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有威风有什么用，当兵可是要上战场的，万一你运气不好被送到了战场上，一发炮弹飞过来，你的小命就没有了。隔壁老太太的孙子就是因为当兵，把命丢在了朝鲜。你才十六，还有大好的前途在后面，干嘛要去当兵呢？” 刘光齐用徐长生的例子试探起了刘光礼。刘光礼刚刚的回答中规中矩，但是并不能让刘光齐感到满意。在刘光齐看来当兵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不应该掺杂其它东西。 “二哥，你好歹也是也大学生，我原以为你会支持我的，没想到你的思想居然跟我妈一样落后，要是所有人都像你们这样贪生怕死，躲在别人后面坐享其成，那咱们的国家可怎么办。 我告诉你，你们怕死，我刘光礼不怕死，我刘光礼别的没有，但就是有一口骨气，为了这个国家，就算上了战场又怎样，哪怕是子弹打在我身上，我也绝对不会后退一步，董存瑞，黄继光能做到的事情，我刘光礼也能做到。” “是吗，我到要看你是不是真的不怕死。” 听到刘光礼这番康慨激昂的讲话，刘光齐在心里满意到点了点头，这才是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年轻人该有的气象，充满了激情与热血。 不过虽然心里很满意，但是刘光齐脸上却露出了嗤之以鼻的表情。起身回到自己房间，拿出一把左轮手枪。 “你干什么，光齐，把枪放下，光礼就算说话冲了点，也不至于拿枪啊。” 一旁到刘秋芳看到刘光齐从屋里拿出一把手枪顿时吓得魂儿都飞了，连忙挡在了刘光礼面前。 “小姑，你让开，小子，你不是不怕死吗，这把枪我放了一颗子弹，只要你敢对着自己脑袋开一枪，我就同意你去当兵，而且你想去哪个部队我就把你送去那个部队，你爸妈那边我替你说。” 刘光齐当着刘光礼和刘秋芳的面，往轮盘里放了一颗子弹，然后递到了刘光礼面前。 “你干什么啊，光齐，哪有你这样当哥的啊，你这是把光礼往死里逼啊，把枪给我。” 刘秋芳看到刘光齐的举动，激动的直接扑到了刘光齐身上，伸手抢夺刘光齐手里的左轮手枪。 看到刘光齐手里的手枪，刘光礼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敢想当兵就把枪接过去，不想当兵一会儿拿上粮食给我滚蛋。” 看到刘光礼犹豫的眼神，刘光齐有些失望的把枪收了回去。 “谁说我不敢的” 或许是收到了刘光齐的刺激，就在刘光齐把枪收回去的那一刻，刘光礼去勐地一下上前把枪夺了过去然后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咱们说好了，二哥只要我敢开枪，你就送我当兵。你说到做到。” 刘光礼满头大汗的看着刘光齐再次确认道。 “你放心，我刘光齐说话从来都是一口唾沫一个钉。只要你敢开枪，我就送你去当兵，不过你可想好了，万一你这一下里面装的是子弹，你的小命可就没了。” “别听他的，光礼。” 刘光齐摁着挣扎的刘秋芳面无表情的说道。 “咕冬” 看着冷漠的刘光齐，刘光礼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然后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左轮手枪，眼睛一闭心一横对着自己的脑袋就扣动了扳机。 “卡哒” 一个清脆的响声过后，刘光礼和刘秋芳全都瘫软在了地上，劫后余生般大口到喘着粗气。 “好小子，我果然没看错你。” 刘光齐走到刘光礼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满意道虽然刘光礼做出这个举动很大一方面是受了自己的刺激，但是能做出这个举动已经足以看出刘光礼想要当兵的决心了。 “啪” 刘光齐话音刚落，瘫坐在地上的刘秋芳就爬起来给了刘光齐一个响亮到大鼻窦，然后追着刘光齐打了起来。 “被打了，小姑，我那是吓唬他的，那枪里根本没有子弹。” 刘光齐自然知道刘秋芳为什么打自己，连忙替自己辩解。 “你还胡说八道，我俩亲眼看到你把自己放进去的，你说没有，你蒙谁呢。” 刘秋芳闻言愣了一下，紧接着就又拽着刘光齐打了起来。 “我没骗你们，您看看这是什么。” 被刘秋芳打的实在受不了到刘光齐，连忙拿出一颗子弹放在了刘秋芳面前。 “真的没有子弹小姑” 就在这时，刘光礼也打开了左轮手枪，转盘里面果然是空空如也。 “这是？” “这是障眼法，，我还真能让光礼送死啊，光礼要是出个好歹，我爸不得打死我啊。我就是试试他的胆子，当兵不比干别的，咱们国家虽然看着稳定了，但是周边局势并不安定，当了兵随时都有上战场到可能，要是没有做好赴死的决心，那就别去当兵，省的到时候当了逃兵，给我丢人。” 刘光齐从刘光礼手中拿回左轮手枪是，顺道给两人解释了一下自己刚才那么做的原因。 “光礼，要不咱们别去当兵了，成绩不好就不好，不想上学就不上，你二哥认识的人人多，让他给你找个单位上班，怎么着不比去当兵受罪强。” 听到刘光齐说现在还有仗要打，刘秋芳立马心疼起了自己侄子。 “姑，都这地步了，你还说这个。你别劝我了，您就是说破大天，这个兵我当定了。二哥，您可是答应了我的。只要开枪就送我去当兵的。” 刚刚顶着压力开了一枪，刘光礼感觉现在什么都不怕了。 “放心吧，忘不了，你先吃点东西吧。等过完年我就给你安排。” 一转眼的功夫，1960多除夕就过去了，新中国又迎来了新的一年。刘光齐的假期也迎来了最后一天。 趁着这最后一天，刘光齐打算把该做的事情都给做了，一大早刘光齐就骑着车子来到了灯盏胡同。 “刘大夫，您怎么来了。” 刘光齐刚来到王满堂家门口就遇见了出来倒垃圾的孙大妞。 “我来送鸭儿去厂里报道啊。她没跟您说吗？” “您送她报道？” 孙大妞一脸的疑惑，搞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今天不是去红山口机修厂报道吗，正好我三叔是机修厂的翻砂工人，我今天准备去看看他们一家，这不刚好和鸭儿顺路嘛，就捎上她。” “那可太好了，我正愁鸭儿一个人去了厂里，没有熟人照应呢。” 孙大妞听完刘光齐对解释，顿时大喜过望，心里那点疑窦也消失不见，连忙招呼刘光齐进门。 “路上慢点，麻烦您了，刘大夫” 女人就是麻烦，原以为进门拿上东西就能走，结果硬硬生生拖了两个小时两人才从王满堂家里出门。 当着王满堂一家刘光齐也不好发作，等到拐出了胡同，刘光齐的脸立马就黑了下来。 “你有什么不高兴的，我都让你骗到手里，我还没不高兴呢，你倒是先不高兴了。让你等我一会儿怎么了。跟我在一块儿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不高兴。” 看到刘光齐拉着一张驴脸，小丫头二话没说就在刘光齐腰间的软肉上狠狠的拧了一下，瞬间疼的刘光齐倒吸一口凉气，立马换上了一张笑脸。 在小丫头赶马一样的催促下，经过两个小时的骑行后刘光齐总算是带着小丫头来到了红山口机修厂。 这还是刘光齐知道这个地方以来，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整个厂子不大厂区面积也就是轧钢厂的六分之一，而且里面的建筑物也不是很多，不像轧钢厂车间一个挨着一个。 “你们是干什么呢。” 就在两人打量机修厂大门的空挡，机修厂门卫室突然伸出一个脑袋。 “您好，同志，我是来探亲的，她是报道的。” 面对陌生人的询问，刚刚还盛气凌人的小丫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躲在刘光齐背后，戳了戳刘光齐。 “报道等一会儿，现在厂里正忙着呢。探亲的，你找谁啊。” 听到两人一个是探亲，一个报道，门卫室里的人立马换了一副表情，懒洋洋的靠在椅子背上。 “翻砂车间的刘海生。” “谁？” 听到刘光齐找刘海生，门卫抬眼了刘光齐一眼。 “刘海生。” “在这等着吧。” 确定了刘光齐要找到人是刘海生后，本来就慢吞吞的门卫彻底停下了手头上的动作，点起一根烟吞云吐雾起来，把两人撂倒一旁。 “同志，您让我们等，那等到什么时候，您总得跟我们说一声吧。” 刘光齐一看对方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妙，眼前这个家伙怕是和自己三叔有点过节，要不然也不会一听到刘海生，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我哪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啊。让你等着你就等着，那么多废话啊。一点规矩都不懂。乡巴老。”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刘光齐本来不想和这种人计较，等等也好，骑了一路他也确实有点累，趁这个功夫歇歇也挺好，但是听到对方管自己叫乡巴老，刘光齐忍不了，一个看大门还真把自己当成宰相门前七品官了。 “我就说了，乡巴老，怎么了，一个村里面来的，居然敢跑到这儿跟我嚷嚷，你知道我姐夫是谁吗。” 门卫瞪着眼睛叫嚣道。顺带还退了刘光齐一把。 “我去你妈的，我管你姐夫是谁。” 是可忍，孰不可忍，作为一个从来从不肯吃亏的人，刘光齐岂会惯着对方。拽着对方的领口就把对方从门卫室的窗户里拽拽了出来。 “你干什么啊，打人了，来人啊。” 看到刘光齐这么轻松就把自己提熘出来，门卫立马明白自己不是刘光齐的对手，扯着嗓子大叫起来。 “干什么呢，住手。” 听到动静，一个穿着工服的工人跑了过来，看到刘光齐把自己唱的工人摁在地上暴揍，不由分说一觉就朝刘光齐踹了过去。 “小心，快躲。” 一旁的鸭儿见状，连忙提醒了刘光齐一下。刘光齐顺势一躲接住了对方飞过来的小腿，紧接着在对方另一只用作支撑的小腿上踹了一脚。这个前来支援的工人，直接趴到了第一个门卫身上。 “住手。” “哪儿来的小混混，居然敢跑到这儿找事儿，哥几个。给我摁住他。” 看着越来越多朝自己扑来的工人，刘光齐往后退了两步，拿起了一旁扫地的扫把横在自己身前，准备大战一场，顺道检验一下自己的功夫到底能打几个。 “都给我住手，干什么呢，乱哄哄的。” 就在刘光齐酝酿好情绪准备大干一场是，一个充满官腔的声音从众人身后想了起来。 听到这个声音，准备围攻刘光齐的工人们顿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扭过头看向了说话的人，然后慢慢的让开了一条路。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打架。” 众人让开的通道中，走来了一行人，其中一个人有些愤怒到质问道。 “厂长，有人想闯空门。我不让他进，他们就打我。” 看到来人，之前被摁在地上暴揍的门卫像个猴子一样熘了过去。 “李叔！？您怎么在这儿。” 面对门卫的指责，刘光齐无动于衷，看着被机修厂领导众星捧月围在中间的李怀德亲密到叫了一声李叔。 听到这一声李叔，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刚刚过完年，总厂派我下来视察一下各厂年后工作到状态。你怎么在这儿，还跟他打起来。你没伤着吧。” 说着李怀德就走到刘光齐跟前，上下检查起来。看到这一幕，机修厂的领导们全都冒出来一身冷汗。 “没事儿，就凭他们还伤不了我，我今天是过来探亲的，顺道送我朋友过来报道。” “哦，我记得你三叔好像就在这个厂里。那你怎么会跟门卫打起来。” 李怀德瞥了门卫一眼。 “还不是这家伙的态度太嚣张。我本来…，结果他…” 刘光齐把事情的经过如实到复述了一遍。一旁的门卫听到刘光齐对复述早已经瘫坐了地上。 “刘厂长这就是你们分厂的工人？，这素质可是真够好的啊。” 李怀德看着机修厂的厂长冷笑道。 “李厂长，您听我给您解释，” “解释？，跟我解释有什么用，你们算是把我们红星钢铁厂到脸给丢完了，你知道他是谁吗，北医附属鼎鼎有名的医生，接受过，润公，伍公的接见。您们居然把他挡在门外面。你们机修厂的门槛可真够高的啊。” 或许是为了给刘光齐出气又或许是借着这个机会立威，李怀德对着机修厂的领导就是训斥。 “李叔，别生气，其实也不能全怪他们，我也错。” 说到最后刘光齐都有些不好意思，替机修厂的领导们说起话。 “看看人家的胸怀，明明是人家受了委屈还要帮着你们说话。” “是是” 李怀德在上面一阵说，下面一阵附和。 “正好中午了，光齐你还没吃饭吧，咱们一块儿吃点儿，吃完饭顺道去他们分厂到医务室视察一下。你们不要不当回事，全国各地都诊所医院想让他过去讲课指导工作的多的是，就连咱们总厂都得医院都得排队才能有机会上上一节课，你们算是捞着了。” 恩威并施这一套算是被李怀德玩的明白白的，刚刚借着刘光齐给机修厂的领导层立个威，现在又接着刘光齐给机修厂施起了恩。 “那可真是太好了，热烈欢迎刘大夫来我们机修厂指导工作。” 机修厂的领导也一个妙人，直接把刘光齐从探亲的访客变成了视察工作的领导。其它领导见状也纷纷跟着鼓起了掌。 就这么刘光齐被携裹着带到了机修厂到食堂，至于跟他一起来的小丫头则是机修厂到领导安排人带去报道。 “光齐，今个儿这饭你可得好好尝尝，咱们总厂有个何雨柱做饭是一绝，但是这机修厂也不差有个南易，手艺那也是相当当，你今个儿好好品品，看看这两位到底谁的手艺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