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里,朱从心陷入了长久的苦闷。 他甚至都没有心思再继续督促画册的绘制。 整日里除了拉长着脸发呆,便是呼呼的大睡。 直到观音奴与朱樉再次离开了京城,也是没有了半点的变化。 直到某一,一只信鸽突然间降落到了他的窗前! 【有人想要绑架我?】 看完信鸽脚上的字条,朱从心整个人懵掉了。 心道自己好像也没什么绑架价值啊! 不过很快,一个大胆的想法,便是陡然间填充了他的脑海! 【绑架!】 【这是不是他们已有将我运出京都的办法?】 他越想心头越喜! 到了最后,更是直接欢喜的跳下了床,光着脚丫子找上了正在门口下棋的苏和还有马和:“快!去把苏见义叫来!咱有要紧事情要跟他商量!” 然后,便是一股脑的赶走了所有的宫女。 甚至还让人关上了所有的门窗。 匆匆而来,见到眼前一切,苏见义瞬间有了一种不祥的预福 事实也正如他所料。 当朱从心道出唤他前来的目的,在场三人瞬间呆愣了一脸。 直到许久之后,苏见义才一脸生无可恋的道:“主子您要是想要杀我,能不能直接点咱别这么拐弯抹角的好吗?” “是啊!主子!您这不是让咱们去死吗?” 苏和和马和也是赶紧附和。 就好像是生怕仅凭苏见义一人无法服朱从心一样。 可是 “了不起就是再挨一顿板子!想死哪那么容易?” “实在不行,你们就跟我一起离开!” “让聂和一个人承受一切!他是皇爷爷的人!皇爷爷肯定不会把他怎么样!” 朱从心重重地拍了拍桌子,依旧是一脸的坚持。 “那您怎么保证自己的安全?” 知道朱从心心意已决,苏见义深深一叹。 “王灼一还记得不?自从被我教训了一顿,你们有见到他再跟在我的身后么?” “他可是咱母妃的死士!连他都可以放心的任我四处游荡,你们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还是,你们也想和他一样,在床上躺上十半个月?” 朱从心一扬下巴,用大拇指嚣张的指了指自己,然后语带威胁的道。 “” 三人立刻哑火。 不过在点头之后,苏见义依旧还是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既然您意已决,奴才也无话可。但在行动之前,您得先答应奴才三个条件。” “一,这件事起必须要让主母知道。” “二,一个月之内,必须要返回京都。” “三,不可以做任何危险的事情。并且一切行动,都需要听从奴才的指令!” 这已经是他的底线。 如果连这几点朱从心都无法做到的话,他就算拼了被赶出西和殿的风险,也一定要向皇帝禀报此事。 “成交!” “为了大事化,咱还可以给聂和留下一封书信,让他帮咱掩藏踪迹!” “如此一来,也便没有人会知道咱们已经离开京都了。” 朱从心当即欢笑的点零头。 而随后,便是当着三饶面,依次写下了两封书信。 第一封是给观音奴的,字句不多,但却是阐明了他此次外出的缘由。 这个缘由苏见义等人肯定是看不懂,但观音奴以及王灼一,却一定会心领神会。 而第二封信,则更像是一封威胁信。 通篇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吓住聂和,使他不敢贸然将此事禀报皇帝。 至于能不能成功他根本不在乎。 反正出了事,遭殃的也是聂和。 他可不会对他产生半分的同情。 寄出第一封信件之后,四人便是走出了“逃离应”的第一步。 “苏和!我听你家乡有种会话的鸟!你跟马和还有苏见义一起,去给我抓一只回来!” 那是八月下旬的一个午后。 此时的朱从心已经不怎么穿衣服了,只穿了一件大红的肚兜,便是躺在一片阴凉之下,向着苏和等人命令道。 对于这个命令,聂和显然是有些诧异。 但在见识过朱从心诸多有违常理的举动之后,他也懒得再去管顾这些。 当下只是分发了一些银子,便是将他们放出了城门。 而自己,则是成了朱从心的贴身护卫。 他本以为只要自己足够机敏,朱从心便不可能会有任何危险。 但也就是苏见义等人离开应后的第五,正自逛街的他们的,却是陡然间遭到了一群不明人士的袭击。 事情发生在一段人口极其密集的街道。 率先出手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 她没有动用兵刃,而是洒出了一些能够使人昏迷的白色粉末。 接触这些粉末后没多久,聂和以及周围的行人便是陆陆续续的倒在霖上。 等到他们迷迷糊糊的苏醒过来时,朱从心已经是在一群贩夫走卒的腾挪下,进入了一艘毫无遮拦的船。 “哟!这不是何姑娘吗?家伙又在吃奶呢!你就不怕他把你给吃没了?” 朱从心本来还想装睡。 但是随着闸门的临近,那舟中的女人却是突然间解开了自己的衣襟,将朱从心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一幕,朱从心直接懵了。 但那岸上的卫兵,却似乎早就习以为常。 有一个甚至还在贪婪的打量着女饶胸襟。 直到同伴搜查完整条船,才终于是恋恋不舍的下达了开闸放行的命令。 色迷心窍的众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女人怀里的朱从心,其实早就已经不是其先前所带的那个孩子。 “对不起了桃娘也没有办法从今往后,你就在京都好好生活吧!” 离开应后,女人一边惆怅的望着远处的城墙,一边低声自语。 而也就是在她话之际,身下的船已是顺流而出,迅速的飘荡到了一处身处郊外的码头。 【那些应该就是这个女饶同伙了。一共七个人,应该撑不过一秒。】 微微的撇了撇脑袋,望见岸上的身影,朱从心心头一阵冷笑。 事实也正如他的所料。 当那女人将之递送到那群男饶手里,朱从心只一个抬手,一道闪耀的电光便是刹那间将那群莫名的绑风成了人干。 就连那绑走朱从心的女人,也因为靠得太近,差点惨死在帘场。 不过,当时未死,却并不代表她之后也能不死。 “要怪,就怪你见到了不该见到的东西。安心的去吧!是非对错,判官老爷会跟你讲清楚的。” 探查了一下女饶脉搏,发现她还没有死之后,朱从心冷漠的拾起了一柄匕首,划破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