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我本还以为捡到这大学生能卖多少钱呢。” “刚刚就一晚上就赚了三四百，已经是想当不错的了，这小娘们在外地的学校，好像还挺有小名气的，要是再不藏起来的话，估计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什么不好办啊，这小娘们，混的再好，不还是我们村的人？！我们大家的家庭借钱给她出去的，不然她能有今天？给我玩玩怎么了？” “可惜不是处了，也不晓得是不是老大的，但从老大的厌恶的眼神中，好像也不是吧。” “谁知道呢，总不能是给女人了吧，婊子一个！” “折腾了一晚上，没一个戴的，这小娘们肚子都大很多了，不会那啥了吧？” “人这么多，谁知道是谁家的种啊？男孩还好，这要是女孩的话，可就” “谁知道呢，反正人叫交给老猪就行了，毕竟他家养猪嘛，这竹猪栏就适合用来藏人的了。” “闭嘴，老子现在就想杀了她。” 结果半年不到的时间，果然如当初的乌鸦嘴一样，生的是一个女孩。 他们所有人都傻了，以为会是当时随便一个男的，结果谁知道压根不是村里的，时间根本对不上！ 老猪当即就拿来锄头，对着虚弱不堪的女人，直接当头来了那么一下。 女人直接倒在了地上，头上的鲜血，伴随着孩子的哭声一起流出。 正当老猪要再次扛起锄头时，老村长即使出现，将他拦了下来。 “咱们村子，死一个心不在的人就够了，不需要再多杀一个。” “他妈的，你这老头说的倒是轻巧的很，你给钱我来养啊。” “你！行，每个月我都会带来一笔钱，这女的你想干嘛就干嘛，但是孩子，不可以杀。” “哟，当了一辈子的恶棍村长，老了想积点德下去好见阎王是吗？！” “嘴巴放干净的，大不了我就报警，反正我一大把年纪了，你想想你自己活够了嘛？！” 女孩存活了下来，她从出生和学会说话走路开始，一直都是在妈妈的怀里长大的。 妈妈隔几天就会被拉出去一次，年小的她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猪栏外的世界，她也从来没有见过。 只是她很反感，因为每一次妈妈回来，脸上都会多出几道红色的巴掌印，但妈妈没有哭，妈妈也一直跟她说不要哭，因为以后会有人来接她们的。 接我们？是要去哪里？猪栏外的世界吗？ 她不明白，还没到能记事的年纪，妈妈就开始教她很多算数题了，说这是小学的只是。 她不知道小学是什么意思。 就这样，她们在猪栏里，不知道过了个季节。 直到她学到了一个x的算数题上，妈妈再一次被带了出去。 猪栏外站着五六个男的，有老人、中年人、小孩 那群人不是奔着妈妈去的，他们的目光落到只有一件大大芭蕉叶编成裙子的她身上。 她很害怕，不断的喊着妈妈，在她被带出来时。 是她人生第一次见到太阳的时候，但她感觉很冷，外面很干净但是她更像待在猪栏里。 她被撕扯争抢着，脑袋被敲晕了过去，在比上眼睛前，见到了拿着刀发了疯一样的妈妈。 醒来后，她回到了猪栏里，身上沾满了鲜血，没有任何异样。 但就是那天之后，她就再也没见到她的妈妈了。 过了两年多后，她又长大了不少，每隔几天，当有人男人过来的时候，村子老头总会及时的出现。 从他的眼中，她感觉到了除了妈妈以外的人，对她施以善意的目光。 但好像并不是。 外面的人，有一个长相很猥琐的男人，在和众人像是在哄抬物价，竞品一样。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画面，妈妈拿着刀发疯的样子。 在她被带出去的那天，村长老头阻拦无果，右腿直接被打断了。 她咬了一口将她整个人提起来的老头。 在手臂力气松下来的瞬间，她发了疯的冲向水井的位置。 拿起那满是锈迹的砍刀，不管是谁，但凡见到有人上来，直接砍过去。 