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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 幼星升起(1 / 1)


  “业斋,不要死在我面前…”真身结明王禅定,法身结佛主施无畏,蒙世国飞跃前踏,眼角隐有精英珠光被远远抛向身后。

  不要再一次,死在我面前…

  强大如你,坚韧如你一般的完美生物也会落泪么?你,也会感到悲伤么?

  瞳烁华光,双印齐出。没有空爆巨响,没有天翻地覆,唯回忆无限…

  “穹…!”似是猛然间察觉到了什么,赵抚兰急忙回首,却见身后已然空无一物。

  大地坍塌,天穹崩裂,死亡寂静无声,却又深深震撼着万千世界的每一颗沙粒。

  再回首,怀中的小怪物也不见了踪影。臂弯中只剩下了一副尚存余温的铁面具,似乎正在讲述着一部波澜壮阔的史诗绘卷。

  赵抚兰跪倒在迅速崩落的沙海正中,紧紧怀抱着光晕未散的铁面具,重重叹息一声。

  世界碎裂,白衣坠落…

  黑暗。

  不尽然。

  嗯?

  白光,无比耀眼的白光如同流星划过,为这片棱镜般的虚无世界带来了异样的绚烂色彩。

  “十全子…?”尽管没有喉咙,杨御成发声之前还是象征性地清了清嗓子。

  俗话说得好,自己造的孽总得由自己来还。费尽心机将杨御成困入假想失流中的天师师徒,到头来反倒成了杨御成绝境悟道的最佳助力…世间因果往往都是一轮闭环。

  瞧瞧,一个负责引,一个负责送。

  自由落体中,化作轻灵白光飞速坠下的赵抚兰与同样懵逼的杨御成呆呆对视一阵,两相天地交错划过,徒留无尽深思。

  我的“上下”竟是他的“左右”…

  这世界真是疯得有够彻底。

  不谈那边开始照本念词,准备冲破虚空束缚大改特改近代桑原史的杨御成。赵抚兰脑门朝下手贴裤管,耷拉着脸化身一枚纯白导弹,心中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其实他到现在都没搞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容他推导一下,嗯…

  切玉分元小双成阵正好卡进了残龙筑出的巢穴空间里,我和极乾还有地行鬼传过去的时候又正好掉到了地层中,接着伊扎塔特又正好哐当一声铲了下来砸碎岩脉…

  对了,我跟杨老四那孙子打了一架,最后他被赤目上人偷了屁股。接着母菌爆发,我跑去滑坡底下拿我要的东西,结果被里面的异常环境蒸了个半死…不,是彻底蒸死了。

  然后…然后我就在小妖矿山底下撞上了杨御成与陈露凝,被他扛回了集辛县,又陪着穹写了好几十年的书…不是,什么跟什么啊!?

  这濒死体验再怎么说也太怪异,太冗长了吧?说好的走马灯晃一晃凑合看两眼就完事呢?这一切到底是我实际体验过的“记忆”,还是意识碎片堆砌而成的“虚影”?

  等会,我他娘的怎么在往下掉!?

  等,等,等…!!

  “喔噢噢噢噢哦哦啊啊啊啊啊啊———我再也不干坏事啦啊啊啊啊——————!!”

  如今看来无论天赋多么超绝,神志清醒的正常人在初次经历毫无保护措施的自由落体时,基本都会表现得要多丢人有多丢人。

  哐当!啪嚓!!

  当空骤停,裤裆一紧…赵抚兰那俊美无双的暖玉帅脸都让这猛然一下给勒紫了。

  本我自我超我回归一处,三魂七魄重聚一堂,勉强完成组装合体的“赵抚兰”自然无法继续停留在那玄之又玄的飘渺境地…

  人这玩意,只要活着就得时刻受到规则与命运的束缚。某种引力将无数基础粒子凝聚成我们的形体,世俗的框架…则是维持我等社会身份的必要核心。

  它使我们无比痛苦,却又是我们舍弃不得的关键之物。道理其实很好理解,就算心脏出了问题那也不能直接把它割掉吧?

