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大明 曲阜的热闹。 可以说是比许多地方过年时的热闹都要热闹。 说起来有些绕口,可事实上就是,少了头顶上的孔家,当地的百姓就仿佛搬走了压在他们头顶上的大山。 而引起的热闹轰动,也让驻扎在城外的营地中一阵骚动。 “审判结束了。” 孙传庭走出了临时营帐,瞧着远处衙门的方向。 “接下来就要靠孙将军了。” 李定国语气莫名,在他们的手上,就在今日,眼看着诺大的孔府就要烟消云散了,不由的心中多了一些惆怅。 “放心,衮州乱不起来。” 其他人都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了,现在轮到他出力气了,只要守好几个要道,别被敌人渗透道后方,那么接下张国维给力一点。 张鹤鸣的宣传到位一点。 就绝对翻不起大浪。 就怕的是一些人,铤而走险的在他们控制之外的地方搞大事。 不一会。 在曲阜审判完毕的三位年轻人就找上了营地。 “将军,外面三位断狱求见。” 一名士兵前来通报。 李定国和孙传庭对视一眼,知道是又有其他事情发生了。 “请他们进来。” 转眼,公孙明他们就走了进来,在学校之中他们也是受过军训的,所以行走之间也带着一丝军人的风范。 让看到来人的孙传庭眼中一喜,心中更加确定,皇上对于军人的优待。 “三位大明俊才,今日本将军才得以一见,实在是蓬荜生辉啊,做,快请坐。” 李定国也在观察着三位年轻人。 实在是太过年轻了一些,他并不是在以一个人的年龄来判断一个人的本事和学识,而是他明白在许多行业当中。 只有年龄才能够积累经验。 特别是在断案这方面。 “谢孙将军,我们三人前来,一是为了告别,而是为了借人。” 作为今日的主官,公孙明说出了来此的理由,或许是律法研究的多了,整个人说话的时候都有些生硬。 “借人?” “是的,孔家家主想要见皇上,这一点也在皇上的预料之内,随偶一为了路上的安全,就只能向将军借人了。” “这样啊,我给你们一什人马,一百人随行应该够了吧?” “够了。” 公孙明说话的时候,另两人并没有意见,三两下一件事情办完,正打算退出去的时候,却被孙传庭叫住。 “今日得见三位,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遇到,所以想请三位赏脸吃顿便饭。” 公孙明三人打量了孙传庭一眼,同时摇头道:“不用了,孙将军还是不要随便见到我们才好。” 顿了顿又道:“做好永远也不要见到我们。” 孙传庭一怔,随即恍然,苦笑道:“是啊,最好永远也不要见到。” 心中暗叹:见到了,就是自己被审判的时候,刚刚说话还是没多细想。 公孙明年轻的脸上,僵硬的一笑道:“其实将军这样的人物,我们三人也是很佩服的,你们是以武力打出和平,打出稳定,我们则是以法律,来判别公正,给世人一个安稳的国家。” 另两人也跟着点头。 都是为了大明,只是职务不一样罢了。 “说的好。” 孙传庭喜欢这样的年轻人。 “都是为了大明,为了国家,为了百姓。” 三个为了让气氛热烈了不少。 可分别也在话语之后,说完三人就带着孙传庭给的那一什火枪兵走了出去,按理说这个地方他们是不应该来的,然而孔胤植的身份到底不一般。 为了避免路上出现其他状况,最好就是有随行的军队跟着。 “果真年少有为,我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和别人拼酒说胡话呢。” 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定国,回想起自己在这个年纪弄出来的荒唐事,莞尔一笑。 “谁说不是,大明的人才还是很多的,缺少的也不过是教育而已。” 在以前他还没有发现,皇上建立学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今日算是看到了结果。 更不要说分散在各处的那些官吏和送往道院继续深造的人。 虽然看起来没有儒生们多,可也已经渐渐的有了燎原之势,各行各业的人才都在不断的喷涌而出。 他坚信,用不了五年时间,大明一定比以前更加强大。 “你说咱们建设衮州会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够跟得上雍州和冀州?” 