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洪武时期。 朱元璋在推翻了元朝之后,建立明朝,总算是结束了元朝的暴虐。 不过大明依旧是很穷的,赋税和商业发到的宋朝相比,相差甚远! 甚至和后世的清朝相比,差距很大。 这一日,朱元璋,身旁带着一个侍卫,正是大明的锦衣卫头目,毛骧。 而他们所来到的地方,是应天府下的江宁县。 朱元璋此时并没有身穿龙袍,只是穿着上好的绸缎,头戴冠帽,一副达官贵人的模样。 朱元璋眯着眼睛,他看着江宁县,井井有序,老百姓在忙着,这样朱元璋很是诧异,这江宁县的县令是谁来着,居然能把江宁县弄的这般,甚是不错。 “走,去找这江宁县的县令。” 朱元璋说着,带着毛骧前往江宁县的衙门。 朱元璋虽然没有穿龙袍,但是走的步伐,带着霸王之气,目光之狠厉,让人看了都会躲远一点,不敢靠近。 开局一个碗的朱元璋,在战场拼杀多年,身上多年的戾气当然不可小觑。 很快,朱元璋来到了县衙。 “你们的县令可在。” 朱元璋看到一个县丞模样的人,便是抓着他的手询问。 县丞被抓得生疼。 “疼疼” 朱元璋见状,赶紧撒开了手,脸上抱歉的笑了笑。 “你这老头,怎么力气这么大。” 县丞本来还想要多说几句,看到这老头身上穿的带的,绝对是权贵之人,这才没敢多说什么。 毛骧也开口:“我家陛老爷问你话呢。” 毛骧还想说几句,被朱元璋摆手制止。 县丞:“也罢,本官带你过去找县令吧,这本来啊,县令可不是想要找就能找到的。” 县丞在大明,属于八品芝麻小官,在应天这种地方,随便一个官砸下来,都要比八品官大。 这才是他看朱元璋的穿着,不敢招惹的原因。 朱元璋:“有劳。” 很快,县丞带着朱元璋两人,进去了大牢。 朱元璋疑惑,这江宁县的县令,此时不在公堂,在大牢? 县丞便是说道:“我们县令,前些日子抓到一个强抢民女的,特意过来盘问。 朱元璋皱眉,天子脚下,居然还发生了强抢民女这样的事情。 朱元璋跟着县丞一路往大牢走。 很快,朱元璋便是看到了一张桌子前,一个年轻官员翘着二郎腿,沏茶,前面是一个唯唯诺诺的犯人。 这犯人身上有着被严刑逼供的痕迹。 朱元璋这才稍微点点头,这种酷吏,他喜欢。 像当年的胡惟庸,就是这种酷吏,所以深的朱元璋喜欢。 办事能力极强,而且不会用读书人之乎者也那一套,也不会从内心鄙视他朱元璋是个乞丐开局。 朱元璋只喜欢酷吏,少说话,多办事。 可惜,这丞相的胡惟庸,最终还是因为朱元璋要废除千百年来的丞相制度,所以只能把他给杀了! 这年轻人正是江宁县的县令,张天。 张天看着眼前的犯人。 他想要说什么,但是嘴巴张了一下,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最终嘴巴也没有张开说话, 这犯人已经足足等了两个时辰了,他的内心十分的艰难,这县令怎么到现在还不说话? 难道说是在等自己说话? 懂了! 县令想要让自己主动提出好处! 这犯人干巴巴的看着张天:“县令大人,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咱们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小人家里不缺钱,要是县令大人愿意放我出去,小人一定奉上一千两白银。” 张天没有说话,看着这犯人,轻轻皱眉。 犯人以为是觉得少了,咬咬牙,说道:“大人,两千两白银。” 张天还是没有说话,这犯人皱眉,这已经到了他的极限了。 “这样吧,大人,两千五百两银子,小人只有这么多了。” 在大牢楼梯口的朱元璋看到这一幕,皱眉,这江宁县的县令,要是敢说一个‘好’字! 直接就是将他给活剥了! 