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霄慢条斯理地叼走那小块苹果，缓缓嚼碎了咽下去，勾起锋利唇角。
“陛下亲手喂的苹果就是特别甜，甜到臣的心里去了。”
从上到下打量着她僵直的身子，捏住她的肩膀将她拉近，再抬眸时，幽深的眸子里，已满是玩味的火苗在跳跃。
凤悠悠害怕地微弓起身子，想为自己挣得一点点空间。
这一小小的反抗举动引得顾霆霄心间如虫蚁咬噬。
眼前的凤悠悠，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拿捏，只会哭鼻子，朝他发脾气的凤悠悠。
不是那个被他记恨了八年也牵挂了八年的凤悠悠。
眼前这个女人，占据着他的凤悠悠的身体，自命不凡，不仅想要他的皇权，还想要他的命！
也许，上苍就是要跟他玩一场游戏，让他拼尽全力，终于掌握了凤悠悠的命运，上苍却在这时换走了她的灵魂。
只留给了他一具躯壳，和一个只想要他性命的灵魂。
他明明知道这个女人只想要她的命，他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因为看着她满眼害怕又弱小的表情，他如何能做到不将她和凤悠悠混淆？
不，他不能混淆。
上苍安排了这场游戏，那他就奉陪到底。
他要等着让她爱上自己，到那时，定要让她的灵魂付出代价。
他的修长手指用力扣住凤悠悠的脸，许久不见的阴戾气息忽现。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是陛下不是真正的君，臣也不是真正的臣。如果陛下非要臣的命，臣愿奉陪，跟陛下玩到底！”
“侯爷，不，不，不玩了……”
凤悠悠后悔自己怎么这么容易中了他的圈套。疯批就是故意引她动手，疯批就是喜欢这种死亡边缘的危险游戏！
他微凉的唇抵在她鬓边，沙哑的声线低沉阴郁。
“陛下说不玩就不玩了？哼，臣知道，陛下不甘心嫁给臣，一心想要臣的命。即使陛下知道臣是为了陛下受的伤，陛下杀臣也丝毫不会手软！”
手上的刀锋挑逗地贴着她的面颊，滑过她丰润的唇，往下是精巧的下颚，纤细的颈项，一直向下游走。
“陛下有心吗？有吗？有也是黑色的吧？臣想掏出来看看，在这边？还是这边？”
那冰冷的刀锋停在她胸口，顿了顿，隔着薄薄的丝绸中衣，从左边又移到右边，又从右边移到左边。
凤悠悠瞬间脸红心跳，身子丝毫不敢动，一颗小心脏随着刀锋差点跳出胸腔，呼吸也完全失去了规律。
“唔……”他诡异地轻笑一声，低头在她耳边戏谑道，“唔，陛下还记得对臣说过的那些情真意切的话吗？陛下见臣辛苦批折子，陛下说心疼臣。陛下一天不见臣，就说思念臣。陛下还说过生是臣的人，死是臣的鬼，会与臣生死相随。这些话，都是假的么？”
凤悠悠心中一跳，妈呀，她哪里还记得这些逢场作戏的土味情话。还生死相随？救命，她不要啊……
凤悠悠欲哭无泪，嘴上的歪理却张口就来，“正是悠悠爱之深恨之切！悠悠就是无法忍受侯爷还有箭心！侯爷竟然没有告诉我，箭心是女人，侯爷想将她收入宫中，原来是因为她是侯爷的女人！”
“唔，这么说，陛下杀臣，还是因为对臣爱之深切！”
锋利的刀尖冰凉掠过领口的皮肤，让她的神经紧绷如丝，几乎崩溃。
微张的娇艳红唇，如渴水的鱼，不能控制地喘息，因为惊惧，胸口难以控制地起伏着。
疯批的疯狂无法预料，她早上才亲眼看过他杀人的手段。
徒手捏碎那些地狱门黑衣人的颈椎，老远听见那些骨头崩裂的声音。
黑色高墙下那些残肢断臂满地的血腥场景，再次出现在她脑海里，她不自觉地发抖。
她觉得疯批下一秒真的会掏出她的心脏来玩赏！
顾霆霄垂目睨着她，十分受用地欣赏着她细细颤抖的身体。
起伏的美妙曲线，撩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