雍州和冀州实 际上从开始到现在,基础建设从来都没有停止过,他们看着一斤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若是以前的官员,绝对会给自己请功,认为干的不错,该升官发财了。 可落在皇上的眼中,也不过是还可以的评价。 “有了前两个地方的经验,在衮州的建设问题上,用该会快上不少,就是咱们手上缺少人才啊。” 淡淡的忧伤挂在了李定国的脸上,他从来没有这一刻,觉得人才是这样的紧缺。 不断的培养出来的学子,完全都是在揠苗助长,就这供不应求。 缺口大的,让他晚上睡觉都在数着手指头,那个人该往哪个位置上去,做到利用最大化。 让他比较欣慰的则是,这些年轻的官吏,都知道他们的头顶上,还有很多的空位子等着他们。 居然没有听说有谁为了三瓜两枣,把自己给弄到工程队之中修路去。 不但如此啊,他看到那些好学的官吏们,闲暇时捧着书本还在继续学习,心底就是一阵汗颜。 他已经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认真的看过书了。 特别是在京师遇到顾横波的时候。 “我看够呛,这里虽然没有雍州多山,可水路也不少,清理河道是个大工程,还是需技术含量的人才行。” 技术含量这个词,如今也别孙传庭挂在了嘴边。 他觉得领兵打仗就是个技术活。 而且只有这个行当里,干的最好的才能够被称为将军。 “登州算时间应该已经拿下了,那个地方是有造船厂的,还有一些熟练工人,整合一下,只要有船,这些事情就不是事情。” “你心里有数就成,这些东西我不懂,我只管衮州有没有匪患,有没有造反的混蛋。” “呵呵,没听说过书生造反,十年不成吗?我觉得你应该把眼光放在凤阳,淮安,汝宁这一带。” 时光匆匆。 转眼已经到了五月底。 曲阜的断狱,从来都没有想过瞒着旁人。 所有的细节,也随着当地的百姓们,传播了出去,其中张鹤鸣下了大工夫的推广也是功不可没。 一时间让大明能够接到消息的人,一片哗然。 而随着孙传庭马不停蹄的推进衮州计划,如今也已经快速的进入了尾声。 随着各处要道的封锁。 让进出的人都感受到了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唯一让李定国失望的则是,他们的行动再快,都不如当地的那些官吏逃跑的速度快,等到他们接受地方之后。 所得到的只有百姓,和一些无主的田产和房产。 额外的查抄贪官的收入,是一点都没有,更不要说当地的税收情况了。 全凭京师的李长庚,国库的其他钱财支撑着。 当然随着最开始的那些地方,慢慢的发展延伸,也是解决得了当地的许多不稳定要素。 金陵。 府衙当中。 马士英憔悴的脸上,满是疲惫。 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开会了,可就是僵持不下,完全不知道如何去应对崇祯的攻势。 毕竟他们还是大明的子民,没有理由去指责朝廷查贪的决心。 如今金陵之中的拥挤,也让当地的物价,不断的上涨。 不说吃的,就说秦淮河上叫一个姑娘听歌曲子,都从原来最便宜的十个银元,涨到了现在的二十五个银元。 好一点的,更是有价无市。 来此的官吏,虽然拖家带口,可人家兜里有钱啊。 虽然没了收入的来源,可花起钱来也是眼都不眨一下,弄得他们当地的一些人,还以为自己才是那个穷鬼呢。 “孙传庭的军队,现在就停在凤阳府,据说他本人也在军营之中坐镇,皇上清理贪赃枉法的官吏,决心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 马士英虽然只是陈述了一下事实,可让朝堂之上的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变了颜色。 能够坐在这个位置上,谁身上干净了? 都是经不住查的。 而能经得住查的,也都已经跑了,最有名的就是高弘图,户部尚书都不当了,独身一人跑到了京师脚下的高阳县。 当了一名县衙的教谕。 在别的地方,这就不是一个正经的官员,可在皇上重新规划了之后,也算是只低当地知县一级的正式官员。 下面管着的就是县城所有的学校和私塾。 另一个跑了的就更加让他们无语了,就是原登州巡抚袁可立,谁能够想到,当年费尽心机把人家赶走了。 最后却是给了人家一条生路。 