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是从牛耳拄上摘下来的玉玺,您请过目!” 那侍卫捧着盒子上前,放在司马勋面前的桌子上道。 司马勋打开盒子,果然看到里面有一块玉玺。 上面栩栩如生的不死鸟,红玉琥珀色,真如火鸟冲天而起一般,正是南方朱雀。 而下面的壁画上,正北、后南,由北靠南的壁画上,赫然是玄鸟化作朱雀的故事壁画。 最后就是那八个字,【涅槃玄鸟,入主西南】 这一幕幕,无一不指向一个人,傻子都知道,此人便是那嬴恒。 玄鸟是什么?大秦的图腾,赢姓一族的图腾。 相传,秦人的老祖宗乃玄鸟所生,所以嬴姓一族一直以玄鸟后人著称。 如今将死玄鸟,落主西南涅槃,起死回生,宣告主权,谁不纯熟惹人心动吗? “传令下去,关于这玉玺之事,谁再敢军中胡言乱语,一律侍卫造谣,动乱军心,杀无赦!” “自今日起,严禁传谣!” 司马勋眉头紧锁,无数念头瞬间在脑海中闪过,最后冷冷道。 “诺……” 那侍卫应了一声,立即转身离去。 “哼,公子恒啊公子恒,你连这般下作的手段都能用的出来,这是黔驴技穷了吗?” “没事,用他不着两天,待我发兵,你也没机会蹦跶了!” 司马勋一声冷哼,心中对嬴恒更为鄙夷。 这位公子恒竟望向凭借一群新兵挡住他的八千大军,真是痴人说梦。 若他仅仅只是如此倒也罢了,毕竟局势所迫,他能有这般号召力已经实属不易。 可惜,连这种下三流的手段都能用的出来,司马勋最瞧不上的就是这类人。 他很守信用,说给嬴恒十天的时间,就只会多不会少,他倒要看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嬴恒还能耍出什么手段。 除非他能让自己感到信服,否则司马勋绝不可能被这些手段动摇。 然而就在司马勋暗暗下定决心之际,却不知道,一场更大的算计已经降临到了他的头上。 “哈哈哈,伯阳兄好手艺啊!” “这朱雀落主心安,在牛头山执天下牛耳,谁敢不服?” 一座民宅中,公输伯阳和惠岩坐在这里,只听惠岩畅快的笑道。 “呵呵呵,惠岩兄说笑了,小小机关手段而已,不值一提!” “倒是此事,尽量保密,越少人知道越好。照我看来,这巴家堡的也不能说更好!” 公输伯阳微微一笑道。 “那是那是,此事若让外人知道,可就不灵了!” “这样,君上还需要伯阳兄,伯阳兄先回去,接下来的文章,交给在下来做便是!” 惠岩连连点头,笑着说道。 “如此便有劳惠岩兄了!” 公输伯阳也不废话,起身告辞,连夜赶回蜀郡。 看着公输伯阳离去的背影,惠岩陷入了沉思中。 “来人,立刻四处放出风声,就说公子嬴恒乃不死玄鸟,病重入主西南,涅槃重生,将带我西南子民脱离苦海!” 半晌后,惠岩转头,对一旁的侍卫下令道。 “诺……” 侍卫上前,拱手唱喏。 “先回去吴家堡吧!” 没有废话,惠岩径直离去。 刚来到吴家堡,惠岩还没来得及歇口气,那边巴舒儿已经来到院中。 “先生……你听说了没有,今日牛头山发生了一件大事!” 巴舒儿一来,立刻一脸神秘的看着惠岩。 “哦?什么事?” 惠岩心中一动,已然知道巴舒儿想说什么,却故作不解道。 “瞧,先生不知道吧。舒儿听说,这牛头山上,牛耳拄出现了一尊玉玺,上书涅槃玄鸟,入主西南!” “先生想想,这大秦谁是玄鸟?嬴姓一族不就是吗?” “听说你家君上在咸阳时,那可是出了名的药罐子,已经命不久矣,结果来到蜀地,立刻生龙活虎,身体比谁都好!” “你说这算不算涅槃的玄鸟?” “如今这块玉玺,简直天降神迹,而且执天下牛耳,你不觉得寓意很深吗?” 巴舒儿一脸神秘,说话间却满脸不可思议,仿佛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一样。 “什么,还有这种事?” “姑娘,快……快把这块玉玺给我,让我看看!” 惠岩脸色一变,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显得十分焦急。 “先生,这玉玺怎么可能在舒儿身上?这牛头山下就是巴郡守军聚集地,玉玺是军队发现的,早就送到郡守府了!” 巴舒儿一愣,一脸无语的看着惠岩。 她只是觉得这事有些蹊跷,这块玉玺必须给嬴恒拿到才是最好的归宿,所以过来通知一声。她可没不敢抢夺那块玉玺。 “什么?军队夺取了?那姑娘是怎么知道这消息的?” 惠岩还是故作不知。 “我巴家在蜀郡不敢说一手遮天,但这消息渠道还是有的。别说这个消息了,这军中一举一动我都知道!” “听说现在军中都传开了,很多人都在讨论你家君上,视他为天子呢!” 见惠岩一脸无知的表情,巴舒儿也没有怀疑到此时可能是嬴恒自导自演。 尤其是联想到嬴恒所谓的算命论,她几乎第一时间就相信了这所谓的神迹。 因此她越来越庆幸自己始终和嬴恒统一战线了。 “不好……不好啊,如此天赐神迹,若是假的还好,若是真的,天赐玉玺,却被歹人所得,后果不堪设想!” “不行,我得想办法把玉玺夺回来!” “姑娘可否帮忙?” 惠岩眉头紧锁,一脸担心着急的表情道。 “嗯?先生要舒儿怎么做?” 巴舒儿一愣道。 “看看能否找人将玉玺夺回来,此物若落在公子手中,定能号令西南啊!” 惠岩撺掇道。 “去郡守府抢夺玉玺?这怕不好吧?” “这样,我为先生想想办法可好?” 巴舒儿一怔,犹豫道。 “没事,慢慢想,有劳姑娘了!” 惠岩赶忙起身,躬身行大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