  此刻从虚空中蛇行而至,迅速锁住赵抚兰各处身体关节,宛若欲将其车裂扯散的银白铁链…也许就是某种不可抗力的化身。

  “咕…咳咳!”面色由紫转红,再由红转绿,赵抚兰拼尽胸腹中的最后一丝气力绷紧肌肉,收拢双臂咬牙对抗铁链中源源不断的撕扯之力。然而在命运面前,一切皆为徒劳。

  哗啦,四肢绷直,筋骨断裂…

  这疼痛,这生命缓缓从指尖流走的剥离感其实更像是种解脱。尽管人们经常会说好死不如赖活,只要活得够久总会碰上好事之类的话,但死亡…那可是真正通向安宁的单行票。

  凡尘众生劳碌奔忙,所为的不就是那片刻清闲的安歇时光么?人会怕死的理由有无数个,可究其本质,它也只不过是生命的必经之路。

  凋谢的花儿会渗入地面,化作养料滋润来年新芽。死去的人也会为后世留下诸多遗产,再不济也能腾个位置出来少浪费点空气。

  问题只有一个。

  我们的生命,真的是完全由我们自己来掌控的么?不谈亲族,不谈朋友,更不谈什么江山社稷责任体系之类的虚妄之物。

  这一刻,选择向死亡与绝望屈服的你…该如何面对昨天与明天的自己?

  这个道理,会让男孩变成男人。

  铁链紧扣,喉管破损,赵抚兰无比痛苦地吸进最后一口浊气。

  人,理当活得问心无愧。

  目现凶光,双掌捏紧,迅速失温陷入麻木的指尖似乎又涌起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温热。

  人,理当不懈反抗,怒吼挣扎。

  身向前倾,铁索巨力似绵延惊涛,受缠绕处皮开肉绽,随着抵抗意志的激烈燃烧,不断发出宛若地狱油锅中的噼啪响声。

  愤怒是一扇门,恐惧则是推门的手。

  命运至高无上,规则不可撼动,落在纸上的文字永远无法抹除干净。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般雄伟,那般令人绝望。

  但…这又与我等何干呢?

  人,卑微似蝼蚁,但,人是自由的。

  如果有东西叫你去死,哪怕它是命运,是神明,是君王,还是什么别的无法力敌的东西…其实你需要对它说的就只有一句话。

  就一句话,谁都会的那句…

  “呲奥你妈啊啊啊——————!!”

  激愤怒吼响彻天地,万里层云为你翻涌。四肢与头颅打着不甚华丽的螺旋飞散各处,无可抵抗的铁链也在此刻被尽数挣断。

  他胜过命运了吗?

  没人能知道。

  无论如何,新的故事开始了…

  该从哪里开始讲起呢?嗯…总之先把镜头挪到观天世家内院的那座,已经将近十年无人光顾的破旧小屋跟前吧。

  俗套小说的开端不都是这么写的么?偏僻处,雪景,寒风,沉默不语的隐世高人…

  哐当!!

  积灰飞扬,残破木门倒飞出十几米远。立在抛物线左右两侧的陈惜命与赵絮仇都是见过世面的老油田,自然不会表现得多么惊讶。

  当然,心中的震撼还是难以掩藏的。

  死人复生这事…不多,但也不是没有。那么活人再“活”呢?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漆黑小屋中伸出一只白净纤手,稳稳扒住门框将自阴影处诞生的怪物拖拽出来。之前还不太好说,但现在…他真的是个怪物了。

  “抚兰…”赵絮仇深深眯眼。

  说来倒也好笑,无论是先前那张丑到足以吓哭全镇小孩的恶面,还是现在这张能让天上的鸟儿都看呆撞树的玉面…

  观天六子赵抚兰的两张脸长得都不太像他的亲生父母,哎…这找谁说理去啊?

