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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运良的脸色有些难看，一些灰色地带的利益关系，他未见得比郎总有优势，若真到对簿公堂那一天，他真没有信心搞定郎总。
“商业上的合作，讲究的就是互惠互利。楚总分我1.5个亿，我总要做点事情吧！”郎总一直盯着周运良的表情变化，笑吟吟说道。在他看来，周运良已经被拿捏的死死的。
“你们分我的钱，却没有经过我同意，这事曝光出去，郎总不怕招来骂名？”周运良试探道。
“舆论压力吗？这倒是一个该考虑的问题。”
郎总微微颔首，说道：“这是一个关乎取舍的问题，1.5个亿和舆论压力放在天平的两端，在我看来1.5个亿更重一些，那就有必要承受舆论带来的困扰。”
“不过这点不劳周总操心，永久集团的公关能力很强的，最多也就是花个几百万，打几个软广告，再找业内知名学者帮着站台。公众的记忆是短暂的，成功是一个不错的除味剂，会掩盖一切不好的气味。”
周运良有一种被逼到墙角的感觉，心里暗骂老奸巨猾，压着嗓子说道：“那如果我就是不服呢？走法律途径，我至少可以拖半年，半年时间我完全可以把承运集团变成一片废墟！”
郎总大笑起来，满是玩味地说道：“我可以理解为你在示弱吗？行业新星变成一片废墟，这听起来确实令人惋惜，不过凡事都有两面性，有的人会在废墟旁哭泣，有的人会在废墟旁鼓掌。周总猜猜，我会是哪一种？永久又会是哪一种？”
“鼓掌？”
“不不不，我不会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浪费任何情绪，我会开着我的战车碾过废墟，继续开拓全国市场！”
话谈到这里，其实已经谈死了，郎总从各个方面都没有放过承运集团的理由，而任何一种后果对永久集团都是有利的。这就像是两个重量级UFC的对手，一旦将对手抱摔在地，那就必须一拳接着一拳地打下去，直到对手出局。
楚晗阳作为组局者，成为发言最少的一个，但她心里的波澜却一点也不少。周运良和郎总之间的交锋，虽然只存在于口头上，但两个人表现出的对事件的掌控和应变能力，都不是她所能及的。
她既悲伤又庆幸。
悲伤的是终于明白她和周运良不是一个段位上的人，庆幸的是找到郎总帮忙，才有机会把周运良逼入死局。
现在她对于征服周运良，越来越感兴趣了。
“郎总，您的一席话让我领教了！”
周运良沉默片刻后，问道：“最后确认一遍，您，真的打算蹚这趟浑水？”
郎总坐在那里耸耸肩，那意思是说：给我一个不蹚的理由？
“服务员，拿一部电话进来！”周运良对外面喊道。
“好的先生！”服务生很快将电话机拿进来。
周运良拨出一串号码，按下免提，电话接通后里面的人说道：“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