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多少次，在学校，稳重点，不要叫我二叔，叫孟主任。”语气很重，可是眼里藏不住温柔与宠溺。
“玫玫还是不肯回来？”
“二叔，你别太担心。我和春哥见到她了，看到我俩，玫玫还是挺高兴。那边山里，条件有些艰苦，我们给她买的衣服吃的喝的等礼物，她都接受了，但就是不肯来蓉城，春哥在那边再陪她几天。”
孟重眼神变得暗淡，眼睛有些湿润：“我对不起她。当初，我带着知春待在蓉城，知秋跟她娘回到了山里，秋儿觉得离婚是我的错，所以随她母姓，名字也改了，她还是怨我。”
“二叔，玫玫会想通的。她的教育并没丢下多少，和二婶一样心灵手巧，有一双巧手，她非常懂事，不像是山凹凹的孩子。对于她的亲哥和我这个堂姐，多年不见，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感情还在，她会想通的。”
孟重点了点头：“希望如此，你去帮忙吧，工作上有什么困惑和我讲。”
“嗯嗯。”
孟重走到会议大厅外面，在过道上俯在栏杆上，抽起了1916，吐着烟圈，心事重重。
教师职工们陆陆续续赶了过来，一个个穿着十分正式，男同志西装领带精神饱满，女同志则是衬衣配职业套裙知性淡然，形像气质极佳。
川艺大五大院之一的戏曲学院院长，同时也是副校长百里冬雪和人事处的负责人夏柔挽着胳膊，联袂而至，身后跟着一批戏曲学院的教师，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
不少职工看到二人不禁窃窃私语。
“百里校长年轻时，定是一等一的美人。”
“呵，现在不也是，40来岁，皮肤比那些小丫还要好，气质绝绝子。”
“夏主任也是美人，不过百里校长和夏主任关系好得没话说。”
“对我这些单身年轻教授，夏主任是YYDS，可惜，没人敢追。”
“有传言，夏主任是夏校长的亲妹妹，你想死就追。”
“应该不是，两人的年龄差有点有远，夏校长47岁，小夏主任不到三十吧。”
方镜赶到了学校。
在学校东大门左侧的街巷，方镜买着早餐，一眼便看到几步开外正蹲在街边喝豆浆的九徒儿宥璇玑。
她扎着双马尾，一袭运动装，像是漫画里走出的女孩。
宥璇玑先他一步，来到川艺大，办理在这边读书事宜，方镜看到她，才想起这件事，心中不免过易不去。
在九个弟子中，对于郁璇玑，他算是没怎么上心。
“小宥！”
听到喊声，宥璇玑抬头，手中的豆浆掉落在地上，眼里满是惊喜，激动地站了起来。
“老师!”
她张开双臂，朝方镜扑了过来，可是却在方镜身前硬生生停住了脚步，有些害羞，低下头，手搓着衣角。
方镜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入学资格办妥了吧，你现在住在哪里，妈妈还在蓉城不？”
宥璇玑眨着眼睛，心中开心极了：“都弄好啦，我妈妈前天回岛国，我现在一个人住在酒店。”
“住酒店啊，长住不太好，去我那里吧。我弄了套房子，大理寺和小鲁班都在。”
宥璇玑眼中眼中藏着星星，迸发出欢喜的亮光：“嗯，嗯，我一个人在这里，可难受了，总算等到老师。”
“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手机在公交车上被人拿了，老师的手机号我又没记住，只好天天在学校门口碰运气。”
方镜有点心疼看着这个不远万里来到异国他乡学艺的小姑娘，柔声道：“没事，再买个手机，手机号是可以补办。”