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可当即让戈灿灿约见那位工厂的老板，对方很爽快地她们答应第二天到工厂看面料。
两人如约到工厂，在车间看到了正在生产的新面料，还从工厂车间带回来做了防辐射测试。
各方面数据都符合颜可的要求，她拿着面料数据去找齐远航，“钟氏的医护服装，我想用这种防辐射面料。”
她拉开椅子坐下，“防辐射测试和面料透气性、韧性都符合要求。”
齐远航看看所有的数据报告，“嗯，让人去和他们谈合作事宜。”
面料合作的事交给他们部门，颜可只要专心出稿子就行。
戈灿灿见她又好几天没睡好，看着就心疼，“你怎么每次一遇到设计上的事，就连觉都不睡。”
颜可画上之后一笔，“已经好了。”
戈灿灿把她从位置上拉起来，“赶紧去睡一会。”
颜可打着哈欠，“你帮我拿给陆总签字。”
“好，我一会就去。”
颜可的独立工作室开辟了一间休息室，她在里面睡了两个小时。
等她醒来戈灿灿已经把稿子送去二十八楼了，“稿子我已经给陆总送上去了，不过还没签字。”
“为什么？”颜可心里咯噔了一下。
戈灿灿眨了眨眼，疑惑地看着颜可，“陆总那会手边在处理其他事情，暂时没时间看。”
“你很急？”
颜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太敏感了，“不急”，她抬手摸摸脖子，“那个枕头太软了，睡得脖子不舒服。”
戈灿灿接道：“是吗，周末我去商场买一个换上。”
“小事情而已，我们谁碰巧去商场谁换就好了。”颜可拿起水杯出去喝水。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那天从陆扬办公室跑出来，她是很伤心的。
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以为两人起码算是朋友的。
所以，只是单纯想表示感谢而已。
不过后来她又想通了，或者她那会也是有私心的吧，毕竟是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
陆扬态度应该是不想她误会，毕竟他是有女朋友的人。
所以，颜可最近一直在刻意拉开距离，不想自己又做出什么让人误会的事。
“陆总！”
颜可的脚步一顿，握紧手里的水杯。
陆扬对来人淡淡点头，清冷地开口：“什么事？”
“这份文件需要你签名。”
叫住陆扬的是他的新秘书，听说是周良的学弟，可能刚到陆扬身边不久，似乎有点紧张。
颜可低头站在不远处，她这一停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唰唰的签字声格外的清晰。
秘书拿到签名的合同离开了。
陆扬抬头朝颜可这边看过来，他的眼底黑沉一片，让人看不出情绪。
他迈出修长的双腿，朝颜可走了过来。
颜可握着水杯，吐出一口浊气，平静地开口：“陆总。”
“嗯。”陆扬嗓音低沉暗哑，一双黑眸盯着面前的人，可惜只能看到她低垂的头顶。
“陆总要是没其他事……”
又是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