张天没有说话,站起身子,这犯人以为县令答应了,朱元璋也皱着眉头,以为张天要答应了。 随后,张天直接把桌子给掀了! 茶水直溅在犯人的身上! “胆敢贿赂本官,来人,去查林浩家中,钱财来路是否正,要是来路不正,直接抄家!” 犯人林浩一下子就是被吓破胆! 在地上瑟瑟发抖。 朱元璋则是露出来了非常满意的神情。 这到手的钱都不要,是个好官! 而且心狠手辣,非常有手段,还不错! 旁边县丞则是解释道:“县令大人不爱说话,但是绝对是一个好官。” 张天听到后面有声音,这才转过身子,看了一眼,发现是手下的县丞,另外两个则是从没见过的。 其中这老者,身上穿着华丽的绸缎锦绣,肯定是权贵之人。 但是来这里作甚,这是大牢! 张天皱着眉头,看到陌生人,第一反应就是有些惶恐还有不安。 没有办法,因为他穿越之前就社恐的,一般很少和别人说话。 现在穿越之后,虽然病情有些好转,但是也是尽量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朱元璋老态龙钟,步伐稳健,他来到了张天的面前。 县丞解释:“县令大人,这位老爷子找您。” 张天微微皱眉,然后才说道:“知道了,犯人拉下去。” 县丞:“是。” 等到县丞离开之后,张天才看向这身穿锦衣绸缎的老头,许久,都没有说话。 朱元璋见转有些尴尬,自从他当皇帝以来,那些大臣,哪个不是要拍马屁,哪里需要他主动开口说话,更别提是冷场了。 场面有些尴尬,朱元璋只得说道:“你是这江宁县的县令?” 张天点点头,算是回应。 毛骧:“我们老爷和您说话呢,你怎么不吱声。” 朱元璋摆摆手:“无妨。” 张天:“嗯,所以你们是有冤情?” 朱元璋笑了笑:“并不是的,只是路过这里,看这里风调雨顺,国泰明安,经济繁荣,想问问这是怎么做到的。” 张天看着朱元璋:“既然你们不是有冤情,那你们就离开吧,本官无可奉告。” 说完,张天径直走了过去,然后上了楼梯,离开了大牢。 毛骧:“怎么回事,知道我们家老爷是谁吗?” 但是并没有得到张天的回应。 朱元璋眯着眼睛:“这县令有点意思,走,跟着。” 张天离开了大牢,远离了这两人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这社恐,碰到密闭空间,差点呼吸都喘不上来! 天空很蓝,太阳已经到了正中间,烈日炎炎。 张天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随后他看了一眼,自己院子里面的小块土里,那些所种的玉米还在,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每天回来,就是看一眼玉米还在不在,就怕有偷瓜贼进来偷玉米。 就在张天准备把自己所酿造的酒给出来的时候,门外走出来了两个人。 正是朱元璋还有毛骧。 张天一下子就有些戒备,皱着眉头。 张天:“你们有什么什么事情。” 朱元璋闲庭信步的走了进来,随后才说道:“你这好歹是一个父母官,就这么对一个老头儿说话?” 朱元璋也没有客气,直接一屁股,就坐在椅子上,这时,他的目光一下子就是被那块小田地给吸引到了。 他站起身子,随后走到了这小田地上,蹲下身子,随后翻动了一下。 张天一下子就紧张了,赶紧跑了过来。 “你干嘛?” “你怎么没有经过本官的同意,就动本官的东西!” “你们赶紧走,要是不走,我就让衙役把你们两个给赶出去了。” 张天非常紧张他的那块小地,那可是他所种的玉米,当然是十分重要的。 这玉米,可是他前些日子从一个外国商人那里买过来的,这产量可是能够达到七八百斤的! 虽然和土豆还有番薯的产量相差甚远,但是也要比小麦稻谷的产量高很多! 他现在就是先行实验,要是可以的话,将会推广。