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宁梓溪溜出了书院, 看着巡查的侍者无一人发现,宁梓溪很是满意, 虽说这初一是个大麻烦,这隐匿身形的功夫确实不错。 “溪大佬,你身上还有那隐匿身形的虫子,要是他们发现了那才是出事了。” 小黑打了个哈欠,随意说到。 “确实,那我们去添王府转转。” “什么,不是吧,进去找打呀。” 宁梓溪给了小黑一个眼神,使着轻功离开了社门。 飞到半空,看着一处热闹非凡,满目红色, 这是有婚事, 宁梓溪飞到一房顶朝下看去, 还真是, 这个点儿新娘子早已进入洞房,估计和那新郎已经琴瑟和鸣了, 眺望几眼满目红色,没有宾客喝彩,家丁丫鬟们到是满脸红光。 运气不错,竟遇到新娘子出嫁的娘家。 看着房子很是气派,巡逻的侍者脚盘很稳,想来是个武将官邸。 宁梓溪如今武功还弱了些,就不靠近了。 又瞄了一眼,转身飞走了。 远处看,院子里坐在台阶上的丫鬟一个个数着袋子里的赏钱,还没将手中的喜钱数清楚,宁梓溪又返了回来。 武官,出嫁,无宾客盈门, 这是 宁梓溪脑海突然闪现, 何府。 果不其然,看着红花点缀的牌匾,简单明了的两字——何府, 宁梓溪瘪了瘪嘴, 这刘舒易行动迅速,艳福不浅呀。 不过, 月光照耀下的红花好似不是大红色, 得嘞,这何莹还是个妃位, 果然,大多数都有变故,这刘舒易不取后到是铁定不变。 嗳, 今日这刘舒易取个妃子,大臣们都去祝贺, 这项府是不是就没人了。 宁梓溪眼神一亮,嘿嘿, 刚好试试这初一隐匿的身法自己学了几成。 “小黑,让那虫子睡一觉。” “好嘞,这就让它睡。” 宁梓溪嘴角勾起,朝项府飞去。 “皇上,该就寝了。” 刘舒易看着下面的百官醉态,神色一瞬间冷漠,紧紧捏了捏椅子把手,颔首离开了。 项安澜坐在下端,拿起酒杯的手顿住,久久放不下,随着刘舒易的离开,周身冷气铺满, 贵妃之位,皇后之礼。 皇帝娶妻,臣子自是该恭贺,皇室延绵子嗣,自该恭贺, 后宫佳丽三千,如今不过又增一个, 不过又增一个, 项安澜笑了笑,酒杯入口,酒水入心, 陈年老酒,到底有些苦涩。 大喜日子,该喝个痛快。 让侍者填满酒,就这样一个人一杯一杯喝了下去。 “宁梓溪,你变态呀。” “嘘,” 宁梓溪悄悄戳破一块窗户,朝里看去。 “嘶,” 这阿零师傅果然在洗澡, 可惜屏风阻拦,只能看些虚影, 一眨眼的功夫,房间里洗澡的人消失不见,宁梓溪左瞅瞅,右瞅瞅, 房间里的人去哪了, “找我,” 宁梓溪听着一旁的声音,内心无比复杂, 说好无人可查的轻功呢, 自己还没动就被发现了, 这要怎么玩,不对,怎么能好好试试学的如何。 面上到是不显,打着哈哈, “阿零师傅,好巧呀。” 阿零随意裹着衣服,提着宁梓溪后颈进了房间, 将宁梓溪扔到了椅子上,自己进房换了一件衣服,又出来了。 看着阿零师傅的黑衣, 啧啧,万年黑, 还不如不换。 “说吧,大门不走,为何要如此进来。” 阿零打量了宁梓溪一眼,自己教的人自己心里有数, 宁梓溪的轻功还罢了,如今飞飞房顶到是可以, 天资卓越学会也是可能, 这隐匿身法,瞒过项府兵哨到了内院, 这怕不是自己所教,更不可能是宁府能教的。 “哎呀,这不是想师傅呢。再说今天是上学的日子,我要是从大门走,不就是告诉所有人我逃学了,我又不傻。” “不过,师傅,你怎么发现我的。” 阿零看了宁梓溪一眼,偏头看了一眼窗户, 宁梓溪有些疑惑,朝窗户看去, 大爷的,什么鬼, 万千话本所知,贼人,呸,人能从外面看到里面的影子, 怎么这个窗户能看到外面的影子。 宁梓溪朝窗户外看去, 俩字, 豪气, 路边蜡烛成堆放,特亮,衬得这窗户直接成了幕布, 宁梓溪皱巴着脸,感叹, 烛光误人呀! “行了,回去睡吧。” 宁梓溪摇摇头,快步走到阿零身边, “师傅,你还没说你怎么去安逸社当夫子了,还有你怎么会画画的,你是不是还会易容术,那个易容术能不能变成别人…,” 阿零推开宁梓溪的头,擦了一把脸上被溅的口水。 轻吐两字 “想学?” 宁梓溪将阿零的手从脸上掰下来,眼神发亮的点了点头, “每天这个时辰来,我教你,切不可三心二意。” “知道了知道了,那师傅我明天再来,走了哈,” 说完宁梓溪快速离开了房间。 “溪大佬,不用走这么快,又没人追你。” 宁梓溪不语,转身去了另一房间, 巡查的侍者看到宁梓溪并不惊讶, 行了礼低头等着宁梓溪离开,又按部就班巡逻。 宁梓溪快步走到一间房,手放在门上顿了顿, 叹了口气,推开了门。 一眼看去,满目酒壶, 安乐看着来人,低头离开了房间。 宁梓溪捡起一个酒瓶颠了颠,又放在了地上, 将视线转向了项安澜, 玉冠掉落,发丝顺地,手握酒瓶仰头灌酒,美,确莫名悲凉。 瞟了一眼项安澜脖颈上的项链,宁梓溪移开了视线。 宁梓溪只有铜元素可用,对自己身体内的铜元素最有感知力。 耗费了半个月慢慢抽取自己身体的铜元素融入铜片中,找了个时间让做首饰的店家做了俩个项链。 一个在钰哥儿身上,一个便在项安澜身上。 项链中的铜元素本就是从自己身上抽出,所带之人的情绪变化宁梓溪感知的尤为清楚。 看着项安澜散发低头,宁梓溪摸了摸心口, 这感觉真怪,有些疼。 往常聒噪的宁梓溪这次只是坐在项安澜身边,只是默默注视着他。 看着项安澜倒完酒壶中的最后一口酒,趴在地上找酒, 发丝入嘴也不在意,拿起酒壶又喝了起来, 宁梓溪就这样看着项安澜喝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