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妤舒对爷公公的病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关切，她的注意力一直在张凡身上。 这人……简直是神术惊人！ 不但是神医，长得也是魁梧英俊。 最关键的是，他身上没有流行的一些痞气、流气和娇气，更没有娘气，这一点，应该是很难得了。 这个人，不傲不卑，可见心胸坦荡，今后可以与他交往交往。 岳老当然没注意到她的表情和心思，他轻轻拍着自己的大腿，感慨万千，“真的好了，我十几年的‘老伙伴’，从此说声再见喽！” 秘书腆着脸，甜声附和道：“岳老真幽默，再见的意思是……” “哈哈哈！”岳老开心大笑起来，“这你就不懂了，再见有什么可怕！它再来，我也不怕了，有小张，张医生……不不，现在，我以为必须称呼张神医！张神医，你创造了医学奇迹呀！” “奇迹！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奇迹！张神医要是天下第二，没人敢说第一！”秘书赶紧说道。 他的溜缝功夫相当了得。 “开支票！”岳老冲秘书一挥手。 “是，岳老，马上开！” 秘书说着，起身便去取支票。 张凡摆摆手，道：“不必客气。岳老，救死扶伤，乃是医家品德，我本不是为了钱，平时也很少给上层人士治病。是林军对岳老忠心耿耿，力邀三次，我才不得不来。若是岳老要表示一下，那就把功劳都记在林军身上好了。” “林军绝对是要记功的，可张神医你的那份也不能含糊！重谢，必须重谢！”岳老豪爽地道。 此时，恰好秘书拿着支票过来，凑到岳老面前，征询地道：“岳老，您看，这个数目行不？” 岳老扫了一眼支票，然后很不满意地斜了秘书一瞥：“这个少了点吧！” 秘书看了一眼张凡，歉意满满，又转头对岳老道：“岳老，上次给京城名医的最高诊费是10万，现在，我在10万的基础上又加了10万，应该是最高的吧？” “我看，你这差事办得是越来越精了！”岳老讥讽地说着，敲了敲秘书的肩膀，皱了皱眉，随即从秘书手里抽出笔来，在支票数额尾部，画了一个“0”，签上字，甩给秘书，道：“盖章！” 秘书眼睛眯扁了一下，又瞪圆了一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瞳孔：100万！ “岳老，您为官清廉，全靠工资收入，半辈子的积蓄……”秘书那双手，不停地颤抖，哆索着把支票递给张凡，“张神医，岳老对您可是……” 张凡含笑看了岳老一下，“这，太多了吧？” 说完，又回头冲商妤舒看了一眼。 商妤舒眼中一笑，有一种轻描淡写的不在意。 这种淡淡，取自于一种大气，反而使张凡相形见绌，要是不收下，显得小家子气了。 岳老拉下脸，严肃地道：“张神医，不收的话，可是不给我老头面子喽！” 张凡还要推却几句，忽然感到背后有一只手，狠狠地在他腰部捅了一下。 去！初次见面，就在我腰上下手，你可真开放呀！ 张凡忍着背部大片的麻木，情知继续僵持下去，商妤舒再给他来一下。那样的话，恐怕他就被捅出腰脱了！ “好吧，岳老的美意我收下了。”张凡把支票折了折，放进钱夹里。 扭头看时，只见商妤舒美目流盼，缓缓地看着他，满是赞许。 两人距离如此之近，张凡几乎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的眸子太厉害，每看他一眼，就像割他一刀。 张凡已经挨了多少刀，数得清吗？ 看来，得赶紧离开这里，不然的话就遍体刀伤了。 这时，岳老开口了：“张神医，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岳家的家庭医生了！” 张凡忙把心思从商妤舒身上移开，笑容满面地道：“谢谢岳老信任，我当全力尽责。不过，以后不能给这么高的诊费喽。” 嘴上这么说，心里有点不痛快。 张凡不习惯于这种命令式的“邀请”，难道岳老您就认定我那么乐意当您的家庭医生？ 不过，岳家出手大方，仅仅治一个静脉曲张，就出手一百万，他日若是岳家有人重病，那诊费还不是更高？ 收入高，总不是坏事吧？ 为人治病，受人馈赠，双方受益的事，又没有伤到第三方，有何不可？ 张凡痛快地接受了聘请。 岳老还在说着：“张神医，你这话我很不以为然！钱难道比健康更重要？你这么高的医术，理应享受高诊费！” 张凡又是顺着岳老的话，谦虚了几句，便告辞了。 离开一号楼时，秘书和商妤舒送到楼门口。 张凡看见商妤舒眼里好像有话要说却隐忍不说，便拉住林军，邀他去洗个温泉浴。 两人刚刚坐上车，张凡便问：“商女士好像有事？” “好像是有事，你来之前，她向我探寻过，我听她的意思，好像有点什么病。” 张凡默默地点下头，两人不再提这件事，径直来到温泉馆。 15元一张套票，买了两张，两人在短裙小姐的引导下，换了泳裤，走进温泉大厅。 只见五个葵花形圆池，像梅花分瓣一样，分布在大厅里，热腾腾的白色水汽从池面冒出来，里面有一些胖胖的男人和一些白白的女人，各自露着上半身泡在温泉里，有些人舒服得闭着眼睛，背后池壁里喷出的浪花有节奏地冲击着身体，好像接受小姐给推拿一样惬意。 地面是花岗岩石板，踩上去又舒服又不滑，池子内部镶着天蓝色的池砖，而池子的边缘，却是镶着滑滑的一圈岫玉，池内伸出来的梯子扶手，用的是黄色玛瑙！ 真是豪华到了家！ 有钱人，真会享受。 两人打量了一下，挑了一个人比较少的池子，下到水里。 水温38度，坐在里面，把水泡到脖子，全身立刻有一种放松的快意。这水跟普通的自来水不一样，滑滑的，还有一种不知怎么回事的清香，坐在水里，很快就有一种昏昏欲睡的幸福感。 “怎么回事？服务员，过来！”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张凡和林军愣了一下，发现池对面一个公子模样的年轻人叫了起来。 这公子身边，泡着五六个人，看样子都是公子的朋友和随从。 不远处的服务员马上走了过来，站在池边弯腰微笑：“金公子，有什么吩咐？” 金公子扫了一眼张凡和林军，冲服务员拧眉道：“龙泉疗养院是什么地方？怎么回事，什么人都往里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