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中却不见娇媚,而是一片冰寒之色。
她想表达的意思很清楚,那就是:秋谨言敢把她的身份说出去就死定了。
湛魅身份本就尴尬,她只是一个雀占鸠巢的私生女罢了。要不是得了湛凌星的青睐,把她带回府中,还承认了她的地位,她不知还要在哪个地方乞讨呢。
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真是……
秋谨言垂下眼眸,敛了敛衣袖,面无表情。
湛魅明白,这是秋谨言在表示他不想插手这件事,也不会把她的身份说出去。
祁白梓则是远远观之。
他与秋谨言本就不熟,此番约秋谨言出来,不过是受人所托罢了,自然不会去管湛魅惹出来的事。
因为于情于理,湛魅的事都应该是秋谨言来管。
那空泓只是长叹一声,言词中似乎颇为惋惜地说道:“没想到雍亲王府的幺儿,皮相虽佳,骨子里确是个市井无赖,地痞流氓。”
秋谨言:“……”
不,这脏水他的亲妹妹可受不起。
湛魅则是露出喜色。
她鼓了鼓掌,道:“老人家说得甚好。”
秋谨言下意识皱了皱眉。
空泓又是长叹一声,道:“世子殿下根骨上佳,那老夫就提醒殿下一句: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
“期望殿下远离这位姑娘,若不能远离,也别沾染了她的腐朽之气。”
“殿下皮囊根骨均是上佳,若能饱读诗书,来日必成龙凤。可别像这位姑娘一般,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
“喂,糟老头子,你说谁是草莽呢?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词——草莽英雄?”湛魅不服气地说道。
空泓用怜悯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若非你是雍亲王的女儿,我都不想再理你。”
很明显,空泓确实是把湛魅当成秋槿凉了。
他不怎么过问世事,自然是不知道湛凌星还有一个私生女的。
“哦?本郡主怎么没有听说过雍亲王还有你这样一个女儿?”二楼突然传来清丽好听的声音。
湛魅、祁白梓都抬起头望过去,只见一个穿着雍容雅致的女孩子正笑盈盈地看着他们。
秋谨言并没有抬头,只是唇边露出了一丝轻微的笑意——他听出了这是秋槿凉的声音。
“最近本郡主总是听闻有人冒充本郡主,闹得本郡主不得安宁,你说是吧……湛魅?”秋槿凉双手环于胸前,皮笑肉不笑。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湛魅,眉间是看不见的雪色。
她解开双手,轻轻提起裙裾,望向她旁边的人,笑道:“阿染,你说呢?”
楚子染并未接话。
秋槿凉和湛魅之间的关系本就微妙,他不想横插一脚,平白惹人记恨。
秋槿凉好似也知道楚子染不会回答,她脚步不停,动作优雅地下楼,楚子染则跟在她身后,一并下来了。
空泓好似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
空泓望向秋槿凉,问道:“想必这位就是槿郡主了?”
“正是。”秋谨言和祁白梓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那她旁边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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