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错板着脸,对这位皇帝的兄长依旧没有什么好脸色。在这些时日里,晁错引以为大敌的,就只有这位南边的吴王。 燕王有勇却暴躁武断,梁王国强却才疏学浅,齐王富裕却无大志向,长沙王强将却胆小懦弱,赵王昏庸无能。 而如胶东,河西,城阳等诸王更是不值一提。 唯独这位吴王,国强民安,上下一心,本身野心勃勃,长与智谋,善拢人心,简直就是庙堂的第一大敌。 整个吴国都愿意为他而死战,庙堂派去监督他的大臣最后都心甘情愿的为他所用。晁错之所以有如此强烈的削着念头,大概还是出自对这位吴王的深深忌惮。 他的威望太高,实力太强,不说他有没有谋反的想法,但是已经具备了初步的谋反实力,他不谋反,那他的儿子呢?他的孙子呢? 晃错以充满敌意的眼神打量着面前的吴王,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刘恒倒是很平静,丝毫不惧。 晁错挖苦道。 刘恒很是认真的回答道。晁错顿时破防,险些破口大骂。 他时不时派出一些人去分割吴王的权力,监督吴王,可派去的人去了吴国就不听他的了……为吴王所打动,直接投奔了吴王,有的还写回书信,劝说晁错不要对自家大王有这样的敌意 晁错咬着牙,愤怒的说道: 刘恒这才开口说道: 晁错此刻反而不生气了,他冷笑着。 晁错脸色一沉,3 听到刘恒的询问,晁错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摇了摇头。 因为还没有经历过被胡人弄得几乎灭种的情况,因此在此刻各地之间没有同一个作为同一个民族的认同,大家见面了,不会说我们都是汉人,而是说我是汝南人,你是颖川人…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关系,很多时候甚至带着敌意,郡县都是如此,更别说是诸侯国了。 刘恒点着头, 晁错只是觉得很愤怒,他咬着牙, 他愤怒的不是吴王看出了他的想法,而是这天下能理解他的想法,与他为知己的,居然是他心里最大的敌人。 刘恒点着头。 晁错开口询问道,他不相信面前这位会无条件的来帮助自己,刘恒盯着他的双眼, 两人就此达成了协议。 与此同时,长乐宫内,赵佗正在跟吕后聊着一些过去的事情,两位老年人还是挺有共同话题的。 他们谈起秦国时的情况,周边的年轻人恍若在听天书,完全不能理解那个时代。 吕后感慨道。 赵佗摇着头, 赵佗轻笑着, 赵佗脸色一变急忙摇着头, 一直都在旁听的刘长终于忍不住了。 两人的谈论顿时就被打断了。 刘长一把抓住赵佗的手,赵佗就这么一路被刘长拖拽着来到了厚德殿,刘长松开了手,打量着面前的老头, 没有吕后,赵佗的脸色顿时就放肆了不少。 他得意的说道: 刘长颇为不屑,举起了自己那手臂,高高隆起的肌肉,刘长无趣的坐了下来 赵佗眼角一跳, 赵佗轻轻抚摸着胡须,说起来,赵佗早已没有了过去的想法,什么割据一方现在都是统统不存在的,以大汉的强度,这发展规模,任何人妄图割据,能守一个月都是祖坟冒青烟,更别说,如今的南越,也根本不是他当初的一言堂,内部倾向大汉的人不少,他今日说割据,晚上可能就有人进来割他的脑袋换军功了。2 限制王权是必然的,是无法避免的,但是吧,也不能答应的这么快,起码也得给自己弄点好处吧? 刘长不屑, 到了如今,老头所在意的只有自己的宗族了。 而推恩令不是无条件的封,是看血统的,只有嫡子才能得到封王的机会,就说齐王,齐王逝世之后,也只 有那三个嫡子封了王,其余子嗣都没有这样的机会,好点的能封彻侯,其他可能就只是个关内候,连食邑都没有…而赵佗只有一个嫡子,他若是死了,他的儿子能继承一块土地,封为王,其余郡县,就要落在庙堂的手里了。 赵佗看来是对自己的嫡子很不信任,让自家多两个小王,家族的传承就不会轻易断送,哪怕嫡子出了事,其余两脉还能继续,而在大汉当彻侯是很危险的事情,每年都有彻侯被罢免,封王就有了保障,只要不犯下大错,就不会轻易被除国。 赵佗松了一口气, 听到赵佗的分析,刘长摇着头, 赵佗有些茫然。 赵佗点了点头,恍然大悟的说道: 一直都保持着沉默的吕禄起身,说道: 刘长瞠目结舌的看着他, 吕禄清了清嗓子, 机接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