鲜血飞溅在她的脸上，她很害怕，但是不得不握紧长刀，因为妈妈不见了，但是妈妈说过，会有人来接她的。 后来警察来了，人群被吓跑，那卖猪肉的男人，不知道和警察说了什么，然后警察就离开了。 她被用带刺的鞭子狠狠的抽打在身上，直到眼前一黑，再次睁开眼睛，她已经回到了猪栏里。 她有些慌忙的检查了下最近的身体，发现没事后，松了口气。 时间又过了三天，她的伤口已经好了，那群家伙又来了。 这一次他们将猪栏团团围住，周围的肥猪，很惧怕的避让开来，她觉得但凡这几头猪团结一点，她都能冲出去了。 她被三四个壮汉抬了起来，她也没有反抗了，因为这根本没有用。 还不如保留力气，待会找机会再逃跑。 但好在的是，在自己的芭蕉裙就要被扯烂时，远处传来了两个女孩的喊声。 她跟人群一样，用好奇的目光看了过去。 来的是两个女孩，她们穿着干净，长裙干净头发散落飘柔，没有半点脏泥的感觉。 这是她第一次意识到，外面世界的女孩子是什么样子的。 “你们在干什么？犯法吗？！” 她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比她大好多，和妈妈一样好看的大姐姐冲过来抱住她。 像是在安抚收到惊吓的小动物一样，但是真的好暖，好香，她舍不得离开，紧紧的抱着她。 她以为这是来接她的人，但并不是。 两天后，这两个大姐姐离开了，她只知道她们过来，是来找一位女大学生的，她很羡慕那个女大学生。 因为她知道在这里的女人，下场都很惨，除非是有主之物。 但是那位抱过她的大姐姐在离开前，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也曾想过，哭着求她带走自己，但是妈妈说不可以随便哭求别人的，因为人家不会同情你，甚至还会更加过分。 她们走后，她被抓回了猪栏。 和两位大姐姐生活的两天，是她感觉最幸福的时候，但是她们说的话，她听不懂，妈妈教她的是方言不是后来才知道的普通话。 又是三天之后，她不明白为什么这帮家伙总是隔着三天来一次。 但是这一次她有所防范，在一位老头进来的时候，她拿出早早藏在身后的刀，一刀刺向了他的喉咙。 这事惊动了村长，他拖着残缺的身体，连忙赶了过来。 但此时她对此再也没有好感，因为她知道。 当初就是因为他，自己的妈妈才会遭遇那种事情。 但她也的却因为村长，再次躲过一劫，但是身体被捅了一刀，那人她看不清他的脸，感觉是个年龄和她差不多一样的孩子，手中的刀还旋转了下。 她只听见他说：“我就只是看看什么感觉，对不起啊。” 她晕死过去了，醒过来后躺在了村子的诊所里。 三天后，那帮家伙来之前，就先把村长的家给堵死了。 他们也学聪明的了，没有选择要带她出去外面。 选择就在医院里解决了，她心都要死了，眼泪不听劝的流了下来。 一个老头抓着她的脸，就要伸向那恶心到不能再恶心的黑唇，就要落到她的脸上时，一声枪响传来。 那老头被吓得魂都没了，直接跪在地上。 警察赶了过来，跟着警察一起，还有她夜里会幻想着来接她走的大姐姐。 她走到她的身边，像是做错事的了，抱着她哭了起来。 她不是很理解，这位大姐姐为什么要哭。 她哭着说了很多她不懂的话。 事情平息之后，她被大姐姐带到了一家很豪华的房子。 她人生第一次洗了热水澡也是在那时候，还有原来晚饭可以那么香而且还是热的。 大姐姐对她真的好好，她第一次贪婪的想永远留在她的身边。 妈妈说的来接她的人，一定是这大姐姐对吧，不然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给她饭吃给她买好看的裙子啊。 时间一点点过去。 闻着病房内的饭菜香，叶晴澜很饿，但是完全没有胃口。 她握着女儿的手，心中不知道默念多少遍妈妈错了。 学姐等了她三年都没有等到她，每每夜里她的耳边都会响起学姐在自己的耳边低语。 “你不是说我对很中重要吗？