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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心事的徐娟，回头看着陈十一，吐了口气。
“陈哥，我……我……”
陈十一再次皱眉，“怎么吞吞吐吐的。”
徐娟双手背在身后，用力的捏着指节，那句“我喜欢你”怎么也说不出口。
闭着眼睛深呼吸了几下，她缓缓睁开眼，有些垂头丧气的道：
“我只是觉得，离你好远。”
说完，似乎生怕陈十一蹦出一句“可我就在你边上啊”，她继续道：
“是那种远，就像你说你是御鬼司的捕头，我只能看着你的那种远。”
听明白了她的意思，陈十一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笑着伸出手，按在了她的脑袋上。
有些宠溺的揉了揉她脑袋，“你在想什么呢？我不还是那个我？有血有肉的我。”
“说是御鬼司捕头，可我跟你也没什么差别，不都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吗？”
“而且我也要呼吸，也要吃饭，也要睡觉。”
徐娟低着头，虽然陈十一这么说，可他们终究不一样。
她知道，他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等有一天自己老去，或许陈十一哥依旧年轻。
“陈十一哥，你是神仙对吗？”
“呃……不是。”
陈十一想了想，自己算什么神仙，或许等地府重建完成，自己算神仙？
徐娟有些失落，“那你也不能把我变得跟你一样，对吗？”
陈十一摇摇头，微笑道：“好了，别想那么多，我们现在就是一样的。”
“我没你想得那么神秘，我也还是人。”
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徐娟盯着陈十一的眼睛看了一会儿，随后狠狠点点头：“对！你也还是要吃面粉馅儿的包子。”
陈十一不说话，只是以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
直到徐娟的眼神恢复了往日的灵动和凶狠，“狗陈十一，你再这么看着我，我就咬你！”
陈十一笑着收回了目光，“走了，吃饱了回去躺着睡个午觉。”
看着陈十一的背影，徐娟灵动的眼神再次黯淡下来，刚才做给陈十一看的轻松笑容也跟着消失。
“要是我和你一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吧……”
她低声的呢喃，被风吹散，淹没在了四周嘈杂的声音当中。
“镜鬼，穆惠欣，还有……梦中那数不清从面前排队经过的阴魂。”
抬起头，她看着高挂在空中的艳阳，随后用手挡住了阳光。
笑着摇了摇头，她三步并做两步跟上了陈十一。
回到店内的陈十一果然搬出了他的躺椅，拿了本书盖在脸上，随后就在温暖的阳光下懒洋洋的躺着。
美滋滋的躺了没一会儿，突然远处传来“嘭”的一声，他身边的门框簌簌作响。
感受到地面的晃动，陈十一扯下了盖在脸上的书，有些疑惑的站起来。
“咋了咋了？地震了？”
徐娟风风火火从店里跑了出来，就在刚才，她店里的那些设备一阵摇晃。
“应该不是。”陈十一摇了摇头：“地震的话不会只震这么一下的。”
随着刚才这突然一下晃动，临街的商户几乎全部都从店里跑了出来。
“好家伙，咱们这儿好像还没发生过地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