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境怎么可能有这么强大的力量，难不成她也有系统？
方白羽惊得一时间甚至忘记了刚才那一拳之仇，也忽略了自己此时的处境。
洛璃微微蹙眉，心思纯粹的武痴少女极少在战斗之外的事情上动脑筋，但眼前这个家伙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离谱程度堪比等下解决这件事后顺手打爆了魔域。
她刚刚以秘法探查方白羽的身份，却意外的发现对方充满朝气的原装灵魂之下，骨龄居然只有十七岁！
十七岁的圣者？！
洛璃探查之后CPU有些过载，有一种世界观崩塌的感觉。
毕竟是系统的力量，无论是教会三圣还是在洛璃眼中，任凭他们怎样探查方白羽就是货真价实的圣者。
所以这结果就让他们难以接受了。
十七岁成圣这种事谁听谁崩溃，教会三圣之前就已经惊讶过了，只不过两边的想法不同，他们是怀疑方白羽年轻的外表下，隐藏着某个老怪物的灵魂。
至于为什么夺舍来的身体会有如此强度，大概是融入了某种通天世界的秘宝吧。
总之，不合理的事情推到通天世界就对了，那个鬼地方出现什么都见怪不怪了。
但洛璃不这么想，因为她的秘法可以排除这些可能，所以她很努力的思考是不是对方身上有什么宝物可以屏蔽自己的窥探。
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
因为她所用的能力出自通天世界，本质上是超出秘法范畴，足以称之为“神术”的真正神通。
不要说是圣者，就连那些高高在上的魔域魔神都没办法在她面前隐藏，单论位格甚至凌驾于放眼四方宇宙之上。
但相比一个十七岁的圣者，果然还是秘法出错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等等！
洛璃忽然露出极度震惊的神色，凝视着方白羽那张堪称人类颜值巅峰的面孔，微微失神。
这张脸，好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不对，这不对劲！
洛璃神情肃然，修炼到她这种程度，绝对记忆能力只是基础中的基础，见过就是见过，没见过就是没见过，怎么会有好像这种模糊不清的表达。
这个人，这种感觉......
恍惚间，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古老的画卷。
【哈哈哈，原来如此！以我为始，以我为终；我就是历史，我就是宿命！】
【一群懦夫，没到最后一刻，他们凭什么放弃！】
【原来这才是你的算计，血祭亿万人，所求的，竟是祭品！】
【第一万次，第一万次，最后一次，没机会了！】
历史走马灯似的在脑海中闪过，即便以洛璃如今的修为依旧只能窥见一鳞半爪。
最后的最后，脑海中只剩下一双近乎神性的眸子，在时间长河的另一端与她遥遥对视了一眼。
那是，至尊传承中的画面？！
洛璃惊讶的发现，传承中初代至尊的气质与眼前的方白羽竟有几分重合。
是那位至尊的后人，所以触动了记忆的画面？
是了，难怪他能以舞象之年修炼到圣者境界，若是牵扯到那位的话，一切似乎都变得合理了起来。
可是，自己之前怎么就忘了呢！
记忆，被动过手脚？！
记不住，某种力量在掩盖这段记忆，将那位冕下从历史中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