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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碾压(1 / 1)


  徐风的剑刺穿了洪赤发的手臂,由于手臂的弓折着的,剑穿透了大小手臂,像穿糖葫芦似的。但洪赤发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弓仍稳定的握在手中。由于手臂的遮挡,剑尖离他的咽喉还有三寸的距离。而洪赤发另一手倒提着的箭矢则于刺入了徐风的咽喉,丝丝鲜血从箭镞上滴落。

  “你败了。”洪赤发冷静的说道,收了箭矢,又将自己的手臂从对方的长剑上慢慢拔了出来。

  徐风瞳孔一缩,这一战他的确败了,败在对方的狠辣上。

  沈如珪十分高兴,徐风的实力相当的强,洪赤发能赢下这一场,凭的是对方的轻敌,和洪赤发本人的狠心。但无论如何,他赢了下来,给鹿鸣书院争得了一次颜面。

  路通毫不动容,脸上仍挂着微笑,说道:“此子不错,对自己狠,对别人想必更狠。”

  洪赤发在此战的表现无用置疑,之前凭藉弓箭的射程和劲道,压制住对方。当对方近身,却利用了对方的轻敌,以血肉之躯硬挡一箭,才获得了本场胜利。如果徐风不心急,近身后用游斗的方式,而不是想着一招结束战斗,洪赤发是必输无疑的。

  徐风摸着咽喉,对另外两位同伴笑道:“大意了。”

  另一人道:“接下来看我如何碾压他们,让他知道上宗和下宗的差距。”

  一个生得很清秀,穿着紫色儒衫的青年走下场来,抱拳道:“浩然宗郑渊,前来领教,不哪下宗哪位师兄下场?”

  楚怀恕踏前几步,抱拳道:“鹿鸣书院楚怀恕,前来领教。”

  两人都是很标准的儒生打扮,也一样的斯文清秀,仿如两位书生正在谈论四书五经。

  郑渊高傲的道:“请,郑某让你三招,若是郑某出手,恐怕你就没有表现的机会。”

  这话特伤人了,其他人听了都眉头一皱,甚至心中有愤怒之色。楚怀恕却神色平淡,点点头道:“那在下就承情了。”

  说罢,楚怀恕席地而坐,古琴架在膝头,笑着对郑渊道:“在下对琴道略有心得,就请郑师兄听在下一曲。”

  说罢,十指轻揉慢捻,琴声悠悠而起。此琴声悠扬悦耳,仿如暮春之檐雨,淅淅沥沥,风动银铃,叮当叮当。又仿如深秋月色,深邃高邈。

  此琴音看似温柔,实则杀机凛凛。悦耳之琴音仿如魔音贯耳,让人沉迷于醉梦之乡,提不起斗志。

  郑渊眯着眼,伫立不动,两只脚还和着琴音打着节拍,眯着眼,一脸享受的姿态,丝毫未受到楚怀恕琴音的影响。

  路通十分有信心的倚在椅子上,他深知郑渊也精通于音道,若是旁人,听了这曲《春江花月夜》或许会被催眠,沉迷其中,但郑渊绝对不会。

  一曲弹至尾声之际,郑渊睁开了眼睛,拍着手道:“不错,手法娴熟,技法纯青不说,已能让意志融合于琴音之中。可惜,你依然无法催眠我。听了你一曲,该我出手了。”

  灵光一闪,一面大鼓出现在郑渊的跟前,他手上拿着一对鼓槌,诡异的笑道:“我也修音道,但我认为,琴呀筝呀,适合女子,咱们大爷们,还是用鼓来得痛快。接下来,享受吧!”

  咚!

  一声惊天鼓响,不但楚怀恕,连其他围观之人的心脏都骤然一紧。接着,鼓声如雨,声声震天,人们都捂上耳朵,但鼓声仍震得耳膜欲裂。

  更要命的是,这鼓声似乎控制着大家的心脏,鼓声越急,心脏跳得越快,仿佛都要从咽喉处蹦出来。

  结丹期的大能者不像其影响,筑基修士都需要撑起灵罩,将鼓声挡在身外。而炼气修士,尤其是鹿鸣宗的诸子就惨了,个个脸色惨白,苦苦支撑。

  首当其冲的楚怀恕更不好受,他仍席地而坐,十指快速的挥动,铮铮的琴音拼死抵抗着鼓音,却越来越难于支撑。既使在琴音的抵抗下,他的心律仍大受影响,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郑渊笑道:“现在知道差距吧?”

