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当初没有林轩的出现。 那么赵家的那颗火灵芝现在已经被赵老爷子吞进腹中了。 “对于当事人来说,只有大脑皮层清醒的不如死了的好。” 林轩非常中肯的说出心里所想。 “全天下大部分人都不例外。” 曹蒹葭递上一份企业策划书。 “填海计划?” 林轩不解甚至咂舌。 “这小子脑袋抽筋吗?” “李青禾很看好这个项目。” 曹蒹葭一摊手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啊?” 林轩这回彻底蒙圈了。 喝了一大口冰水。 他掐了一下跪在地上的曹洲的脸。 “疼哥,你干嘛啊?” 曹洲投来委屈的目光。 “疼就对了。” 疼就表示这不是做梦。 “这么愚蠢的决定真想不到啊。” 林轩一转身给曹洲使了个眼色。 曹洲起身的动作快的像个狡猾的狐狸。 曹蒹葭一眨眼,冷声道。 “出去吧,把门带上。” “好嘞,姐。” 终于逃过一劫。 曹洲出门的时候,曹蒹葭警告道。 “三个月赚不回100万,你的卡全部停掉。” “什么姐什么我耳朵突然聋了” 曹洲忽然之间丢失“信号。” “李青禾跟他一样疯。” 填海计划本身就是一个无底洞。 钱砸下去十年之内不一定能听到响声。 “赔本生意有什么好处?” 林轩百思不得其解。 “她在意的不是钱,而是风水运势。” 曹蒹葭递上一张名片。 风水阴宅王天师。 “神棍?” 林轩看了一眼丢进了垃圾桶。 “你知道打生桩吗?” 曹蒹葭说着,眸如冰冷的寒潭。 林轩与之对视,差点溺死在冷水里。 “损阴德的玩意。” 十几年前,东海建柏林桥的时候。 发生过一起轰动全国的打生桩事件。 当时闹的沸沸扬扬。 “明面上是为了地基稳固。” 曹蒹葭说到此处,顿了顿。 “其实是为了生魂祭天改命一说。” “都21世纪了还有脑残相信?” 林轩当下真的看不透李青禾了。 高知女性仰赖怪力乱神。 竟然还期盼企业越做越大。 “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曹蒹葭看了眼手腕上的金标。 换上一双运动鞋起身朝着办公室外走去。 “去哪里啊?” 林帆赶忙跟上。 “钓鱼。” 曹蒹葭丢下一句话。 东海郊外淡水湖。 “下雨天钓鱼真有闲情雅致啊。” 林轩裹紧衣服,一脸黑线。 “嘘,鱼上钩了。” 鱼鳔下沉,水面涟漪波动。 曹蒹葭娴熟的一甩鱼线。 一只肥硕的草鱼三下五除二被扔进水桶里。 稀稀疏疏的脚步声响起。 “曹小姐也喜欢钓鱼?” 来人长得清秀带着民国时期大宅门少爷的矜贵气质。 一身白色中山装衬得人面如玉。 “是啊,许总,好巧啊。” 曹蒹葭向林轩的方向挪动椅子,留出一个空余位置。 许言也不矫情,转身对着保镖开口。 “不用搭棚子了,车里等我吧。” “上钩的鱼不少啊。” 林轩贴在曹蒹葭的耳畔低声道。 “这位是?” 许言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 “林轩,许总久仰。” 林轩客套的开口。 “想不到我比曹小姐这样的美女更出名。” 许言眉眼垂了垂,话说云里雾里。 “东海第一帅,当然出名了。” 曹蒹葭虽是夸奖,语气里却没有恭维。 “曹小姐喜欢海吗?” 许言一抛鱼线,骤然道。 “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去走走。” 曹蒹葭并不意外从容开口。 “和林先生一起漫步海边,很浪漫。” 许言忽然酸道。 语气里的惋惜差点让林轩以为他喜欢自己。 “可我不喜欢,甚至讨厌。” 他忽然换了一副表情道。 “因为梁小姐?” 林轩直接戳破他的心思。 许言变了脸色,冷笑道。 “如果东海没有海,她就不会死。” “想死之人不跳海还会跳楼。” 林轩将事实坦然说出。 “一个小白脸,你怎么会知道她心里想什么。” 许言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所以你就要用活人献祭吗?” 林轩厉声开口。 “只为了一个假的轮回转世?” “你算什么东西?” 许言当即扔下鱼竿。 似有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模样。 “能救你爷爷的好心人。” 林轩可不怕他。 蜜罐子里长大的温室花朵对上他这跟坚韧的狗尾巴草。 只有被打的满地找牙的份。 “你?” 许言不屑道。 “三天,老爷子不能活蹦乱跳我叫你一声爷爷。” 林轩就看不上这副有钱人高傲的嘴脸。 他越是瞧不起人,林轩越想看他啪啪打脸的样子。 “好啊。” 许言正面硬钢。 “那走吧。” 林轩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 “等等,大鱼上钩了。” 曹蒹葭帅气的甩了甩鱼竿。 一只肥鲶鱼被扔进水桶。 “就当是给许总的见面礼了。” 林轩拎起水桶。 许言皱起眉头。 “这么恶心的东西还是留给你自己吃吧。” 他只喜欢钓鱼,可不想吃这种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的东西。 许家别墅。 “许总还挺有品味。” 林轩打量着新中式装修壁画上挂着的一副字画。 “这可是婉先生的亲笔。” 许言骄傲的扬了扬头。 婉先生,现代书法家。 其人神秘,从未在公众面前露面。 一副毛笔字,拍出过一个亿的天价。 “那不巧,我林轩字婉约。” 林轩眨了眨眼。 像什么都没说,又像说了一切。 许言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别墨迹,跟上来。” “症状较轻,还好。” 林轩把了把老爷子细如枯枝的手腕。 许老爷子的症状对比曹老爷子轻了很多。 看来蛊虫进入身体不超过五年。 “把了个脉,你就这么确定?” 许言硕士毕业,专攻神经压迫。 “许总不会以为是简单的神经压迫引起的全身瘫痪吧?” 林轩讽刺道。 “不然呢?鬼压床?” 许言好笑道。 “能相信打生桩,这么想也不奇怪。” 林轩气死人不偿命道。 “快点,治不了就滚,别拖延时间。” 许言被戳脊梁骨,当即皱眉呵斥。 “鸡血、朱砂。” 林轩从容的坐在沙发上。 曹蒹葭笑着开口。 “我看这后面好像养了鸡。” 许言打了一通电话。 不到十五分钟,一只健壮的大公鸡,连同一碗上好的朱砂粉送到房间。 “开始装神弄鬼吧。” 许言不屑一顾。 林轩拿起床头的剪刀。 简单粗暴直接抹了大公鸡的脖子。 “嗷嗷” 大公鸡振动翅膀,叫了几声,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