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细雨在哪里,先赢了我手中的刀再说!” 这次,许长安主动出招,一时间逼得叶绽青节节败退。 辟水剑法虽然很强,但叶绽青毕竟没有练到家,远不如细雨出招那般出神入化。 何况,许长安现在的实力并不差。 疾风刀法,本就是杀人的刀法。 经过系统的演算改良,去芜存菁,虽然只有几招,但却变化无穷,颇有了几分独孤九剑的风范。 无招胜有招。 重要的是,许长安的修炼进度很快,体内的内气不说源源不断,但也足以让他的实力有了质的飞跃。 招式上,许长安并不弱于叶绽青,力量上,却稳稳地压制她。 “啊!” 没过多久,院中响起了一声惨叫。 许长安一刀得手,差点砍下了叶绽青的右臂。 血淋淋的教训与难言的痛楚,终于让叶绽青变得清醒起来。 这两年来,她杀了不少人,从未有过失手。 也因此养成了一种骄傲自负的心理,甚至天真地以为,她的实力已经超过了细雨。 这次前来杀许长安,她依然信心满满。 一来,她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二来,对自己的美貌有自信。 美貌与实力并重,天底人,有多少男人能招架得住? 可惜她自恋有余,脑子不足。 早就被许长安认出来了,还傻呼呼一副稳操胜券的心态。 “我不会放过你的!” 叶绽青一脸怨毒,扔下一句狠话,随之捂着受伤的右手夺路而逃。 “想逃?” 许长安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反手又是一刀。 虽然叶绽青下意识闪避了一下,但背部依然还是中了一刀,当场皮开肉绽,鲜血横飞。 怜香惜玉? 不存在的,得看是谁。 这女人已经丧失了人性,留着就是个祸害。 “轰!” 就在这时,院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住手!” 几个捕快持刀杀气腾腾冲了进来。 原来,是有人听到了院中的打斗动静,跑到街上叫来了正在巡街的捕快。 “砰!” 许长安一脚将叶绽青踢翻在地,随之慢慢擦着刀刃上的血。 “你……你好大的胆子,当着官差的面竟然……” 领头的捕快不由怒喝了一声。 不过话没说完,表情却突然变得跟见鬼一般。 因为,他终于看清了那把带血的刀。 绣春刀! “大大大大人,是……是锦……锦衣卫?” 许长安懒的解释,摸出腰牌晃了晃。 那几个捕快吓得一头冷汗,腿脚发软,恨不能转头打死那个报案的家伙。 “大大大人,小……小的有……有眼无珠,不……不知大人在此办案,小的……这……这就走,这就走。” 说完,几个捕快便想脚底抹油开溜。 “站住!” 许长安冷冷喝了一声。 “大大大大人,有……有何吩咐?” “你们想不想立功?” “不……不想!” “想!” 几个捕快已经吓傻了,有的说想的,有的说不想。 “到底想,还是不想?” 几个捕快下意识对视了一眼,领头的捕快终于壮着胆子道:“想!” “好,这女人交给你们了。她叫叶绽青,是个毫无人性的冷血杀手,不知杀了多少人。” “啊?” “你们再仔细搜下这院子,我怀疑她把院子的主人给杀了。” 说完,大踏步而去。 许长安并未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清风茶楼。 …… “什么?你找到那个冒充宫女的女人,打伤了她,然后……把她交给了顺天府衙?” 丁白缨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这小子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天大的功劳居然拱手送人? 许长安似乎猜中了丁白缨的心思,笑了笑道:“怎么?是不是认为我有点傻?到手的功劳都不要?” “不,你一点都不傻。” “谢谢!” 丁白缨一脸嘲讽:“你是有病!而且病的不轻!” 许长安:“……” “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大好机会居然拱手送人。” 许长安回怼了一句:“我也没见过你这样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你……” 丁白缨下意识摸刀。 “你动脑子想想,我要真的将这女人送到皇上面前,你说,最终便宜了谁?” “嗯?” 丁白缨不由愣了愣。 “固然,我会因此而立个大功,搞不好还会得到皇后……咳,皇上的赏识。 但是,魏忠贤却也会因此而洗脱嫌疑,搞不好会更加受到皇上的宠信。” “等等!” 丁白缨抓到了话中的重点。 “听你的意思,那个女人不是魏贵贤的人?” 许长安摇了摇头:“这个我不敢肯定,但可能性不大,多半是想借此栽赃给魏忠贤,坐享渔人之利。” “如果不是魏忠贤,那又会是谁?谁有这么大的能量?” “这个我会暗中调查。” 丁白缨想了想,又道:“就算你不愿便宜魏忠贤,大可以将那女人杀了,以绝后患。 你交给顺天府,就不担心她熬不住酷刑交待一切?” “放心,她不会轻易交底。而且我有一种预感,今晚,她要么死在狱中,要么被人救走。” 一听此话,丁白缨不由心里一动:“你的意思是说,对方要么灭口,要么求她走。 那么我们提前埋伏,不是知道对方是谁了么?” “丁姑娘果然冰雪聪明,而且这么主动……” 丁白缨凤眼一瞪:“你说什么?” “我是说,主动相助。” 丁白缨冷笑道:“你少拿话诓我。你来找我商量,不就是想让我帮你么?” “是是是,毕竟在下势单力薄,有些事自然要仰仗丁姑娘。” “油腔滑调!” “白缨……” “嗯……嗯?你叫我什么?” 许长安若无其事道:“没什么。我是想说,如今乱世,人命如草芥一般,万事要小心,不要轻信人。” “那……” 丁白缨正想反将一军。 结果许长安又补了一句:“包括我在内。” “那你不是在说废话?既然让我不信你,那你对我说这番话岂不是自相矛盾。” “刚才的话的可以信。” “去去去,该信谁,不该信谁,谁信什么话,不该信什么话,我心里有杆秤。” “那最好不过。” …… 【新的一周又来啦,新书离不开大家的支持,三郎在此跪求一波推荐票、求月票、求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