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圣者发出愤怒的吼声，他没想到这两个混蛋居然敢出工不出力。
尤其是第三圣者的诅咒，哪怕在牺牲一点也足以让他取得压倒性的优势，结果那个机械脑袋居然传音告诉他说被方白羽刚才那一拳打伤了本源，需要时间来恢复。
屁的本源，当他是傻子么，教会中谁不知道你这个王八蛋连身体都是可以换的。
可无论在怎么愤怒，黑暗圣者都只能把精力集中在方白羽身上，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鬼就好像是和他有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样。
根本不管另外两个人，反而摆出一副要和他同归于尽的架势。
偏偏对方确实有这个能力，他的五行的力量无比坚韧，仿佛一颗锤不烂的铜豌豆，就算是法则之伤也能很快恢复。
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因为圣者法则造成的伤势就算用自身法则去磨通常也得几十上百年才能抹去，可方白羽此时的恢复速度却快过了专修“重生”概念的鲜血圣者。
黑暗圣者想破脑袋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后来第三圣者看出了门道，传音给他解惑说这是因为方白羽的五行相生已经衍生出了圆满意境。
无限相生的力量源源不断的维持着这股意境，甚至不断打破极限生出新的圆满。
任何伤势损耗在意境层面都可以视作是一种“不完美”，或者说是在某一瞬间跌落下了“圆满”之境，但随即又在无限力量的补充下重登圆满。
圆满中自然不会包含伤势，就算其中的黑暗法则也被这股力量自然而然的抹除掉了。
黑暗圣者憋屈到了极点，这么说来还是多亏了第三圣者在一旁不断削弱将方白羽打落圆满，让他没办法反复超越极限。
不然放任他无限制的突破下去说不定真能斩杀自己。
无奈之下，他只能放下面子传音催促两人出手。
这两个王八蛋有没有一点大局观啊，现在是内讧的时候么，在拖下去人族其他强者赶来大家可就都走不了了。
第三圣者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放任不管不过是为了教训一下黑暗圣者之前的出言不逊。
现在见他服软，顿时发出精神污染一般的笑声。
方白羽听到了，但他已经顾不得了。
他现在仿佛置身于熔炉之中，熊熊烈火从心底焚尽整个身体，每一次突破，每一次被打回原形都是一次锤炼。
在这反复锤炼的过程中，方白羽终于察觉到了另一个方向的圆满，来自体内的圆满。
系统的赋予的力量原本只是兵器盔甲一般的外力，可此时的他似乎真的理解了部分五行法则的奥义，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无我无意识的玄妙状态，仿佛与法则交融。
在无意识的加持下，他可以顶着第三圣者的诡异诅咒硬刚黑暗圣者，也开始自动追寻五行法则更强大的用法。
相生的力量相较于法则本身依然是比较粗浅的用法，但方白羽很快发现就算是这种粗浅的用法，他掌握的也不完整。
所谓圆满后的极限，并不只有外在的极限，更包含修行者本身的极限。
方白羽“看到”了，在传统的修炼方式之外，或许还有另一条相反的道路，由内而外，挖掘身体宝藏，反复打破极限的道路。
这条道路未必是人族独有，而是生命本身有大秘密。
方白羽最初的五行力量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