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光远寻声一瞧,就见先前才进雅间的刘斌笑着走了过来。 “早先就听说你创曲方面特别厉害,今天网上热搜的路人弹唱就是你吧。” 刘斌话里话外的赞扬,笑呵呵的说道。 郁光远隐约间感觉到了什么,很快调整好情绪,商业性的捧说道。 “刘学长也厉害,我听说你昨晚还领奖了,恭喜。” 今天的热搜吗? 他可是记得早叫人将自己的热搜压下去了。 这所谓的路人弹唱可不是他。 “唉,我这奖全是靠好几年的歌曲堆上来的,哪能和你一首就出名的比?” 刘斌看似谦虚的摆摆手,眼角却闪过一丝狡黠。 他前几天回母校时,就听说校方买下了一首歌曲与自己留下得毕业曲齐名。 这郁光远是卖,他是屁颠颠的送给学校。 在这过程不同,结果待遇相同下,还挺让人感到一丝不爽。 同时,不爽之余,刘斌更多的是好奇郁光远真正的实力。 这小子到底是有什么魅力,能引起谁都不怎么瞧不起的纪衡导师注意啊! 刘斌想到这,脸色变了变。 “学弟,我有个小心愿,想和你一起合场试试,你看行不行?” 刘斌余光瞟向重奏刚结束后空荡的舞台。 他声音不大,却无意间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他再怎么说也是个有名的歌手。 虽说是找时机试探,但试探方式自然要光明磊落。 当然了。 这表现好的,还能得到这里大人物的指点。 他台子都友好的给郁光远搭好了。 这人就算怕比不过自己而不答应,他也有其他理由让人拒绝不了。 “行。”郁光远毫不犹豫的应下。 这说不准会是个能早点离开的理由。 正当他朝台上走去时,旁边的张森立刻拉住了他,低声诧异道。 “什么?光远你就这样答应了?” 说实话,他之前虽觉得郁光远是个天才,其音乐能力堪比刘斌。 但他那个比喻是将同为大学时期的两人作对比。 现在的刘斌不说在国外求学音乐多久,单是拿得奖项都不下好几个。 这,这郁光远怎能那么自信接战呀! “…张森说的对,确实不能那么简单的答应,我们应该安排点彩头才有看点。” 刘斌轻咳一声,掩盖住刚才的惊讶,故作淡定的说道。 这人答应得可真痛快,弄得他准备的好几个劝说理由都没用上。 “学弟,你看要不这样,我最近得到了一首新歌。” “如果我们合唱的好,我就诚心邀请你参加我周年演唱会!” 刘斌话音刚落,眼角闪过一丝骄傲。 选用新歌,是对他们都公平的选项。 不显得他太欺负人。 说白了,就算郁光远表现的很一般,他也会允许郁光远参加。 毕竟他是个大度的学长。 不一会,他就将早已准备好的歌谱递给他看。 试好架子鼓的郁光远接过手。 他先是淡淡的看了眼刘斌,又看向上面的内容,脸上渐渐有了些许变化。 虽说上面没有写名字,但他知道这首歌名为《初学者》 为什么他会知道? 因为这首歌是他之前在张森哪里写的。 当时他是记起纪小谷以前喜欢靠海的地方。 索性在网上挂了这首歌,全款买了套临海洋房。 自己想着下个月假期带她去看看来着。 不过现在,还没带人去看,他就碰上了买家… 刘斌以为郁光远是被歌曲震撼了,立刻善解人意似得笑道。 “没事学弟,这首歌我也是刚到手,即使表现的不顺利,在场前辈们也会理解的。” 怎么样? 被吓怕了吧。 他刚得到这首歌就去找导师鉴定过,这至少绝对能火到半边歌坛的名曲。 只可惜了,这卖给他的卖家没有给这首歌命名。 该死。 这歌曲都卖了,还不定义个合适曲名,这是个什么奇怪的癖好? “学长,开始吧。” 郁光远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他没有过多理会刘斌的话,只是象征性的把谱子放在夹在架子上。 郁光远的余光刚好和张森紧张的目光对上,顺手对其做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张森见到这一幕,勉强松了口气。 他好一会才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凑过来看热闹的宁涔涔好奇道。 “话说,怎么不见前辈们来管管?” 在他印象中,可是记得刚才全是前辈上台娱乐来着。 这会小辈突然献唱,没人说。 他们踩点来就有人说? “你是笨蛋吗?”宁涔涔剥开瓜子吃了起来,指了指身后的情况,顺口说了起来。 “他们都和我一样搬好小板凳,坐着看戏了。” 兴许是她刚才被纪衡他们说了一嘴,宁涔涔这会话也少说了,暂时没之前聒噪。 但心里的想法却不少。 这群糟老头子既想看她偶像演唱,又羞于面子不开口。 一直拖拖拉拉不放人,真会来事。 行,现在就让你们看看我宁涔涔的偶像实力! 不过话又说回来,偶像不至于在唱刘斌收到的新歌上,翻车吧。 张森顺着目光一瞧,就很快收回了眸子。 好家伙。 之前还在互相交谈的前辈都回到位置上,都目不转睛的看向郁光远那边。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那目光竟有种小学生听课的既视感。 不是吧,叫他们来吃饭不给人指点,就为了听郁光远现场唱歌?? 还没等张森理清思路,忽地响起的熟悉声打断了他。 伴随着那缓缓的声音展开,郁光远富有磁性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一种神秘的气氛席卷而来。 “像海浪撞过了山丘以后还能撑多久” “他可能只为你赞美一句后往回流” “那娇艳的花盛开后等你来能撑多久” “…” 刹那间。 所有人宛如身处古老废弃屋子里,徒步在鲜红的地毯上。 旁边还有这断臂的希腊雕像。 似乎有股神秘的力量在身后推动着自己前行。 下一秒,一道激昂的声音陡然响起,整个人变得征战热血了起来。 像极一头嗜血的野兽在咆哮。 “围观的自愿的做崇拜者” “贪婪的欺骗着初学者” 他们走到了一个周围墙上挂着金色边缘镜子,昏暗且脏乱的房间。 门被人从里面锁上了。 是谁? 自己? “劝说者自私的做挑拨者!” “脆弱的羡慕者被安抚着!” “…” 他们忽地感到一丝 敲打着房间的门,即使流血也要冲出去。 不一会,所有人闯进了一片神似西双版纳热带绿荫的地方。 这里有个手持弓箭的绿衣女人。 她神情冰冷刺骨。 四目相对。 她的嘴角充满挑衅,毫不犹豫的举箭射击。 箭跃的瞬间,自己的脸上感到一丝冰凉,身后不知不觉冒出冷汗。 鲜血的味道冲击鼻底。 有一瞬间,他们感到一丝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