  他按下鼓皮,鼓声停止,只停了一息,又狠狠捶了一下,咚的一声巨响,原本刚刚缓了口气的诸人仿佛被这一槌敲在了心脏上,气血逆翻,数人都喷出了一口精血,楚怀恕亦然。

  郑渊道:“认输吧。”

  楚怀恕抬头望向郑渊,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屑,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和对方的差距的确相当的大,若不认输,恐怕也支撑不住几声鼓响。

  楚怀恕败下阵来,在同修音道的郑渊手上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陈雷心中戚戚焉,虽然平时两人是竞争对手,但现在却有唇亡齿寒之感。

  他走下场来,不卑不亢的道:“鹿鸣书院陈雷,前来领教。”

  楚怀恕笑了笑,刚才他捶鼓之际,也就陈雷表现轻松一点,实力应该是这些人中最强的,这也可能是最后一战。

  “请!”郑渊似乎不想拖延时间,鼓捶仍放在鼓面上,目光有趣的看着陈雷。

  陈雷深知对方的强大,作为鹿鸣书院炼气弟子中最强的,他自然在展神威,若是连一场也赢不下来,场面就很难看了。

  他张开双臂,周围的灵力开始狂暴起来,一声闷响,手臂粗的雷电直接劈在郑渊身上。郑渊吓了一跳,幸好身上炼化了一件极品的灵器法宝,面对危险来临时,自动护主,替他挡下了这一击。而这件品阶极高的灵器差点毁了,这让郑渊很生气。

  “你惹怒我了。”话音一落,鼓声密集而起,仿如万马奔腾。

  金戈铁马的钢甲洪流席卷向陈雷,想要一波流将他带走。陈雷冷哼一声,手中出现了一柄漆黑的长枪,长枪抖动,雷电烁烁。

  以雷电对抗鼓声,两人的实力竟一时难分高下。陈雷将雷的狂暴充分展现,他不敢有所保留,全力出手,整个人都被雷电包裹。而郑渊的鼓声则无从停息,每声都如银瓶乍裂。围观之人已远远的退去,以免受池鱼之灾。

  陈雷很憋屈,他的雷电攻击虽然强大,却苦于无法靠近对方。他每前进一步,都要消耗老大,声声鼓浪,让他如陷入泥潭之中。更为恐怖的是,他需要用大量的灵力护住心脉,否则心脏被对方所控,重蹈楚怀恕的失败之路。

  149、出关

  “雷之狂刃!”

  陈雷的长枪凶悍的刺出,龙蛇般的雷电缠绕其上。鼓声之浪,摩擦着长枪,雷电狂走如蛇,发出激烈的声响,刺人耳膜。

  围观之人都惊叹不已,两人的战斗似乎已超出了炼气期的范围,恐怕普通的筑基强者,在如此的强攻之下,也能全身而退。

  陈雷人枪合一,狂飚前进,在离大鼓尚有一尺距离时,已消耗殆尽,寸步难行。郑渊脸色阴沉,冷笑道:“你果然很强,但也仅于此罢了,现在给我败!”

  鼓声连响三下,每一下都似乎敲在了陈雷的心坎上,气血不受控制,一张口便喷血如箭。郑渊得理不饶人,一脚将大鼓踢起,一手举着大鼓,一手狂捶,咚咚咚之声如死神召唤。

  陈雷状若疯狂,雷电游走全身,散头披发,一手却捂着脑袋,一手捂着心脏处,发着野兽般的嘶吼。脖子与脑门处,青筋暴露,五官扭曲,显得十分的痛苦。

  路通对沈如珪道:“让那弟子认输吧,他的雷属性天赋不错,但面对绝命鼓还是弱了些。”

  沈如珪长叹一声,喝止了郑渊,并代陈雷认输。郑渊躬身一礼,收起了大鼓,一脸的傲气。而陈雷已瘫倒在地,仍发着野兽般的嘶吼之声。

  郑渊解释道:“弟子的绝命夺魂鼓伤人心神,他只要适当休息,当无大碍。”

  自然有人七手八脚的把陈雷给抬了下来。其他人见了,心有戚戚焉。陈雷可一直是鹿鸣书院炼气期的大师兄,雏凤榜的探花,很难得见他有这般模样,输得十分的彻底。

  沈如珪也面有忧色,这个弟子心高气傲,论天赋的确不错,而且是罕见的雷属性。却由于心胸狭隘,又为事任性,这次的失败恐伤其斗志。

  沈如珪对路通道:“上宗弟子果然都是人中龙凤,下宗自愧不如。”

