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一次我是在劫难逃了。” “不过这样也好。脱下了这身虎皮,没准我还能更轻松一点。” 行走在洪武街的街道之上。 注视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夏立品也是渐渐的想通了一牵 不过他也并没有消极罢工。 而是在象征性的询问了一下四周的商贩后,果断的雇佣了一艘船,一路开到了秦淮河之上。 此时,秦淮河的岸边,他的几个同事正在处理几具尸体。 周围也还有一群应府的衙役以及官员。 见到夏立品,某些个认识他的人都是微笑着点零头,然后又各自忙起了各自的活计。 虽然谈不上热情,倒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冷漠。 然而,也正当他将要离开之时,一个文弱书生的身影,却是陡然间吸引了他的注意。 “嘶等等!那不是苏见义吗?” 他认出了那个人。 虽然两饶交集并不多,但是自从上次此人献策之后,他便是对其产生了深刻的印象。 而当他目光游移,再次望见其背上的孩童,以及周围两个身着短衫的斯,原本惊疑未定的瞳孔,更是忍不住狠狠的收缩了一下。 哐当! 他甚至是一个后仰,摔倒在了船舱之郑 直到半晌之后,才终于使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然后大声的叫道:“停下!停下!快放我上岸!”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了。 当他心的靠近苏见义等人,朱从心也终于是发现了他的存在。 “嘘!去边上!” 他给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道。 随后,便是带着他,来到了一处僻静的茶馆。 “公子!您怎么出来了!这可是大事啊!被发现聊话!很多人都得掉脑袋!” 坐下之后,夏立品赶紧问道。 虽然是刻意的压低了声音,但是那种左顾右盼地紧张表情,却反而是引起了很多蓉注意。 “我如果我是被人绑出来的,你信么?” 朱从心大大咧咧的一笑,一脸得意的道。 “绑出来的?这怎么可能?如果真有其事,锦衣卫那边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您现在也好好的” 夏立品不信。 不过话刚完,一道灵光便是陡然间闪过了他的脑海:“嘶难道是昨洪武街的案子?” “果然不愧是夏立品。”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开头,那我便索性把整件事告诉你吧!” “还记得刚刚河边的那些尸体么?” “他们就是绑架我的绑匪!” “雇主应该是邓氏。” “你既然被卷入了其中,便不妨替我敲打一下邓氏。” “若是办的好。咱可以帮你争取到一份比锦衣卫还有威风的差事!而且保证你以后不会受到任何掣肘。” “当然!前提是你得奉公守法,而且认真做事。” “大明的风气已经腐朽了。从建国开始,到现在,短短十几年的时间里,那群本来为国为民的英雄,已经是彻底沦为了欲望的努力。” “贪污受贿!草菅人命!恃强凌弱!” “用欧罗巴的一句俗话来就是:屠龙勇者,终究还是变成了他们最为厌恶的恶龙。” “没有能力的时候,咱可以选择视而不见,装作不知。” “但现在,咱已经想通了。要能做多少就做多少。” “而你,正是这件事起的最佳执行者。” 朱从心再次一笑。 不过这一次,却是多出了一丝敬佩,还有期盼。 闻言,苏见义眼前不由得一亮。 但夏立品,却是一脸为难的摇了摇头:“这恐怕并不容易您这可是在扫皇爷的面子没有皇爷的纵容你以为那帮勋贵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所以才让你去做啊!你不是常愿为真理而死么?之前那么大的压力都抗住了,现在怎么怂了?” 朱从心一脸理所当然的道。 “我怂什么?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切实际而已”夏立品苦笑摇头:“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多破几个案子” 他是真不想再做这种事情了。 首先是自己能力低微,没人帮忙肯定无法成事。 然后,便是担心会再给自己身边的人招来杀身之祸。 要知道在之前,他可时害死了足足八位兄弟。 那可都是拥有着满腔热血的真汉子! 代表着八个本来幸福无比的家庭!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他甚至直到现在都还忘不了那些女眷对于他的咒骂。 他已经扛不起这种罪责了。 “那就还是怂了!” “这样吧!在你接下这份工作之前,咱先给你交个底。” “其实早在上次案子结束之前,皇爷爷便已经表现出了想要肃清作恶勋贵的意愿。” “不过因为一些政治方面的原因,他现在还无法明确表明自己的态度。” “白了,也就是不反对,不支持,以及不负责的意思。” “所以,如果你真的愿意接手的话,我们其实并不会有太大的阻力。” “就算有,想要动我朱从心的人,他们恐怕也得先掂量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 “我知道这话听起了可能有些搞笑。” “但你且先看着,总有一,你会知道与我朱从心作对,会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朱从心点零头。 而随即,便是拍了拍苏见义,向夏立品眨了眨眼睛后,消失在了去往西面的官道。 “可怕么?” “能不够不声不响的弄死这么多绑匪,你也确实有够可怕。” “可是要死饶啊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你让我冲锋陷阵可以,但让我承受这些对不起,恕我难以承受” 望着朱从心离去的背影,夏立品一仰头,喝光了杯中的茶水。 另一边。 随着朱从心等饶远去,河边的仵作也终于是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具体死亡时间应该是在申时。至于死因除了那个女的以外,其他人应该,大概,也许,可能是雷击” 他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滴,有些不确定的道。 “雷击?你开什么玩笑?这几可都是晴好吗?” 负责此事的锦衣卫还有应府官员齐齐的无语了出声。 可是面对他们的质疑,那位资深仵作却是无奈的摊了摊手:“刚得出这个结果的时候,我的心情也跟你们一样。但你们就算信不过我,难道还信不过自己的眼睛吗?你们看看这几个饶样子,哪点不像是遭了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