  “抚兰。”老天师沉思许久,抬头苦笑一声:“人事算尽,不及天算啊。”

  “不是天算,师父,昏庸的贼老天可没这个本事。”赵抚兰一把扯碎脖子上早已腐朽不堪的破败锁链:“我想了很多,我真的…想了很多。”

  “得出什么结论了?”老天师微笑问道。

  “去他妈的,命既能改,那它就不是什么坚不可摧的无上圣旨。”赵抚兰甩了甩手上的铁锈严肃说道:“我退出天师一脉了,也不想再牵扯观天世家了…我要做我自己。”

  “你的水平早就足够正式出师了,却要在最后选择强行叛门这条路么?”老天师无奈耸肩道:“由我来评价的话…真的不够聪明。”

  “师父,您是我最尊敬的人,是我穷尽一生也想要追上的终极目标。但我还是得对您说…”赵抚兰喘匀气息,字正腔圆地大声说道:

  “去你妈的,陈惜命…抱着你们的牺牲论和金字塔论跟阎王聊去吧!我们会盖出一条前所未闻的通天大桥,没有路…就打出一条路!”

  老天师摇头苦笑一阵。

  你…跟北边来的野小子学坏了…

  “其实之前,我对小韩这么早就把天海五杰这名头交给你们的决定…还是抱有诸多疑问的。”老天师摊手叹道:

  “至于现在?我开始担心你们也许会做得太过火了…毕竟似你这般年纪的时候,我可还窝在老家寄人篱下,大字不识乖乖养马呢。”

  “送我过去。”赵抚兰偏头望向西南,越过漫天逆升红雪与狂暴不止的海啸山崩:“我得去宰了那玩意…它不死,什么都是空谈。”

  赵絮仇背手走上前来。

  “这里确实有个空间节点,不过这条秘道…只有观天世家的核心成员才有资格使用。”他寒声说道:“至于你…我不认同你。”

  “也去你妈的,死老头。”赵抚兰弹出手指戳向地下:“老子都在这开了二十多条暗道了,你跟地底下藏的那些假诏我都翻过十几遍了…念及血脉之情我好歹给你留了点体面,非得敬酒不吃蹬鼻子上脸是吧?”

  “你…!?”赵絮仇双眼圆睁。

  老天师在旁边悄悄摇头。

  这可不是我教的…

  哗啦,招手成符,金光洞开虹彩大道。赵抚兰理好衣衫褶皱掀起下摆,宛若微醺三分的沙场老将一般迈步踏向自行开辟出来的临时传送阵,临入之前突然扭过头来瞧向赵絮仇。

  “谢谢你,爷爷。”他笑了笑:“我知道你也很痛苦,但…你活该。”

  “你…!?”赵絮仇的眼睛瞪得更圆了。

  呼…白衣不再,裂口闭合,唯风轻吟。

  老天师用眼神追踪了一阵空间节点的灵力变动,这才用拳头抵住下巴清了清嗓子。

  “你看。”陈惜命咧开嘴巴,亮出一口光辉闪耀的洁白牙齿:“我就说我教徒有方吧?”

  “你别想再碰我赵家的孩子一根毫毛…”赵絮仇恨恨回道:“想都别想!”

  “哈,那是我的关门弟子。”陈惜命挑了挑眉毛:“关门…你懂什么叫关门弟子么?”

  …………

  “直说结论吧,我需要足够的能量去打破它的外壳…哪怕是一道手指节大小的缝隙也好。”杨御成扒在间宫忌的肩膀上,死死盯向被赤色大佛一掌拍飞,咕噜咕噜滚落在地的黑猫白狼:

  “天上飘着的那坨大虫子只是通过虫洞传送过来的“信息”,赤目上人的本体仍在逆星落里,这就意味着我有机会将其夺舍…”

