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了老板在登记时所说的“特殊服务”，现在看样子老板兑现诺言了。 张凡急忙下床来，自己先坐到沙发上，然后指着另一只沙发，“你有什么事儿，坐下来慢慢说。” 女子走到沙发旁边，慢慢的坐下来，依然是低着头，双手放在膝盖上，样子十分拘谨。 “是旅馆老板叫你来的吗？” 从张凡这个角度上看过去，正好看到她的侧影，腰板笔直笔直的，胸前并不显得很丰满，大概是因为紧张的缘故吧，看得出她的呼吸很急促。 “是的。”她轻声说着，声音里带着颤抖。 “你今年多大年纪？” “你放心，我是成年人，今年18了，上个月过的生日，你要不信的话，我把身份证给你看看。”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稍微带了一点自豪，快速的抬起眼皮，看了张凡一下，然后又急忙低下头去。 以张凡对女人的观察力，还有神识瞳，当然看到了女孩身上的稚气和纯气，明显地这是个未经风雨的女子。 看来，旅馆老板手段也够黑的了，为了赚钱，不知道用了什么卑鄙的办法，把这个女孩给逼到这里来了。 “这个老混蛋，我必须教训教训他！” 张凡说着，站起来便往门外走。 刚刚走到门口，女孩突然在背后喊了起来，“是我自愿的！” 张凡回过头，慢慢的走近女孩儿，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张凡根本就不相信！花样年华的女孩，会自愿从事这种行业，“你难道很缺钱吗？” 张凡这句话明显的是很生气，但是女孩听了之后，却并没有感到意外，反而用力点了点头，“我其实来之前很害怕，要是不缺钱的话，我肯定不敢来。” “难道你家里出了什么事儿，非得要你来挣这笔钱才行？” 她没有说话，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把头低的更低了。 张凡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是看得见她的箭头在微微的颤动，而且还看到几滴泪水滴滴嗒嗒的落在地板上，声音听起来相当清晰。 “究竟为了什么？你可以跟我说一说吧？” “先生，不用说了，我来这里之前很害怕，现在我不那么害怕了。” “为什么？” “我觉得你不是坏人，”她说着，站了起来，伸出手，轻轻解开胸前小衫的扣子，“只要不是坏人就好，先生，我们开始吧。” 说话之间，衣衫已经落到了沙发上。 她显得很害羞，双手护在胸前，慢慢走到床边，轻轻躺了上去。 张凡简直被她这一套动作给弄蒙了，如果现在自己扑上去，就跟野兽没什么两样了。 她躺在张凡刚才躺过的地方，用手蒙住自己的脸，静静地等待着。 张凡坐着不动，身体完全冷静下来，已经没有想法了，现在他考虑的是怎样把这个女孩送走，最好不要惊动姬静。 “你叫什么名字？” 她把头上的枕巾拿下来，看着他，“龙小民。” “龙小民？女孩怎么起了个男孩的名字？” “我妈生完我之后就绝育了，我爸说这一辈子没有男孩的命，就把我当男孩养，所以就起了小民这个名字！”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为什么这么需要钱，能告诉我原因吗？”张凡心里当然明白，如果没有特别重大的原因，一个女孩根本不可能这样主动做这种事情的，肯定是家里遭了灾遭了难。 “先生，我求求你不要问了，好了吗？你要是真的可怜我，想要帮助我，那就上来吧。” “你……”张凡简直想要骂她几句，话到嘴边又没有吐出口，毕竟，自己也比她大不了几岁，在她这个年纪时，也经历过家庭的极端困难，那时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这么年轻……” “先生，我会好好侍候你的，我听说第一次会很疼，但是我不怕疼，只要你高兴，你怎么对待我都行……” 她鼓足勇气说了这些话之后，忽然自己感到羞愧，急忙把枕巾重新盖到脸上，身子缩成一团，背对着张凡。 张凡一下子站了起来，冲到床边，一下子扯住她的肩头，把她扳过来，双手一托，把她托起来，重新放到沙发上：“说吧，说说原因吧，不然的话，马上从这里出去。” 她打了一个哆嗦。 张凡急忙扯过一条大浴巾给她围上，“说吧，如果有困难，我会帮助你的。” 她犹豫了半天，“先生，我不是想跟你募捐，我说了之后，也不想白收你的钱。” “明白明白，快说吧。” “……三年前我妈得了一个怪病，为了到市里医院住院，借了我们村长5000块钱，年息是4分，这三年以来，我们家总共还给村长将近1万块钱了，可是钱还是越还越多，上个月我爸愁死了，他是实实在在愁死的，他当时没有什么病，就坐在村头一下午，然后傍晚就发现他没气了，还是那样保持着坐着的姿式……” “办完丧事，家里又欠了好多债，这时，村长来我家，要我妈把我许配给她儿子来顶债。我妈哪能同意，她儿子是个虎子，长得跟驴似的不说，上一个媳妇就是被她用烧红的烙铁给烙坏了屁股，没脸见人上吊死的，你说我妈能同意吗？” “村长逼我妈，要是交不出钱来的话，就把我抢过去。我妈就求我表舅帮忙，我表舅在这个天庄旅馆当过伙计，就把我介绍给老板，说要是哪个客人能出1万块钱，我就把身子给他……” “老板曾经给介绍过两个客人，他们都嫌贵不干，刚才，老板给我打电话，说来了一个京城的大老板，很有钱，要是他喜欢的话，肯定能出一万块钱。所以，我就来了……” 她说到这里，胆怯地看着张凡，“先生要是嫌看我长得丑，不喜欢我，就算了。要是觉得我还长得过得去，我一定好好侍候先生，让先生高兴，只要能拿到钱，还清村长的债，先生就是以后天天要我服务都行。” 说着，眼泪又扑簌簌的流了下来。 张凡简直是无话可说了！ 现在，他就是有一个感觉，真想一脚把这个楼给踢倒，或者放一把大火，把这个天门山庄给烧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