟道:“腊祭将近,万物新始,不若便起个新名字吧,白玄姑娘可有什么好建议?”

  白玄前方视线尽头恰好事海岸线,缓缓道:“此酒应是你起名才是,若是要我提建议的话。

  先有枕山,此处恰好可观沧海,不若便叫观海?”

  喜鹊:“观海酒听着当真不错,很有意境,但是缺了些霸气,依我看,不若叫狂澜?

  一听,就有着力挽狂澜的霸气!你快说说,究竟叫那个名字更好?”

  工赐:“其实两个名字都很好,最烈的酒叫狂澜倒也不错,酒精含量适中的酒便叫观海吧。

  至于用水勾兑后再陈酿的,迎合大众口味的,不若就叫微澜吧。”

  喜鹊欢呼一声:“好耶!按照酒的浓烈,分别叫:狂澜,观海,微澜。

  想不到你这个邋遢鬼,竟然能想出如此妙的主意,晚上给你加个大鸡腿!”

  工赐很想问问:可以是油腻的师姐,大白姬腿吗?

  白玄也思索着道:“微澜?

  风,起于青萍之末,

  浪,成于微澜之间…

  以微澜为酒名,当真不错。”

  远处一阵大风刮来,冲散了这片缭绕的酒香,一树的大小铜铃叮当作响。

  工赐不管二女,当即凝神进入吐纳状态。

  修练了几个月,工赐发现这吐故纳新还是有妙用的,大半个月不洗澡也觉着身子清爽,只是衣服看着邋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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