如今和高弘图混在了一起,虽然没有什么身份 ,只是一个教书先生,可到底是有编制的,而且是经的起考验的人才。 他们拿到手的登州,才多长时间,就成了崇祯的治下。 虽然算起来整个大明都是皇上的治下,可如今的登州,他们别说插手了,所有的权利都已经丢失矣尽。 “是啊,连曲阜的孔家都没有放过,更被说咱们这些人了,必须想个办法,不然就要全家去修路。” 说道修路,阮大铖的嘴角就不由得抽搐。 明明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却被一些劳改的人惨杂其中,立刻就有些不对味了。 “孔家也是罪有应得,到现在都没有人前去给孔胤植求情,就很能说明问题。” 徐弘基也是无语,他是从凤阳县,一路来到金陵的。 也是见识过了那些被孔胤植敲诈过的官吏们,是怎样狼狈样,更知道了此人连自己的那些女媳都没有放过,可见其贪婪。 就是有些心疼,孔胤植弄到的那些金元,都便宜了坐镇衮州的李定国。 其实他是冤枉李定过了,在京师的公文没有下来之前,他可不敢动孔府的任何东西,还得派人小心翼翼的看守者。 免得当地百姓,见孔家没人了,心中气愤,或者也有眼红人家财富的,前去折腾一番,到底是圣人故居。 皇上也是对事不对人。 这样的地方还是有些尊重的。 所以到现在,李定国还在哭穷,手上没钱,许多基础设施都没办法建设起来。 “咱们在看皇上该如何对待孔家,现在大家也都看到了,不知诸位有何感想?” 汤国祚,明朝第5代灵璧侯,凤阳府凤阳县人。 算起来和徐弘基是同乡。 两人在金陵的地位,也算相当,不过徐弘基人家是有着南京守备这个职务的,算是一个实权人物。 此时看到马士英再次问出这个强烈的话题。 悄悄的看了周围的大臣们一眼,都在低着头喝茶,仿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样,然而在一些细节处,却又能看到这些人心中的恐慌。 谁也不愿意自己的地位一落千丈。 自己的财富收回国有。 然后自己和自己的家人,世世代代的去做愚公。 愚公那是人能做的? 不过是骗一下外人罢了,说什么精神可嘉,看看最后还感动了天神。 可说出这个故事的人,却是从来都不想成为当中的主角。 “现在大明各个地方都在闹天灾,要不咱们把天人感应继续拿出来说说?” 定远侯邓文郁思索了好一会才拿出了一个看着很靠谱的办法,要是以前的皇帝没绝对会觉得自己的德行不好,需要向上天祷告。 可面对崇祯,还是算了吧。 “外面传了多少这样的说法,人家可有为他们的说辞改变过?” 阮大铖的户部尚书位置,还是没有捞到手,看着是在悬空,自己也因此努力了许久,到现在也隐约的明白了一点。 那就是给离开的高弘图准备的。 要是高弘图在皇上的手下混好了,自己好歹也能够落下几分人情,最后能有点好处。 可明白归明白,阮大铖心里还是不舒服,他的付出也不少啊。 所以在说话的时候,就有些不是很中听。 “关于天人感应,说的而是很多,可都是一些小灾小患,要是突然来一个大的,肯定会起作用,毕竟老百姓可是很好骗的。” 定远侯邓文郁说出来的话,更是血淋淋的让人难受。 说的是事实。 却连包装一下都懒得包装了。 “这样的好事,可不是轻易能够遇到的,咱们集思广益,还是再想一点别的办法,不能真的靠老天爷吃饭,那是农民才需要的做派。” 马士英略过这个办法,他也想大明立刻来一场地震,而且还是很大的那种。 瞬间就能够把不利于他们的言论和形势颠倒过来。 “那些反贼也是没出息,怎么就轻易的被人给镇压了呢?建奴们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都入关了,还攻打不下京师,也不知道他们在辽东的威风是吹出来的,还是怎么来的。” 万历二十六年进士,授宁化知县,以廉卓,征为江西道监察御史,巡按淮扬。山东水灾、蝗灾迭起,灾民就食淮扬,唐世济设立粥厂,并上奏拨漕运款救济,救活灾民十余万。调任督理漕储,巡视京营。 天启元年,任佥都御史,巡抚南赣。历任南京刑部右侍郎、兵部左侍郎,被权宦魏忠贤矫旨罢官。 记过人家来了南京之后,却成了左都御史,也是东方不亮西方亮,也是狠毒的人在大明做官就越是顺当。 唐世济说出来的话更毒,实际上,只要在这里的人,就没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