  “间宫穹这般人,也会输么?”陈露凝倒是没有在意他的话语,只是静静望向滑倒跪地,周身墨鳞因力量透支而陷入黯淡的蒙世国。

  幽暗的夜幕森林中,萤火虫跟萤火虫总是会不自觉地凑到一处。

  省略掉两万字左右的“友好问候”,一个滑铲正好从高坡溜到众人面前的雷行三皇女终于平静下来了。

  浑身是血的小剑神抱着新入手的宝剑寒光立在一旁,嗯…他是一路杀过来的。

  至于他为啥会正好杀到这附近呢?鬼知道,可能是蓝莓山里的人方向感都不太好吧。

  “不,穹是自然凋零的…凝聚在十全子身上的老僧相只是他的“力量”显现,蒙世国成佛时现出的法相则是他的“灵魂”。”杨御成低声说道:

  “世人常说离世者会活在我们的心里,可真正能铭记逝者的又有几人呢?间宫穹…是真正活在蒙世国记忆中的。”

  “他们之间的情谊,一定很深…很深吧。”荷士白手贴胸口,轻轻嘟囔道。

  “现在可不是感叹敌人回忆杀的时候。”雪隐抬头问道:“你需要多强的能量?”

  “双源,只有双源能做到…”杨御成皱了皱眉,扭头望向陈露凝:

  “你奶奶,天师,狐狸精,剑神,魔教头子,还有颜彻那狗东西…谁都行,现在有哪个是能赶过来帮忙的么?”

  “那位大人正在牵制赤目上人,正因有她在,你们才能呆这么悠闲…”陈露凝抬头仰望上空:

  “天师阁下与寻香娘娘在渡云涧,尊者自有安排。至于其他几位…他们是不会亲至云响的。”

  逢明县,白曦城,渡云涧,通往云响东极的重要关口。观天世家的本阵所在,也是天隙前的最后一道人力屏障。

  “第三防线…很合理,但不符合我的计划。”杨御成咬了咬牙:

  “时间差可以决定一切,我才是最终敲定胜负的那一手。每拖一秒,胜机便会遛远数丈,为什么这帮脑子生锈的老头老太太们就是闹不明白轻重缓急呢…”

  “你真的有些自我意识过剩了。”陈露凝扭过头来平淡说道:

  “你凭什么就认定自己可以改变这一切呢?面前是真正的神明,背后则是立于人类巅峰的伟大尊者…你只是只小虾米,半透明的那种。”

  “因为我知道的远比你们要多,我的计划也远比你们的要可行得多。”杨御成沉声回道:“我是唯一的希望,不管你信不信…”

  “我相信你。”陈露凝平静打断道。

  杨御成被她回得噎了一下。

  “他们不惜拼上性命,跨越生死界线也要将你运来,只是为了找个人…他们看重的并不是你的承诺,而是你身上的可能性。”陈露凝望向不远处正在被拉结与陈息神等人焦急救治的云响四豪,眼中缓缓流露出温和柔光:

  “他们是英雄,他们的血管里流淌着我们这个种族绝不能忘却的某种精神…他们相信你,所以我也相信你。不过,要办成这件事的并不是你,而是“我们”…个人英雄主义在现实世界是永远都行不通的。”

  杨御成也凝重望向昏迷不醒,徘徊挣扎在鬼门关的四位少年英豪。

  众人齐齐点头,眼中尽显坚毅。

  “说得好,不愧是皇家正统。”杨御成撇嘴呛了她一句,皱起眉头继续说道:

  “好吧,咱们这个小公司现在有人才,有理想,有干劲,就差点启动资金了。实在不行的话我只能…我靠!什么玩意?又搞什么!?”

  最先察觉到身后异样的杨御成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整个人都飞了起来。灵觉同样敏感的陈露凝与洛极乾也眉头一颤,猛然调转一百八十度摆好临战姿势。

  呼———虹光乍现,万里开门。

  飘逸身影从空间裂口处一跃而落,扬起烟尘弥散数尺。白衣抬头,惊艳众人。

  “对不起,老四。”相貌美得险些让人忘记呼吸的白衣文士迈步走来,环视众人沉重说道:“对不起,大家…我来晚了。”

  所有人都被他帅得彻底石化了。

  “不,不,我是该跟您道歉…事实上我现在在用的并不是肉眼,这对您这等美丽的面庞来说简直就是种亵渎…”杨御成在脑子里对照了无数个人影,也没寻到面前这位玉人的踪迹:

  “所以…你他妈谁啊?”

