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考验”结束后，程羽和董姝唐思雨聚在一起清点了一下首日的战果。三人一起总计卖出了四十多枚f级魔核，虽说离三百的目标还差得远，但总归还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明天继续吗？”董姝一脸期待着问着程羽，唐思雨已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冷冰冰了，但也没有做声，显然是默认了董姝的意见。 “继续，但是我们要换一种方法，光凭这么来来回回的推销想要在三天内完成恐怕很困难。” 随后在程羽的解释下，二女明白了f级魔核难卖的关键是在于市场太小。在他们这些异能者群体中，f级魔核本身就已经是最低级最基础的货币了，又哪会有什么大量的需求呢？ “所以，我们必须要打开f级魔核的市场……而打开市场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增加f级魔核的价值。”程羽总结道。“f级魔核本身的价值是有限的，所以我们要想办法为其增加附加值。” “附加值？”董姝与唐思雨面面相觑，如果说之前的售卖行为她们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但是程羽后面说的话她们就完全没怎么接触过了。 “是的，就是把售卖的重点转移一下……嗯，请问你们俩有才艺么？”程羽有些迟疑地问道。 “才艺？！呃，觉醒前我学过一点乐器，不过觉醒后就没什么时间练习了。”董姝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 “……”唐思雨直接面无表情地看向程羽，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小时候学过舞蹈。各种乐器、绘画什么的也会一点点。” “嗯，不错，都比我强多了，我什么都不会。”程羽老老实实地回答着。 “你问才艺干什么？你该不会是想……”董姝有些试探道。 “如果是在外面，才艺表演当然不如f级魔核值钱，但是在东海学院，这一切都反过来了。如果明天交易的情况依然不是很理想的话，我们需要这些手段吸引一下关注。” “我拒绝。”唐思雨想都不想就拒绝了程羽的提议，对于她这种千金大小姐俩说，跟着程羽到处贩售f级魔核已经是极限了，如果还让她抛头露面的去当街搞什么才艺表演，那简直和逼迫她乞讨没什么分别。 “唉……我有些明白为什么上院的老师们要设置这一课了。”程羽叹息了一声随即正色道：“那我们明天开始就各卖各的吧，今天的售卖成绩你们俩平分了吧，明天开始我就自己单干。” “程羽……你这是什么意思……”董姝惊呼道。 “很简单，导师们之所以让我们来卖这些f级魔核不是因为学院缺钱了，纯粹是想拉下你们这些世家子弟的那张高高在上的脸。如果不让你们去体验一下最基础、最难堪的生活，当有一天你们所依仗的东西都靠不住的时候，恐怕连吃饭都会有困难。” 程羽说完以后就摆摆手转身回了宿舍，留下二女在原地面面相觑。 “思雨，他是生气了吗？” “……” “哼，小气鬼，没事的！只有我们两个人也行，到时候一定要惊掉他的下巴。” 第二天的贩售结束后，程羽的下巴有没有惊掉不得而知，但是董姝那精致的小脸已经垮了下来，就连唐思雨也是一副眉头紧皱的样子。 “啊……真是的！不过就是f级魔核而已，为什么这么难卖啊！今天才卖出了十几枚，完了明天铁定完不成了啦。” 唐思雨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明天我去给程羽道歉吧……没有他，我们确实无法完成这次的任务。” “啊？思雨，那这样会不会委屈了你……” “没事的……其实我今天也一直在想程羽说的话，也许他说的对。我是该放下那些无谓的东西……走吧，我们去做点准备。” 唐思雨首先迈出的这一步让董姝有些措手不及，但片刻之后却露出了微笑。 程羽这家伙，真是不知道该夸你好还是揍你好…… 次日早上当程羽刚刚离开宿舍准备再次前往学生集市的时候，他的面前站住了两个人。董姝和唐思雨一改平日穿的校服或是常服，而是都穿着正式得体的轻礼服，同时她们都各背着一个盒子，程羽从外形上大体能认出来一个是小提琴一个是长笛。 “想通了？”程羽一见她们这架势，哪里不知道她们是来做什么的，微笑地对二女说道。 “真是的，你就不能照顾一下女孩子的面子吗？明明我们两个大美女都这么向你低头了。”董姝娇嗔道。 “好好好，那两位大美女，一会儿就看你们表现咯。”程羽以一副我是直男我怕谁的样子收获了两个白眼。 “程羽……”唐思雨突然上前一步，眼睛直视着他。“嗯？干嘛？”程羽有些不解。 “谢谢你，昨天你说的话让我明白了一些道理，我想做出改变，你能帮我么？” “这……”程羽有些迟疑，“你的实力、容貌和出身决定了你的性格，再加上冰系异能的影响，恐怕一时半会儿想改变什么是不现实的。不过你能做出这个决定，就说明你已经在改变中了。” “嗯，我明白的。”虽然唐思雨依旧还是一副冷冷的样子，但程羽能明显到其中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那种感觉消散了不少，反而是突出了一种淡定从容感。 “好啦好啦，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们琴瑟和鸣的威力，这两件乐器可是我们从音乐社团那里买来的，简直贵的离谱。” 乐器这东西，在外面随处可买到，自然不怎么值钱，但是在东海学院里肯定是稀罕物件，不过很快程羽就知道这点代价完全是值得的。因为在二女的优秀配合下，她们用一琴一笛营造出了不亚于专业人士才能创造出的优美氛围，一下子就吸引了一大片学生的围观。 东海学院的学生平时都是忙于课业与实力的提升，这露天音乐会对他们而言反而是个稀少的机会，自然纷纷往这个方向靠拢，一会儿就把程羽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