  路通心情舒畅,之前筑基期弟子输了,心中还是有些便扭。说道:“沈掌门过谦了,徐风和郑渊在浩然宗也是都是排名前二十的存在,非是一般弟子。”

  沈如珪听了更是惊讶不已,本以为能横扫鹿鸣书院的弟子,怎么也得是前十的,没想还只是前二十,那就是说,至少还有十几位实力比郑渊还在强出一头的人物。中洲还真是人杰地灵,让人心生仰慕。

  路通道:“下宗的这些弟子虽然输了,但也有几棵好苗子,刚才比试,我已用水映术一一记下,待回宗门后再斟酌。对了,刚才好像炼气弟子只来了九位,另一位不在宗门?”

  左大先生连忙道:“缺席的一人是小徒,正在闭关。”

  左大先生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郑渊很强,何况还有一人未出手,看样子实力更强。而且路通也说了,这次上宗只是选炼气期的弟子前往,情况有变,之前是说炼气到筑基都挑选人前去。若是让丰子骁一人前去,他还不太放心,他知道丰子骁的性格有些操蛋,没有自己的遮风挡雨,容易夭折。

  路通也未在意,随口问道:“原来是缺了左大先生的弟子,不知道这位弟子排在第几位?”

  “呃,这次大比,侥幸排在首位。”

  路通听了便沉默了一下,道:“沈掌门,左大先生,你们可不能把最优秀的弟子藏起来。放一万个心,若是能被浩然宗挑中,对他个人,对下宗而言,都是天大的好事。”

  沈如珪看了左大先生一眼道:“要不,你让那小子来一趟?”

  左大先生本来不乐意,但经此一说,也只能答应,当着两人的面,便发出一道传音符。

  再说丰子骁已闭关两个半月,各方面都有了极大的提升。由于他散去修为重修,现在的炼气境界反而只停留在炼气五阶。炼体上,他用自创的锤炼之法,对自己的修为竟行了夯实,将基础打得更牢实,竟将原本的先天九重,硬生生锤炼到了先天七重。

  这其间,他向外面传音了四五次,都是让大师兄左安买淬体的药材来。如今的一线天,财雄势厚,只要市面上能买到的,灵石都不是问题。

  其实,他也准备出关了。而就在这时,便收到师父的传音符,让他立刻马上到鹿鸣殿一趟。看到师父老人家叫得紧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急忙忙的便出了关,前往鹿鸣殿。

  熊威长老早在鹿鸣峰下等候,看到丰子骁时也是愣了下。此时的丰子骁蓬头垢发,身上的衣服都散发着酸味。熊威长老轻咳了下,说道:“丰子骁,把你身上收拾收拾,别失了礼数。”

  丰子骁这才意识下,给自己施了几个小法术,再把衣服换上,总算不像叫花子了。他笑嘻嘻的问熊威长老:“长老,我师父急匆匆的把我唤,有什么好事等着我吗?”

  熊威虽然对丰子骁不算熟,但经过大比,也略略了解丰子骁惫赖的性子,简略的说道:“中洲浩然宗有人来访,两宗切磋。筑基期,你大师兄出手,赢下了比赛。而炼气期,对方只出了两人,前十全军覆没,只剩下你这个榜首了。”

  “这是让我去救场子呀,不知道宗门打算怎么赏我呢?”

  熊威眼睛一瞪:“什么赏什么赏?为宗门出力,不是每位弟子应该做的吗?”

  丰子骁笑了笑,嘟囔道:“你又作不了主,跟你说也是不白说。要老子出力,没有代价怎么行。”

  在熊威长老的带领下,毫无阻碍的进了鹿鸣殿,大伙都还在。路通正侧身与沈左二人聊得热乎,有说有笑。他带来的几个,却神色冷漠,态度傲慢,很不屑的看着对面的鹿鸣宗弟子。

  左安盘膝而坐,铡刀横放在膝上,斜歪着脑袋,憨厚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本小本子,上面记满了密密麻麻的数字,这是一套账本,卖酒水的账本。

  他看到自己的小师弟来了,立刻站起身来,傻呵呵的笑着。丰子骁也凑了过去,低声问道:“最近生意不错?”

  左安挠了挠头道:“相当不错。你快见过师父和掌门他们,还有一场硬仗等你,我一直在观看,对方很强,一个善用剑,一个精通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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