  “好你个杨老四,你怎么没说过你还有这种朋友?”陈露凝瞳闪紫芒,推开周围的人快步迎上前来,郑重施礼道:

  “您好,鄙人乃夜阑陈氏第三子,光禄勋门下左中郎陈露凝…不知是否有幸能邀请先生一同共进晚餐呢?”

  “你脑子被驴踢了?”白衣文士愣住了。

  “……”就连天塌下来都不带眨下眼睛的小剑神都傻了一会:“……抚兰?”

  “啊,嗯。”赵抚兰愣愣点头,转头望向不远处摆着大字趴倒在地,全身上下半覆墨晶半展琉璃的奇异尸体:“这个我也很难解释…至于这么惊讶吗?老四不都死了三回了吗?”

  抚兰…抚兰!?赵抚兰!!??

  众人愣愣盯向满面疑惑的云响大才。

  帅啊,美啊,简直是…

  这,这,这是,这是那个赵抚兰!?

  “这…这这这…”眼角都快抖抽筋了的雪隐怔怔转向杨御成:“这算是…第几形态啊?”

  “这…起码得是剧场版原著小说里那种,出于商业考虑没能成功实体化的梦幻形态了…”杨御成的眼角也在跟老弟同频震颤:

  “我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彻底说不出话了…旁白,旁白呢?出来干活了!”

  别喊,我也不知道该说啥了。

  “等等,难不成…?”赵抚兰终于察觉出不对劲了,急忙掏出怀中经过超玄旅程重铸而成的铁面具,将镜面一端朝向自己。

  我的妈…

  好家伙,给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稍等一下。”他迅速将掌中面具抠到脸上,低下头去一顿猛力揉搓…

  再抬头,众人又是一惊。

  暗黄色的干燥皮肤,外翻鼻,大龅牙,绿豆大的眼睛,眉骨突出,眉毛稀疏,分布不均的麻子点缀着他那张光是看一眼都会连着做上几夜噩梦的丑陋脸庞,当真是让人不敢相信世间竟有此等极品…美与丑的对比可真是天堂地狱啊。

  好消息,赵抚兰回来了。

  坏消息…赵抚兰回来了。

  “啊——————……”

  大伙颇为遗憾地齐声哀叹,其中以陈露凝为痛心之最。

  “嘿嘿,嘿嘿嘿嘿…还是这样更舒服。”重新变回往日丑脸的赵抚兰一阵傻笑。

  青天镜漾,红雪逆升,一轮明月倏然掀开薄雾面纱跃上夜空舞台。不过跟平日里不太一样,今天的她…是从东边出来的。

  “姑娘也来了…”陈露凝轻声嘟囔道。

  “细枝末节的事之后再解释吧。”赵抚兰朝大伙挥了挥胳膊,反手亮出掌中似乎是由无数细密小字翻涌构成的氤氲光团:“我听说你们需要能打破墨晶龙鳞的能量?是谁要的?”

  “我。”杨御成伸手应道:“嗯…这算是咱们第三次组团开会了吧?”

  “嗯哼,而且…身份也变了。”陈露凝耸了耸肩,疑惑望向赵抚兰手中的奇异光团。

  小剑神抱剑无言点头。

  “天海五杰…”赵抚兰信步上前越众而出,眯眼盯向缓缓弓腰爬起,似乎用力过度万分疲惫,口中直呼莹白粗气的蒙世国:“废话不多说,先来…杀个神吧?”

  五杰齐笑,其余众人则打起寒颤。

  下回开会可别再带上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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