为什么不来救我，我真的好痛苦。” 梦梦不是哪个畜生的种，是那年自己像跟屁虫一样，跟学姐去了家外资医院工作，学姐偷偷拿了三样东西过来，神秘兮兮的让她选，她随便挑了个。 这件事是她最后一次和学姐书信才知道的，并且信是学姐死了很久后才被人送来。 她也真的好蠢，当年下乡活动，学姐根本就没钱回来的，她当时就该意识到是什么原因的了。 当时她跟着过去的了，人家即将毕业的学长学姐的活动，她拖关系混进队伍。 出发的前一天，她向学姐表白了，学姐没有拒绝，说等这次活动结束后。 如果她的家里同意不拒绝，学姐就愿意嫁给她，就算只是名义上的没有证件和不被承认的身份都愿意。 但当时学姐的爷爷奶奶出面说要留她下来，唯一的亲人都出面了，她也不好说什么。 在离别前的一晚，学姐把她带进房间，关好门窗，将身上的衣物褪了下来。 “晴澜，你真的很喜欢我吗？” 她当时脑袋都要炸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向羞涩的学姐，会突然这样子。 一向主动的她，头一回被按在床上，身上被亲了个遍。 她听着学姐在耳边的低声，脸色都涨红了起来，她傻傻乖巧的任由学姐索取。 两人一晚没睡，握着手，感觉从未有过的开心。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两人真的要分别了，她想着留下来的，再让自己的哥哥派点人过来给岳父岳母修好房子。 可那老头村长站了出来，蛮横无力的调动村民不由分说的赶她走。 她直到上车前，都还在不舍的看着学姐，车子缓缓的驶离，学姐拼命的追赶。 当年的班车没有空调，都是开着窗的，全班的人都听到了张梦苑学姐大喊的：我喜欢你！叶晴澜！喜欢那个勇敢向我表白的叶晴澜！喜欢天真活泼的叶晴澜！此生此世，永远都只希望叶晴澜！ 她们隔窗相望，都露出了笑容，只是她的开心，学姐的是无奈接受命运的苦笑，只为了不让她担心会自己跑回来见到什么。 回去后，她每天都会给村子里写信，但半年她才收回到一封，而且每一次信封都是脏黑黑的。 她真的好蠢啊，早应该意识到的了。 她很听学姐的话，好好学习，她在学校里的成绩和成就都慢慢追上了学姐创下的记录。 但是学姐学的是医学，可远比她这个学怎么当老师的强太多了。 三年没见，她很难熬，会时不时想起那晚两人的事情，而且身边还有一个看她眼神很色的张韶羽。 她是个流氓，趁她同学会上想念学姐喝了很多的酒，她捡自己去酒店了，真的是很混蛋的一个女孩。 最混蛋的，还是她把自己绑起来，昏迷的时候什么都不干，偏偏要等到她醒来之后才开始，她脸红求饶，一身的跆拳道没半点用武之地，但是她越起劲。 也就是这件事过后，她羞愧难当，觉得是自己对不起了学姐，并且收到了学姐的回信，她迫不及待的打开，看着心中的内容，她乐坏了，完全不敢之前去医院会给她们带来一个女儿。 就请在周末面试会时，偷偷溜出学校，去到了乡下，但是没找到学姐人，学姐的爷爷奶奶也死了。 死了就在屋子里，恶臭难闻没人帮忙处理后事，还是她请人来帮忙的。 她这时候才知道，她已经找不到她到学姐了，找不到那个说愿意嫁给自己的女孩了，也找不到学姐说的她的女儿梦梦了。 她心很害怕，害怕学姐出事了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围着房子几公里找了两天，一点收获没有，只有一个她感觉有股莫名熟悉的小女孩。 但是她放弃了她一次…… “妈妈，你怎么哭了。” 小女孩虚弱小声音，打破了病房里的安静。 叶梦梦虚弱的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妈妈的手掌，再次问出了刚刚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