、 朱元璋并没有去注意张天说的话,反而是被一个金黄色的东西给吸引住了! 他翻开灰土,发现一根被包裹着叶子的东西,藏在里面。、 他转过身子,然后看向张天:“这是什么东西。” 张天皱着眉头,对这两个唐突的陌生人,有些无语。 而朱元璋这时候,才刚刚注意到张天,居然和自己有些相似,眉骨之间很相似。 张天摇摇头,看着这自来熟的老头,赶也赶不走,着实是让他懊恼的很! 朱元璋看张天没有回答,又是反问:“这东西,看上去比较像粮食,但是又从未见过,这到底是何物?” 张天摇摇头:“无可奉告。” 这下子,朱元璋的暴脾气可忍不了! 朱元璋:“你这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咱想要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你告诉咱又能如何?” “还能偷了你的不成?” 张天看了他一眼,说道:“是不是本官说了,你们两个就可以离开了?” 张天不想看到外人,希望他们两个人赶紧能走。 朱元璋:“那是自然。” 张天这才点点头,随后回答:“这是玉米,是西洋来的粮食产物,好了,本官已经告诉你了,你们可以走了。” 他虽然有些厌烦这两个陌生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老头,总感觉有些心有灵犀一般。 这种感觉很奇怪。 朱元璋又嘀咕了一下:“玉米,玉米,原来是西洋的粮食产物,怪不得从未见过。” 朱元璋并没有选择离去,反而是一屁股坐下。 “刚刚你在牢中,怎么不收那犯人的两千五百两银子?你一个九品芝麻官,一辈子的俸禄,都达不到。” 这就是朱元璋为什么没有看这张天对自己态度不好,还没有怪罪的原因。 这不贪污,已经很难得了,他这些年,就一直在整顿贪官,但是这些官,被杀了一批,又一批,这让他非常的疑惑,他们不怕死也要贪污? 张天看这老头,就好像膏药一般,赶也赶不走,也是无奈的摇摇头。 “本官是清官,别人管不了,做好自己就好了。” 朱元璋听了之后,非常的满意。 张天说完,也没有管他们两人,去到灶房,拿出来自己所酿的酒还有自己所酿造的泡菜,还有咸菜拿出来,准备吃饭。 这泡菜在华夏两千多年前就存在了。 诗经之中,就有记载。 这后世的宇宙国,把泡菜称之为他们的,也是挺搞笑的。 朱元璋一看,嗯? 泡菜? 咸菜? 应天府下的县令,这么穷吗? 午饭就吃这个? 朱元璋:“朝廷给你们的俸禄这么低吗?好歹是一个七品官员,中午就只能吃这个?” 张天看了这老头一眼。 “你以为多高啊?” 张天说着话,便是把酒坛子给打开了。 一下子醇香的酒味便是扑面而来! 顿时就是把朱元璋给吸引住了! 老朱嗅了嗅鼻子。 “这酒好香!” “这是什么酒?” 他看着这酒坛子,又看了看张天,越发觉得,这个江宁县的县令很不简单! 旁边的毛骧也是瞅了瞅酒坛,这酒很不一般,而且还寻常喝的酒,似乎是有些不一样啊。 张天:“随便酿的。” 张天喝了一口酒,夹了点咸菜,随便附和了一句。 朱元璋看着这酒,都馋了。 “给咱整点?” 张天指了指灶房上的碗, 示意自己去拿碗。 毛骧听了,去拿了一个碗过来, 然后给朱元璋倒上。 “老爷。” 朱元璋:“嗯,” 朱元璋喝了一口,顿时就是感觉神清气爽, 这酒的香味,弥漫整个口腔。 这种酒,是他从未喝过的。 “不错不错。” 朱元璋:“这酒你自己酿的,这咸菜还有泡菜也是你自己酿的,整个院子,也没有一个丫鬟婢女,你这县令,当的也挺寒颤啊。” 朱元璋眯着眼睛,他是大明的皇帝,这大明的官员,居然过的这么清贫? 难道说,俸禄实在是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